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青硯幾乎沒花多少時間就上到樹上,他踩在一根粗壯的樹枝上慢慢地向著那屍體走去。
眼見著司青硯靠近, 下方幾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又往前走了幾步後,司青硯在距離那乾屍前方兩步的距離停下。
見司青硯不動,下方的眾人更加不敢動彈, 一個個的神經都緊繃到極限。
“他……”王盼蓉試圖說點什麽。
司青硯一隻手抓著樹乾,一隻手從背後掏出砍柴刀, 他繼續上前, 靠近那乾屍後,他手裡拿著的刀砍在乾屍上方掛住他脖子的繩子上。
繩子已經因為風吹日曬而風化, 司青硯沒用什麽力氣就砍斷。
繩子一斷, 乾屍立刻向著下方墜落。
就站在下方的左浩明一群人見狀連忙向著四處散開,散開的同時他們也掏出自己的武器,嚴陣以待。
乾屍落地, 沒發出什麽聲音。屍體落地後,他也沒從地上爬起來。
許晴瓊喉結滑動了下後,從旁邊撿了根樹枝,小心地靠近。
那乾屍是個男人, 年齡應該在二十到四十之間,他穿著登山服,背上還背著個敞開的包, 看樣子應該是進山登山的人。
他身上的衣服和鞋子的款式都相當有年代感, 看著像是五六十年前的人。
和他們之前看見的一樣, 男人死前應該經歷了極為恐怖的事,他的臉上肢體間都透露著一股濃濃的恐懼和絕望,光是看著就讓人渾身雞皮疙瘩。
更讓人不舒服的是,他掉下來之後眾人才看清,捆住他脖子把他掉到樹上的是他背包裡的衣服。
他背包拉開,包還背在背上,背包裡的衣服卻活了過來纏住他的脖子把他掛在了樹冠上……
這事怎麽看都怎麽怪異。
“我們走吧……”王盼蓉膽子已經算是大的,但看見這詭異的場面,聲音裡還是忍不住的帶了幾分顫抖。
左浩明和許晴瓊、李悅也並不想久留,三人看了看已經從樹上下來的司青硯,趕緊往前走去。
司青硯看看那乾屍,有些不甘心地撿了剛剛許晴瓊扔掉的樹枝戳戳那乾屍,他剛剛真地看見他跟他揮手打招呼了。
他還跟他笑了。
戳了戳那屍體,沒有在屍體上感覺到任何異常後,司青硯隻得扔了樹枝轉身跟上左浩明幾人。
有了乾屍的事,幾人剩下的一路上都不敢再掉以輕心,一邊往前走一邊全神貫注的注意著四周。
又在樹林裡走了大概有二十來分鍾後,走在最前面的王盼蓉停下腳步,她找了一處視野更寬闊的地方看了看後,指著前方不遠處一個地方說道:“就是那邊。”
眾人都朝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那是兩座山中間的凹谷處,地裡位置相對明顯,確實挺容易記住。
“我記得那邊還有一塊挺大的岩石。”王盼蓉帶頭向著那邊走去。
幾分鍾後,來到凹谷處後,幾人在一塊人高的岩石前停下。
岩石是從山上滾下來的,表面已經被青苔覆蓋。
岩石下方的地上很多碎石,下雨的時候這邊應該會積水,但現在水已乾枯。
王盼蓉繞過岩石,指著岩石後方一片滿是石頭的凹地說道:“當初就是在這裡發現他們的屍體。”
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年,周圍已經什麽都沒剩下,隻雜草泥土。
司青硯幾人對視一眼,自覺散開在周圍尋找。
司青硯醒來就已經是下午,再加上他們在樹林裡走了一路,現在天色已經不早,幾乎看不見太陽。
幾人仔細的把整個凹谷附近都找了一遍,甚至一些石頭都翻開看了看,但即使如此,幾人依舊什麽都沒找到。
重新聚集在岩石前,幾人對視一眼,他們雖然早就知道事情不會這麽容易,但失望還是難免。
“他們到底是怎麽死的?”左浩明看向王盼蓉。
“我都已經說了很多遍了,這真的是意外。”王盼蓉臉色不太好,“我知道你們懷疑跟我有關系,可這事真的跟我沒關系,當初他們出事的時候我也很驚訝。”
左浩明不置可否,錢淮山當初也死不承認殺了許春姝。
左浩明的不置可否惹怒了王盼蓉,她原本還算耐看的一張臉上慢慢有怒氣浮現,五官都變得扭曲。
“那你再詳細說說當時的事情經過。”李悅道。
王盼蓉深呼吸,努力克制怒氣,“什麽經過?能說的我都說了。”
“那就再從頭說一遍。”李悅推推眼鏡,“我們沒有興趣知道你們到底怎麽回事,但現在的問題是如果找不到附靈物,我們都得死在這裡。”
聽見那個「死」字,王盼蓉回憶起昨夜的事情以及早上看見的那些屍體,臉上的怒氣淡去幾分,取而代之的是恐懼。
“孫岩和顧姚大一上學期的時候就在一起了,但他們感情一直不和經常吵架,上學期結束的時候,兩個人大吵了一架分手了。”
“下學期的時候孫岩就來追我,當時他們已經分手了很長一段時間,再加上我確實對孫岩有點好感,所以也就沒拒絕,他追了我一段時間後我們就在一起了。”
“我和孫岩在一起後,顧姚動不動就在我們面前晃,還經常給孫岩送這送那約他出去。因為這,我和孫岩吵了好多次架,最後我受不了,和孫岩提了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