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就馬上出城,被剝皮也比和危樓碰面來的美好的多。
危樓瞧著他這副模樣,不知為何竟有些覺得眼熟。
就像那隻小熊,他挖好竹筍送去之時,總是高冷的不肯看一眼,卻在他離開後小心翼翼的蹭過來,將那一堆竹筍寶貝的放進自己的儲物空間中。
察覺到這人眸光越發的不對,謝琢默默轉了個方向,用背對著這家夥。
別看我,就當我不存在!
這一刻,他有些後悔自己貪吃進了這閻王殿了。
察覺到自己的不受待見,危樓也收起了那絲不知從何而來的善意,眸光重新恢復冷峻。
他默默飲著酒,醞釀起之後的事情來。
想了又想,卻忽而笑了。
有什麽可醞釀的?
他除了在大庭廣眾之下挑破破曉的遮羞布以外,還能做什麽?
心緒紛飛之間,他不自覺又將視線投到了身旁的少年身上。
那少年像是餓了許久一般,待飯菜上來之後便狼吞虎咽,頭也沒抬。
危樓蹙了蹙眉,竟有些擔心起他的腸胃來。
“兄台。”他剛開口,就見那少年猛地一頓,將所有餐盤收盡了儲物空間中,扔下幾塊靈石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那餐桌上,隻留下了他送出的一壺酒。
“呵。”瞧著那孤零零的一壺酒,危樓自嘲的笑了笑。
時隔多年,他送出去的第一份禮物,竟就被人遺忘在了角落中。
第146章 魔尊在上10
————————————————-
三日之後,玉澤池邊人影攢動。
無數人盯著那緩緩浮出地底的玉澤池,卻無一人前進。
破曉自遠處飛來,仙風道骨。
環視了一圈因他安靜的曠野,破曉拱了拱手,歉意道:“老朽徒兒成劍只需這一道淬劍程序,多謝各位道友成全。”
“若是不嫌棄,三日之後老夫玉澤城中布道,有緣者皆可前來。”
他這番話有禮有節,最多不過金丹元嬰的修士們感受著這等大能的禮遇,心中那僅存的一點別扭也消散不見。
“劍尊哪裡話,這玉澤池先進後進對我等影響不大,您若是有需要盡管進就是了。”
“劍尊慈愛,我等佩服至極。”
此起彼伏的讚賞中,破曉唇角勾了勾,飛身朝那浮出地面的玉澤池而去。
“等等。”此刻,忽而一聲略顯詭譎之聲響起,分神期的氣勢散開,震懾的在場人心中一震。
破曉身形一頓,神色微微凝重回眸:“不知是哪位道兄,來此有何貴乾?”
感受到那抹不遜於他的氣勢,他拱了拱手,肅然道:“今日我為弟子進入玉澤池,兄台若是有事可等改日再敘。”
“為了徒弟?”那幽幽的聲音自遠而近:“還是為了你那把半廢的破曉劍?”
“怎的?一塊水之精華還不夠你修複它嗎?”悠然聲音傳遍四周,與此同時危樓的身形也突兀的出現在了眾人視線中。
他明明身著一身白袍,眾人卻是從那赫赫的威勢中察覺到了如同鮮血一般的濃稠氣息,讓人見之生畏。
“魔修!”這一刻,看到他的人心中都升起了這般的想法。
而破曉,也在看到他的瞬間,神色倏然冷了下來:“危樓?”
危樓高居雲端,因著全力運轉法力原因,周身暴虐氣息越發的濃鬱:“是我,師尊。”
“殺我危家全家,這數年中,你可曾安眠?”
因著這意外還處於迷惑中的人聽到他這般開口,不由重重吸了一口氣。
這……
這人是破曉劍尊失蹤那徒弟危樓?
他說那話又是什麽意思?
危家不是滅於那場獸潮中嗎?
他為何說是破曉劍尊做的?
有人不禁從這三言兩語中,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謝琢騎在遠處的一棵樹上,哢哧哢哧的咬著竹筍,眼中人性化的露出一絲嫌棄來。
這家夥,露面的也太過高調了吧,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入魔嗎?
一個正道劍尊,一個魔界死敵,你以為別人會相信你?
任你現在說的天花亂墜,只要破曉說句你因著入魔糊塗了,一切問題迎刃而解。
果然。
謝琢這思緒落下的瞬間,便聽破曉歎了口氣,望向危樓的神色中滿是憐憫:“當年你無法接受家中之事以至於入魔殘害師兄,如今又要將我這個師尊除之而後快嗎?”
“危樓,我說了許多次,你家中之事與我毫無關聯,是你魔障了。”
危樓輕哼一聲,泛著血色的眸子盯著破曉:“時過境遷,沒有留下半點證據,你自然說什麽都好。”
第147章 魔尊在上11
————————————————-
“可破曉,你可敢將你的破曉劍祛除禁製,讓眾人看看,其上可有水之精華的氣息?”
他幽幽道:“普天之下,只有我危家有水之精華,你讓看看你的劍,我就相信你沒有做那等喪盡天良之事。”
他將皮球又丟回破曉身上,破曉卻是不接他的話茬,他身上劍氣鳴動,泛著淺藍光芒的破曉劍橫空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