“只要星星你不要丟下我就好……”
說完這句,顧辭念把頭埋在玉淮星的頸窩處,心臟的酸澀讓他的眼眸忍不住湧上熱意。
“不要丟下我,絕對不要再丟下我,星星……”
“求你……我真的錯了,我沒辦法承受再次失去你的痛苦,求求你,絕對不要再丟下我……星星……”
“求你……不要丟下我……”
……
顧辭念一遍一遍的乞求著,他什麽都可以忍受,可以忍受玉淮星不理他,可以忍受玉淮星躺在床上還沒醒過來,但是唯獨不能忍受玉淮星真的會離開他這一點。
他無法想象若是玉淮星真的再次離開他他會是什麽樣子,大概他整個人真的會發瘋吧。
不,現在他已經瘋了。
——
在黑暗狹窄的屋子裡,裡面充滿了無盡的血腥味,能聽見兩個男人撕心裂肺崩潰的淒喊聲。
腳步聲在廊道裡傳來,那兩個男人縮在角落看著門口瑟瑟發抖。
門被推開,那兩個男人條件反射的恐懼起來,身上的傷痕無數,眼睛充血,身體裡的藥劑還沒消散,殘留的藥劑折磨讓他們更加崩潰。
看清進來的人後那兩個男人立刻爬過去跪地求饒:“顧總對不起對不起,我、我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求你饒了我們饒了我們……求求你顧總……顧總……”
他們跪著不斷磕頭,皮膚破了滲出血沾在地面上,顧辭念厭惡的往後退了半步。
看著受盡折磨的這兩個男人,他眼底猶如一片冰潭,裡面是千年不化的寒冰,隻一眼就讓人瑟瑟發抖。
顧辭念神色冰冷:“星星流的血,總得有人償還。”
他說話時很冷靜,甚至語調也沒有起伏,可周圍的空氣仿佛凝結成冰,讓人喘不過氣來。
那兩個男人不知道顧辭念和玉淮星的關系,只是每天過來折磨他們的人曾經對他們嗤之以鼻說過他們活該,誰讓他們敢動不該動的人。
瞧見顧辭念過來時他們大約就猜到原因,可是他們的悲慘模樣只會讓顧辭念更加狠厲。
刀子割劃皮膚並不會致死,割破皮膚深入血肉,鮮血緩緩流出,帶著濃濃的血腥味,再割深一些血流過多就會致死。
可刀子卻偏偏停在了能讓人痛苦卻不會致死的那個程度,每當他們被折磨的痛不欲生時卻又求死無能。
傷口還沒愈合,每天都會有藥劑打入他們身體,這種藥劑最殘忍的地方在於讓人飽受折磨時卻能讓人的神志保持清醒,能清晰的感受到身體裡的疼,而且還會慢慢把疼痛無限放大。
每日堪比凌遲還痛苦的折磨讓這兩個男人幾欲要瘋掉,可是顧辭念的殘忍怎麽可能止步於此。
今天的藥劑送過來,顧辭念慢條斯理的帶上白手套,那兩個男人看見連忙往後退,因為疼痛使然只能爬著逃跑,嘴裡不斷低喃求饒:“不要……不要……求你饒了我,饒了我……啊——”
藥劑被毫不留情的狠狠扎進他們身體裡,沒過一分鍾他們就開始倒在地上蜷縮著,臉色泛白痛苦的掙扎著,就連表情都是猙獰的。
聽著屋子裡的慘叫,顧辭念厭惡的瞥了眼,轉身邊往回走邊脫掉白手套扔進垃圾桶裡。
這些怎麽夠?他們必須為此付出代價,最好的代價就是把他們折磨到每天求速死卻又不能死。
沒在外停留多長時間,顧辭念處理完那兩個男人就趕回了家。
沒有親眼看著玉淮星他不放心。
……
“念哥,念哥?”
顧辭念感覺有人輕輕推了推他,好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顧辭念猛地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人他怔了許久。
“星星……”
他一把抱住眼前的人,慢慢把他望真切,他啞聲著聲音難以置信道:“星星你回來了?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玉淮星笑著道。
晚上,顧辭念和玉淮星吃完晚飯後兩人一起窩在沙發上在看電視,桌面上擺放著玉淮星喜歡吃的櫻桃。
他撚起一顆喂他,玉淮星對他笑了笑張嘴,軟軟的把櫻桃咬進去嘴裡。
一切都是這麽的和諧平靜,他聽著電視機播放的聲音,時不時看向窩在他懷裡的玉淮星,感覺生活很美好。
玉淮星回來了,他、他還叫自己念哥,還……對他笑了!
顧辭念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雀躍,他感覺所有的暴脾氣所有的懷脾性都在這一切徹底消失。
電視裡播放什麽顧辭念根本不知道,他的目光都在玉淮星身上。
他看見玉淮星拿起桌面上他專門洗好的櫻桃,吃了一顆,然後拿了一顆還沾有晶瑩水珠的櫻桃轉頭看向他。
“念哥,吃嗎?”
玉淮星摟著他的腰靠在他的懷裡,他側過頭時看到那顆櫻桃被玉淮星輕咬在牙齒間,那雙桃色的軟唇微張,被櫻桃的深紅色映得鮮嫩欲滴。
顧辭念喉嚨上下滾動了下,他手摟在玉淮星的腰間,聲音啞了幾分:“吃……”
玉淮星的腰很細,曲線流暢,他輕輕的摟著不敢用力,生怕這截細腰禁不住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