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橋,你快走,別再管我了。”
何以橋默然不語。
“你走啊!”蕭靖撕心裂肺的大喊。
何以橋痛得眼前發黑,淺笑說:“今晚,我不是恰巧路過呢。”
這句沒頭沒尾的話,蕭靖聽懂了。
這時,一名壯漢惡狠狠的,揮舞著棍子敲下。
蕭靖大急,翻身將他壓下,任由後背暴露在外。
“砰!”這一下,狠狠砸在他的頭上。
蕭靖眼前發黑,一股溫熱的液體緩緩流下。
何以橋瞪大雙眸,撕心裂肺的喊著什麽,可他卻聽不見了。
蕭靖慘然一笑,陷入了昏迷。
這一刻,何以橋像瘋了一樣,猛地從地上爬起,一頭撞在那名壯漢的肚子上,死命拽著他的衣服,用力撕咬。
“啊……”慘叫聲連連不斷。
其他人見狀,紛紛過來拉他。
然而,何以橋卻認定了這一個人,即使被打,也不願松手,趴在他身上,用力撕咬,將咬的血肉模糊,鮮血淋漓。
何以橋的雙眸泛著血色,如從地獄爬出的惡鬼,口中發出陣陣的嘶吼聲。
仰起頭,一口朝他的脖子上咬下,那壯漢驚駭欲絕,險險避開了,被一口咬在肩上。痛的大喊。
那一下,若是他沒有避開,恐怕連喉管都會被咬斷。
這一刻,他是真的怕了,大叫著:“快把他拉開,這小子瘋了!”
幾人手忙腳亂,用力扯著何以橋。
忽然,警笛聲響起。
幾人嚇壞了,對視一眼,轉身就跑。
刁年大腹便便,被落在身後,眼睜睜看著兩輛汽車疾馳而去,跳腳說:“你們瘋了,快讓我上車!”
小車揚長而去。
刁年嚇得臉色蒼白,拖著沉重的身子,搖搖晃晃的飛奔。
然而,他剛走出不遠,就會趕來的警察抓住。
刁年被按在地上,吃了一嘴泥巴,生氣大喊:“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當他被手銬銬上時,才徹底慌了。
不行,他不能被帶走的,他要是坐牢,這輩子就毀了。
另一邊,蕭靖和何以橋被緊急送往醫院。
第43章 第43碗狗血
另一邊, 江元化在掛斷電話後,一直心神不寧。
刁吉穿著雪白的睡衣,輕輕從身後抱住他。
軟香在懷, 他卻提不起勁兒, 將刁吉拉開後, 遲疑說:“我……我去打個電話。”
“好。”
刁吉看著他的背影,隱隱的恐慌感在心頭蔓延。
事情, 好像超出掌控了。
江元化躲著心上人,撥打了一通電話,卻遲遲沒人接聽。
他不死心,繼續撥打。
第九次, 終於接通了。
“你在搞什麽,怎麽這麽久才接電話。”要知道,他剛才都要急瘋了。
“您是哪位?”
江元化一頓, 皺眉問:“你又是誰?”
“我是第一人民醫院的醫生,你的朋友出了事, 在救護車上。”
這一刻, 江元化遍體生涼,耳邊嗡嗡作響,像聽到了天荒夜談, 久久回不過神來。
出了事?他……能出什麽事?
江元化想不起,他是如何掛了電話,又是如何趕往醫院的。
一路上, 他心亂如麻, 每遇到一個紅燈, 都焦慮不安, 不停按著喇叭, 不知被人罵了多少遍。
然而,他像失聰了,耳邊聽不到任何聲音。
他慌亂下車,失去了往日的風度,一路小跑,趕到手術室外。
頭頂,是明亮的白熾燈,照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江元化坐立難安,腦海中不斷浮現一張豔麗的小臉。
忽然,一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出來,“元化。”
江元化一喜,小跑過去,忙問:“長青,他怎麽樣了?”
葉長青剛結束一台手術,臉色有幾分蒼白。
“你快說啊,別支支吾吾的!”
“不太好……”
腦海中,仿佛響起了轟隆雷聲。
江元化晃了晃,蹙眉問:“不太好?”
“他被幾人毆打,頭上受到重擊,顱內出血。”
這一句話,他回味了幾遍,卻找不出任何歧義。
光潔的牆上,倒影著他恐怖又猙獰的臉色。
葉長青雙眸一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別急,聽……”
“我能不急嗎?”江元化憤怒地拍開他的手,大吼:“顱內出血會死人的,你說得輕松,痛的又不是你!”
“可是,痛的也不是你。”
“什麽?”江元化一頓,不解其意。
葉長青看著好友,言語冷漠:“痛的是他,你急什麽?”
江元化剛想反駁,卻被他堵住了話頭:“解約後,他是自由人,是死是活與你何關?”
“你瘋了。”這還是人說的話嗎?
“是你瘋了。”葉長青深深看他一眼,語氣有點重:“你來這裡,刁吉知道嗎?”
這一問,就讓他啞口無言了。
“刁吉回來了,你們再續前緣,這不是你多年的祈盼嗎?”葉長青將他的心剖開,言語直白:“你回去的,別讓刁吉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