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這只是一個誤會,你信不信?
顯然,男人已經先入為主,將他的一舉一動都打上了勾引的印記。
江元化心情美妙,比偷吃了禁果還過癮,輕輕用力,健壯的手臂勒著少年纖細的腰肢,淺淺的幽香在鼻尖繚繞。
這香味,如蘭花清幽,又似松木獨特,仿佛一孤傲高潔的美人兒在輕搖慢舞。
“你噴了什麽香水?”
江元化趁著酒意,動作愈發放肆,將頭埋在他的頸側,悶笑:“不太適合你,嗯……也可以。”
少年的氣質多變,一會兒如小貓兒膽小,一會兒如雪狐魅惑,他似有千面,在人間浪蕩,卻不願以真面目示人,頑劣極了。
頑劣?
江元化輕笑,看來他真是喝醉了,竟會以這個詞去形容少年。
若說頑劣,膽小如鼠更適合吧?
蕭靖身體僵硬,不明白他為何發笑,總歸是霸總的惡趣味,不必細想。
眼前,如何回答男人的問題,才讓他焦急。
作為一名金絲雀,在豪宅中混吃等死,不用社交、不必奮鬥,這是他夢寐以求的。
蕭靖不願出門,故作惶恐說:“江總,我愛慕於你,更甚於愛我自己,若能時常見到你,我寧願待在別墅裡,就等你回來。”
他這般真摯,就不要拒絕了,快答應吧!
江元化輕輕摩挲他細長的指節,聲音低沉:“你就這麽愛我?”
這一刻,悸動拂過心頭,癢癢的,讓人欲求更多。
他有顏有貌,年輕又多金,一時風頭無量,愛慕他的人、自薦枕席的人何其多,少年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確實最獨特的一個。
他容貌姣好,如空谷幽蘭般清透,雖稚嫩,可撩人的手段見長。
江元化不懷疑,若解除合約,少年輕易就能找到下家。
那時,他會如現在這般,坐在另一男人的腿上,任人妄為。
他會渾身顫栗、嬌嬌哭著,卻不能阻止惡人的侵犯。他的淚水,只會成為的催化劑。
想著,江元化頓時冷了神色。
少年愛他若狂,這是人盡皆知的,可他不曾想過,這隻柔弱的鳥兒會離他而去,落入另一人的掌中。
不行!這絕對不可以!
江元化目光一沉,露出一抹邪氣的笑容,饒有深意問:“若解除合約,你會另尋高枝嗎?”
蕭靖暗暗心驚,在他深如寒潭的眼眸下,羞澀一笑:“江總,我的心裡唯有你,已經容不下第二人了。”
這番話,說得情深意切,江元化聽後,薄唇微微勾起,顯然是滿意的。
“多說點。”
蕭靖:“……”
這狗男人,還有這等癖好?別人撩情,他也撩情,方式都特別另類的。
蕭靖垂下眼眸,羞澀地挪了挪位置,卻被他一把按住。
江元化氣息翻湧,啞聲道:“安分點!”
蕭靖有口難言,蒼天在上,他坐麻了,就想動一動。
忽然,男人都雙臂驀然收緊,蕭靖僵住了,頓時不敢再動,一句句情話脫口而出,說得動情,差點連他都信了。
然而,違心話說太多,是要遭教訓的。
胃部翻湧,惡心感在折磨著咽喉,在蕭靖又說完一句情話後,無法克制,「哇」的一聲,吐了滿地。
呵,早有預料的,這般惡心的話,他說著都想吐,虧江元化聽得嘴角含笑。
江元化皺眉,扯來一張紙巾,“好端端的,怎麽吐了?”
蕭靖不想說話,胃酸仍在灼燒喉嚨,難受極了。
系統見狀,提醒說:“宿主,你常常吐,是不是生病了,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檢查?行啊,癌症起步。”
系統啞然,這不是危人聳聽嘛。
蕭靖笑了笑,淡然說:“我是早死炮灰,劇情豈會讓我如意?”
就這狗血劇情,一旦他去醫院檢查,輕則胃潰瘍,重則胃癌,要多慘有多慘。
系統不放心,叮嚀說:“你還在去看看吧,可能是想太多了。”
蕭靖:“好的。”
系統:“……”你也答應得太快了吧,這變臉的功夫一流的。
蕭靖擦了擦嘴角,虛弱道:“江總,我沒事……”
系統暗暗吐槽,要真沒事,你就別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裝得挺好。
江元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拿起電話說:“我叫長青來一趟。”
“不必了!”蕭靖急忙阻止,眼神飄忽,有幾分難堪:“葉醫生挺忙的,就不用麻煩他了。”
江元化一頓,摸了摸他蒼白的側臉,蹙眉問:“真沒事?”
蕭靖重重點頭。
忽然,悅耳的鈴聲響起。
江元化側頭,看向茶幾:“你的手機響了。”
蕭靖不解,原主的人緣挺差的,誰會給他打電話?
拿起一瞧,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算了,不聽。
蕭靖掛掉電話,懶得去應付。
“怎麽不聽?”
正要開口,電話又響了。這樣一來,搞得他心裡有鬼般。
蕭靖笑容僵硬,揚了揚手機,“聽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