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清白白,無需交代。”
可笑,他碰到魔嬰時,也嚇壞了,不被搜魂抽骨,已是萬幸,能有何交情?
百丈真君有心踩靈光峰一頭,可不會善罷甘休,冷笑問:“你當然不認了,是與不是,搜魂便知。”
又是搜魂,正當他是軟柿子呢?
蕭靖神色嚴峻,看向上首,倔強道:“無憑無據,憑什麽搜魂,請宗主明鑒。”
“既然你無愧於心,還怕什麽?”
蕭靖抿唇一笑,悠然自得說:“聽聞,百丈真君與合歡宗一女修有染,這是否屬實,搜魂便知。”
“你放屁!”
“百丈真君,您急什麽?”蕭靖粲然一笑,安撫道:“既然無愧於心,怕什麽?”
言罷,在場之人捂嘴偷笑。
呵,他潑的髒水,到頭來,潑到了自己的頭上。
百丈真君怒不可揭,黝黑的面孔愈發猙獰了,大吼:“伶牙俐齒,不知所謂!”
蕭靖神色冷漠,靜靜看他發瘋。
不料,站在一旁的柳元白嚇壞了,顫抖著身子,帶著哭腔說:“師叔,您別再強了,小心真被搜魂。”
蕭靖氣急,這白蓮花,夠狠的,怪不得原主鬥不過他。
含丹真人冷哼一聲,嚴厲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我……我說實話罷了……”
柳元白委屈極了,師祖一向不喜歡他,就偏心師叔。
見他要哭不哭的,蕭靖心頭一梗,瞪了他陸長淵一眼:“明淵真君,看看你教的好徒兒。”
陸長淵心頭一跳,滿腦子都是他鳳眸流轉、似笑似笑的眉眼,平靜的心底掀起了微微漣漪。
“百丈真君,無憑無據之言,且慎重。”陸長淵撇過頭,按下心底的悸動,沉著道。
百丈真君瞧了瞧他,又看向蕭靖柳元白,心中了然,嗆了一句:“劍尊非常人也,左擁右抱之美,讓人豔羨。”
“才不是!”柳元白應了一句,心裡難受極了,師父是他的,可不是師叔的。
“長輩說話,有你插嘴的份?”百丈真君是打從心底看不起他,“說來,你長得比青蓮真人差遠了。”
柳元白緊咬下唇,疼痛讓他保持清醒。
蕭靖深吸一口氣,拱手說:“宗主,倘若無事,我先告辭了。”
“去哪?莫不是心虛了?”
“百丈真君,你再三逼迫我,可有證據?”
“這麽著,若你無辜,這顆北海冥珠就是你的了。”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不已,這牛脾氣動真格了。
北海冥珠,乃北海七階妖獸的妖丹,隕落後,在深不可測的冥海沉寂百年,妖氣盡消後,有凝神靜氣之效。
“宿主,這顆北海冥珠是劇情之物,一定要拿下。”
“放心。”
系統恍惚不解,這胸有成竹的模樣,難不成真有底牌?
蕭靖拱手一笑,展顏道:“多謝真君美意,我就不客氣了。”
這一刻,百丈真君微微蹙眉,一股不祥的預感在心頭縈繞。
他看向一人,那人眨了眨眼,這才稍稍心安。
隨即,蕭靖拿出一顆留影珠,交與宗主。
下一刻,一段影像公之於眾。
系統喜不自勝,追問:“宿主,你怎麽想到要留影的?”
“我與柳元白相處的每分每秒,都偷偷用了留影珠。”
柳元白乃白蓮花,愛說些似是而非的話,將人推到風口浪尖。
想當初,原主就吃盡了苦頭。
蕭靖小心謹慎,不惹事,也不怕事,備了許多留影珠,每次跟他相處,就用一顆,以防被潑髒水。
這不,派上用場了。
系統狂喜,不吝溢美之詞,花樣讚美,將他吹上了天。
百丈真君臉色鐵青,咬牙道:“你的隱匿手段,聞所未聞啊。”
蕭靖淡然一笑,點頭說:“區區小技,不足掛齒。”
哼,這手段,連他都看不出門道,倘若是區區小技,太過自謙了,顯得他很可笑。
宗主沉吟片刻,臉色極其難看,“這魔頭手段了得,在魔族,恐怕也難有敵手,理應有所耳聞,卻行蹤詭秘,不知名諱。”
這般人物,潛伏在修仙界,夜襲劍宗,究竟所求為何?
環顧一圈,宗主寒聲問:“這魔頭的底細,可有人清楚?”
眾人搖頭,歎不知。
宗主冷臉,這場風波是衝著劍宗來的?
忽然,一直作壁上觀的山寶真君撫掌,笑吟吟說:“魔頭來歷不明,須仔細調查,不妨先處理另一事吧。”
百丈真君十分惱怒,失了北海冥珠事小,丟了面子事大。
“哼,拿著!”
一顆通體潔白,冒著森森寒氣的珠子迎面飛來,蕭靖輕而易舉就化解了鋒芒,將之收入囊中。
“好手段!”山寶真君稱歎,暗歎他們都低估了這小輩。
蕭靖笑得如沐春風,“多謝真君相贈。”
陸長淵見狀,不禁莞爾,他怎地不知,這小子還有這般氣人的功夫。
“一顆珠子,給你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