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停車場。
江元化將他塞進車裡,一路疾馳。
蕭靖嚇壞了,在車中搖來晃去。
“砰!”
頭撞上了車門,一陣頭暈目眩。
江元化猛地踩刹車,終究是降低了車速。
車內,一片沉默。
蕭靖坐在後座,緊緊拽著衣擺,神情不安,像等待宣判的犯人,每時每刻都心亂如麻。
不多時,兩人回到了別墅。
江元化粗糙低拉開車門,命令道:“下車。”
蕭靖小心瞥了他一眼,剛一踏出車門,就被拽住手腕,一路拖上樓。
江元化憋著無名火,將他拖進了浴室中,二話不說,就澆水。
溫水從頭頂淋下,頓時驅散了寒冷,可心底的恐懼卻越來越強烈了。
蕭靖一步步往後退,直至退無可退,後背貼在了冰冷的牆壁上。
“我……我自己來……”
伸出手,想接過淋浴頭,卻被男人用力拍開了。
江元化調大水流,一遍遍衝洗他的肌膚,寒聲問:“他摸你哪裡了?”
蕭靖一頓,驀然抬眸,卻撞入了一雙凌厲的鷹眸中,如兔子被獵物盯上,噤若寒蟬。
“怎麽,被我說中了?”
蕭靖聞言,不停地搖頭,啞著嗓子說:“沒有,沒有碰我。”
“他沒碰你?”江元化嗤笑一聲,言語刻薄:“幾年了,我從沒碰過你,鬧情緒了?”
幾年了,江元化的心中唯有刁吉,贗品再像,也終究不是正品,別說同床共眠,兩人連親吻都不曾有過。
這一刻,少年豔若桃李,眼角泛著紅暈,朱唇輕啟,如桃花吐蕊,引人遐想。
江元化目光一沉,心跳加速了。
蕭靖不是傻子,男人眼中的欲望呼之欲出,豈能無視?
“系統,不妙啊,這狗男主想幹嘛?”
“乾你?”
蕭靖:“……”這是哪門子的虎狼之詞,它的路子這麽野?
系統也意識到說錯話了,解釋道:“哈哈,開玩笑的。”
別說了,現在的你,不是以前的你。
蕭靖狠狠咬了下舌尖,在嘗到鮮血的腥味後,理智稍稍回歸,為保住節操,劍走偏鋒。
隨即,他輕柔一笑,雙眸如明星璀璨,滿腔的愛意仿佛要流淌而出。
“江總,我……我可以的……”
他羞澀極了,白皙如玉的雙臂圈住男人的脖頸,慢慢地靠在他的肩上,輕聲呢喃:“江總,江總……”
江元化渾身一僵,感受著懷裡的柔軟,心跳亂了幾拍,呼吸漸漸急促。
突然,一雙大手勒住蕭靖的腰肢,將他用力地抵在牆上。
“聽說,你要勾引我……”
刁年的心思,人盡皆知,能不能如意,就看他好兒子的本事了。
一個火熱的身軀貼緊,粗糙的指腹揉了揉他紅豔豔的唇瓣,大掌潛入衣擺,淺淺探索。
蕭靖抱著他的脖子,甜甜一笑:“江總,你的眼裡終於有了我的影子,我贏了刁吉。”
提起刁吉,江元化一愣,眼神漸漸冰冷,多了幾分嫌惡。
“就你,也配和刁吉作比?”
蕭靖心慌意亂,悄悄握住他的衣擺,哀求道:“江總,您別生氣,我真的可以……”
說著,他修長的指尖欲解開衣扣。
江元化一瞥,對他的心思愈發嫌棄了,惡狠狠道:“蕭靖,你令我惡心!”
雖早有預料,聽到這句話,他的心仍刺痛無比。
蕭靖轉過身去,以手捂臉,肩膀一聳一聳的,似在抽泣。
聽到哭泣聲,江元化頓了頓,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宿主,主角攻走了,你不用再演了。”
蕭靖抬起頭,別說淚水,連悲傷的神情都煙消雲散了。
“渣攻真狗,對著一個替身都能硬,要不是我演技夠出色,就吃大虧了。”
此時,系統傳來提示,主角攻對宿主的好感值呈現不正常波動,一會兒暴增,一會兒驟減,好似得了失心瘋。
蕭靖不以為意,扯了扯濕漉漉的衣服,笑得開懷。
就在此時,門開了。
笑容僵住,有幾分無辜的意味。
江元化皺了皺眉,剛想開口,卻聽他說:“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會改變主意的。”
刹那間,江元化變了臉色,將幾件衣服扔給他,不虞道:“換上。”
“砰!”門被重重地關上。
江元化心煩氣躁,真是見鬼了,竟以為他會有所改變。
果然啊,樣貌外像,骨子裡也是大不一樣的。
蕭靖不以為意,換上衣服後,在鏡子前看了又看。
這是刁吉穿過的舊衣,隱約能聞到一絲淺淡的幽香。
蕭靖:“渣攻好騷啊。”
幾年了,不僅留著刁吉的舊衣,還病入膏肓,強迫蕭靖穿上。
或許,這是一個警告,在時刻提醒他,替身就是替身,他的存在就是一個笑話。
蕭靖撩起衣袖,瞧了瞧青紫的傷痕,忽然被一聲怒吼嚇了一跳。
走出浴室,小心探出頭,見江元化在陽台處通電話,氣得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