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回到這個世界後,他的燒傷雖然好了許多,可依然沒有痊愈。
幾人面面相覷,不時將眼神投向蕭靖,甚至已經在心裡為他默哀。
旁邊那一桌人,也知道江元化的大名,見他對那名美貌的小少年如此上心,也想到了那一個傳聞。
原來,他就是江元化心心念念的愛人。
沒想到啊,不可一世的江總也有被渣的一天。
可憐……
江元化坐下後,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我是蕭靖的男朋友,你們不用這般拘謹,放松就好。”
“啊……江總好,江總好……”
“能和江總一起喝酒,我們倍感榮幸!”
“男朋友好啊,不是人人都能有一個男朋友的,哈,哈哈……”
“是啊是啊,交往好啊……”
呼,他們怎麽可能放松,唯恐蕭靖翻車,遭到無妄之災。
刁吉坐在一旁,縮著肩膀,更大氣不敢喘。
音樂震耳欲聾,這一小塊地方卻安靜的令人窒息。
黃毛哈哈一笑,沒頭沒腦說:“今天的天氣真好啊。”
瘦猴兒偷偷掐了他一下,讓他別亂說話。
“哎喲,你掐我幹什麽?”
瘦猴兒翻了個白眼,恨不得從沒認識他。
江元化無視他們的打鬧,溫柔問:“蕭靖,你累嗎?在這種地方會不會不習慣?”
隨即,他看了一眼刁吉,眼中的風暴如有實質。
刁吉委屈極了,他又惹誰了?
蕭靖變了臉色,“你來幹什麽?”
“我……”
“你為什麽會知道我在這裡?”蕭靖粗暴打斷他的話,竟惡人先告狀:“你是不是監視我?!”
江元化張口結舌。
其實,也不是監視,而是在他的手機中裝了一個定位追蹤器。見他來會所,心裡不放心,便急急忙忙趕來了。
然而,他的遲疑就是默認。
蕭靖面如寒霜,生氣問:“你憑什麽監視我?我去哪裡,還要經過你的同意嗎?你是我什麽人?”
江元化慌了,解釋說:“我擔心你。”
“可我不需要你的擔心!”蕭靖怒目橫視,氣憤道:“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我有思想,渴望自由,不想任你擺布!”
“你一直沒有改變過,將我視作你的所有物,你尊重過我嗎?這就是你愛我的表現嗎?”
江元化心慌意亂,剛一張口就被他抬手打斷。
“好了,你別說了,我今天不想看到你,你走吧。”
言罷,他撇過頭,態度強硬。
江元化很難受,被當眾指責無所謂,說不想看到他,就實實在在令人傷心了。
喉頭一哽,竟覺得身上的傷,已痛得令人難以忍受,連呼吸都微微急促。
江元化聲音沙啞:“你別生氣,我這就走。”
蕭靖挺直著背,看也不看他一眼,直到腳步聲遠去,他這悄悄瞟了一眼,呼出一口濁氣。
好險。
“呼……”
其他人也跟著松了口氣,天知道他們剛才有多緊張,好似腳踏兩隻船的人是自己。
剛端起牛奶,就聽黃毛說:“蕭同學,你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方遠也跟著點頭,“敢渣江總的,你是第一人。”
“我的好哥哥呀,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刁吉萬萬沒想到,他真有這個膽子。
一旁的客人們見到這一出鬧劇,也大為震驚。
原以為少年說的,有男朋友了,是敷衍之話。
不料,他是真的有男朋友,而且還不止一個。
不止一個也罷了,還能遊刃有余的,這著實不一般。
蕭靖厚著臉皮,裝傻問:“你們看我幹什麽?”
刁吉尷尬笑笑:“來,大家乾杯。”
幾分鍾後,氣氛漸漸變輕松。
出乎意料,李睿竟然又回來了。
一時間,眾人鴉雀無聲,看他的眼神中隱隱流露出可憐。
蕭靖清了清喉嚨,“咳咳。”
眼角一掃,聰明人都該知道,不要亂說話。
李睿坐下,見他們神色古怪,狐疑問:“你們怎麽了?”
“沒……沒怎麽,哈哈,我們喝酒呢。”
“對對,喝酒喝酒,我們絕對不會亂說話。”
“閉嘴,就你傻!”
黃毛一聽,頓時又怒了:“我怎麽傻了,你老是罵我傻。”
瘦猴兒白了他一眼,“你就是傻。”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
“咳咳……”蕭靖又重重的咳嗽,眼神中流露出警告之意。
刁吉捂著臉,對他的膽大有了新的認識,不過兄弟一場,難道還能捅他一刀嗎?
這時候捅他,就相當於捅自己,刁吉還沒有這麽笨。
方遠悶了一口果汁,竟耍起了酒瘋,“你是哪裡人,你來這裡幹什麽?你可知,這是我的地盤。”
老實說,他挺生氣的,江狗搶他的男人就算了,就連這個奇奇怪怪的男人也要跟他搶。
他的初戀還沒開始,就草草已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