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先別聊了嗎?”
雲從咬牙,“你的Omega……是個什麽變/態?信息素裡都有神經毒素,再讓他這麽瘋下去……咱們就得全軍覆沒了。”
神經毒素?
遊宣挑眉,怪不得他感覺隱約有些暈眩,本以為是自己還不太習慣ab這種設定,沒想到是江瀾發發出來的。
他看著眼前這條還在生氣的蛇,釋放出安撫信息素,雪山玫瑰的氣息夾雜在白椿花中,意外的和諧。
“乖一點。”遊宣緩聲道。
江瀾感受到了信息素的安撫,平靜了下來。
他依賴的將頭抵在遊宣的肩上,聲音很輕:“我很痛。”
遊宣撫摸著他後頸那塊微微凸起的皮膚,那裡經歷過慘無人道的手術,將原本的腺體刨除,替換上新的腺體,縫合的痕跡粗糙不堪,導致傷口反覆發炎,直到現在都還沒完全愈合。
“我知道。”遊宣將安撫信息素盡數釋放,完全包裹住眼前的江瀾,“你的腺體暫時承受不住標記,所以……”
江瀾聲音很小:“臨時標記也不行嗎。”
遊宣沒有回答。
按理來說,臨時標記是可以的,只要江瀾能夠耐得住痛,他就完全可以將眼前的這個Omega打上自己的烙印。
但遊宣不想。
他沒有忘記,原世界的布偶貓Omega江瀾有個感情很好的愛人,即使現在世界線偏離走向,他不再是以前那隻布偶貓,遊宣也不想影響到之後的發展。
江瀾慢慢閉上了眼。
在alpha的信息素入侵腺體的刺激下,他可以短暫的進入到成熟期,但卻堅持不了太長時間,當自身腺體能量耗盡時便會恢復到原來的狀態,甚至退化。
空氣中白椿花的信息素逐漸散去,中了神經毒素的幾人終於緩過來了那股勁兒。
葉楠航是最先醒的。
他茫然的眨了下眼,看著頭頂那泛黃了的葉子,腦子還沒大反應過來:“剛剛怎麽了?我好像看見我去世的姥姥在招呼我去喝湯……我不喝她還掰著我的嘴往裡灌……”
雲從深吸口氣,勉強能扶著樹站起身了,言簡意賅:“中了神經毒素。”
葉楠航長長的哦了聲。
遊宣看著懷中昏睡過去的少年,這重量很輕,輕到似乎一陣風吹來都能將他刮走,後頸處不斷發炎的腺體泛著異樣的紅腫,很難想象這段時間他的繃帶下到底隱藏了多少痛苦。
“幫我看著他。”
遊宣將江瀾放在帳篷中,眉眼隱約帶了幾分怒意。
應蒼有氣無力的靠在江瀾不遠處的地方,顫抖著手拿出毯子給他蓋上,聲音還是飄忽的:“你這是……打算去幹什麽。”
遊宣沒有回答。
他看向不遠處那個匍匐在地上,奮力朝著遠處爬去的alpha,眼底的寒意逐漸蔓延。
空氣中充滿壓迫感的雪山玫瑰氣味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在這樣的雙重刺激下昏厥過去。
三秒後。
擁有巨大羽翼的alpha從天而降,穩穩的落在那隻鬣狗alpha眼前。
飛濺起的塵土讓鬣狗不由自主的抬起手來遮擋,從喉間發出悶咳,等到再次抬眼的時候,卻發現天色已經完全陰暗了下來。
鬣狗呆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來者,個子極高,眉眼孤傲,那雙黑白相間的羽翼單單是蜷縮在背部便遮擋住了所有陽光,壓迫感鋪天蓋地般襲來,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還有這個信息素……
鬢狗幾乎是瞬間就意識到,眼前這alpha就是當時單槍匹馬闖進反分化勢力研究室中,並且全身而退,連片羽毛都不曾留下的頂級強者。
血統內對於強者的畏懼讓他下意識的夾緊了尾巴。
“你剛剛打的什麽主意?”遊宣聲音極輕,卻又極具壓迫,“想動我的人?”
鬢狗顫抖到連爬都爬不穩了,“不……我,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遊宣似乎是笑了下。
“誰管你奉誰的命。”
他抬了下手,雪山玫瑰的信息素瞬間將周圍整片區域覆蓋,以他為中心的十米內在頃刻間籠罩上層濃霧,讓人根看不清裡面所發生的一切。
……
alpha的哀嚎聲響徹整片森林。
葉楠航靠樹坐著,有些驚恐的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被嚇得頭頂冒出雙毛茸茸的耳朵。
他下意識的在頭頂按了下,把耳朵按回去:“這是……怎麽回事?”
美洲獅正忙著照顧自己的手下,壓根沒空搭理他,倒是應蒼晃晃悠悠的從帳篷中走了出來,眯了下那雙狐狸眼,看著不遠處的濃霧,勾了下唇角。
“某隻蛇鷺發瘋了吧。”應蒼衝著那團霧抬了下下巴,“看到了嗎,信息素實體化,只有真正血統純正的頂級alpha才能做到……裡面那隻狗,估計已經廢的差不多了吧。”
他聲音帶著絲輕挑,媚眼如絲的睨著裡面若隱若現的那道身影。
alpha的信息素本就侵略性十足,能做到被肉眼看到的程度,證明現在那片區域的信息素濃度已經高到可怕,被這種濃度的信息素入侵腺體,別說是alpha了,就算是沒有腺體的beta也會被刺激到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