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統又在寒風中等了許久,直至初升的太陽從山的那邊緩緩爬起,溫暖的陽光灑落大地。
清晨,萬物複蘇。
蕭靖極有耐心,像一個千年的王八,一動不動,與旁邊的靈植沐浴陽光,那悠然自得的樣子,還真把自己當成一株植物了。
系統已經認命了,陪他在這裡等了又等,遊戲都輸了幾盤。
忽然,一道清冷的身影從遠方遁來。
系統大喊大叫:“他來了,魔嬰真的埋伏在周圍!”
蕭靖掏了掏耳朵,緩聲說:“你別激動。”
“宿主,你是怎麽知道的?”
“別問,問就是直覺。”
一時間,系統對他大為佩服,隻當他是故作低調,不願出風頭。
蕭靖笑了,這真是他的直覺。或者,是他太倒霉了,當事情太過順利時,用覺得不踏實。
這時,魔嬰從遠處遁來,徘徊幾圈,又掐指一算,仍一無所得,笑不出來了。
“乖乖,真被他跑了,罷了罷了……”
跑了,也總有再遇的一天。
況且,他逃走了,也不見得……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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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12碗狗血
劍宗,主峰。
法力高深的魔修夜襲劍宗,打傷柳元白,擄走青蓮真人,且力挫明淵真君,這壯舉,引起了宗門高層的重視。
宗主坐於上首,他修為高深,雖白發蒼蒼,可板著臉時,有上位者的霸氣。
左右兩邊是十二主峰的峰主們,他們或長須飄飄,或面如冠玉,或不苟言笑,皆心思各異,暗流在平靜的湖面下湧動。
驚雷真君靠在椅背上,表情嚴肅問:“明淵真君,那魔修是何等來頭,你可清楚?”
“不知。”
“為何而來?”
“不知。”
“如今在何處?”
“不知。”
驚雷真君嗤笑一聲,毫不客氣道:“一問三不知,你真是難得糊塗啊。”
此言一出,有人不滿、有人惱怒、也有人偷笑。
更有甚者,附和說:“就是,你的師弟都被人擄走了,你還這般淡然,果然,傳言不虛啊。”
陸長淵站在中央,冷冷地看他一眼,不反駁,也不解釋,似乎對青蓮真人漠不關心。
眾人一瞧,也歇了挖苦他的心思。
畢竟是劍修,心思沒有太多的彎彎道道,譏諷陸長淵,也不過是他風頭太盛,有意打壓罷了。
柳元白低垂著頭,飛快地看了看師父,又低下頭,帶著幾分惶恐,好似嚇壞了,心底卻掀起了波瀾。
他心知,師父遠沒有明面上這般平靜。
當師父抱著他遁走時,薄唇緊抿,久久後,才緩緩說出一句話:“他會死嗎?”
柳元白渾身一僵,小臉煞白,扯著僵硬的嘴角,揚起一抹難看的笑容。
這一次,陸長淵卻沒有察覺到他的不妥,軟香在懷,心緒卻難安。
柳元白顫了顫,用手勾住陸長淵的手臂,沙啞道:“師父,你別擔心,師叔讓我們先走,想必有自保之力吧。”
久久,陸長淵沒有回應,他在遲疑、在擔憂,直至柳元白又喊了聲,才恍惚說:“也對。”
眼下,從心底萌生的不安又在騷動,柳元白悄悄上前一步,眼角泛紅說:“師父……”
陸長淵微微側頭,安撫道:“別怕。”問話罷了,他們光明磊落,有何懼?
“哼,大庭廣眾之下,你們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山寶真君是出了名的暴脾氣,一向不恥矯揉造作的劍修,白了他們一眼,神情不虞。
可柳元白年幼,乃築基期,也不好以大欺小,故瞥過眼,冷笑道:“含丹真人,你教的好徒弟啊,在這丟人!”
含丹真人坐在陰影處,臉色難看。他本就擔心小徒弟,又被元嬰真君當眾發難,不免難堪。
陸長淵上前一步,冷冷說:“此事,我能一力承擔,不必牽扯旁人。”
“你能承擔,你如何承擔?”山寶真君火爆三丈,大喝:“不敵魔修,讓賊人在劍宗的地盤上作威作福,你還逞強?”
陸長淵性情沉靜,被人挖苦了,也不急不緩:“我不敵,你也照樣不敵。在座之人,有幾人能敵?”
這句話,說的狂妄之極,惹得一眾峰主們怒目切齒。
陸長淵號稱一代劍尊,一人一劍橫掃荒宇,這並非浪得虛名。
雖不願承認,可他們不是陸長淵的對手,這是不爭的事實。
因此,在他栽了跟頭後,這群直腸子的劍修們雀躍不已,就算前來看笑話,也樂此不彼。
山寶真君失了面子,勃然大怒,指著他怒斥:“不敬長輩,德行有虧!”
“倘若喚我前來,是為了教訓人,那大可不必了,我沒空。”陸長淵也不慣著他,當即要走。
驚雷真君怒拍桌子,告狀說:“宗主,你看看他,言行無度,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