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
兩人突然相遇,分別時又如此之快。
蕭靖想,若還有下一次,他一定要早早準備好離別之言,表現得更優秀,也不至於像方才那般手足無措。
男人走後,他也沒心思再逛,隻想回侯府。
穿過街頭,一拐彎,眼前的景物竟完全大變樣!
蕭靖愣了愣,用力眨了眨眼,又揉揉眼睛,像是在做夢。
“系統,我產生幻覺了?”
“你看到的,顯然也是我看到的。”系統也是一頭霧水。
“不,不是……這裡不是現代社會嗎?”
看著周圍的高樓大廈,腳底是水泥路,蕭靖傻了眼,“我拐個彎,就跨越時空了?”
系統也摸不著頭腦,將這個bug往上傳遞,猜測道:“或許是時空動蕩時,對你也產生了影響。”
蕭靖無奈極了,吐槽說:“若實在不行,就讓這三個世界砸在手裡吧,我真的很累了。”
“宿主,你撐住哇,我無條件相信!”
“呵,你信我,你信我有什麽用?”
系統尷尬的笑笑,它能怎麽辦,它也很慌的。
忽然,它驚喜說:“哎,你看,有熟人!”
蕭靖轉頭一瞧,可不正是熟人嘛;
“欸——我的好弟弟——”
那人聽到他的喊聲,一轉頭,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刁吉走過來,“我的好哥哥呀,你怎麽在這裡,爸媽知道你回家嗎?”
“回家?”
“怎麽,你不是要回家的嗎?”
蕭靖看了一圈,果真見不遠處的一棟房子有些眼熟。
刁吉有些疑惑,見天色已晚,便將他帶回家。
飯桌上,刁父和刁母看著蕭靖,一時陷入了無言中。
對這個兒子,他們又怒又恨,卻礙於江總的威懾,不敢再欺負他。
蕭靖餓了,無視他們的目光,自顧自的吃飯。
刁母瞪了他幾眼,臉上厚厚的粉都會掉到飯桌上,用筷子指著蕭靖,怒問:“你回來幹什麽?你還想幹什麽?”
蕭靖又吃了幾口飯,沒理她。
“我跟你說話呢,你聾了?”刁母大怒,她恨透了這個兒子:“好了,你現在翅膀硬了,不把我這個當媽的放在眼裡了。”
忽然,她竟放聲嚎啕,一邊拍大腿,一邊嚷嚷:“我不活了,人人都欺負我,就連從我肚子裡面爬出來的兒子也看不起我。”
“我生他養他,供他吃,供他住,還供他上學,到頭來我竟養了一隻白眼狼。”
說著說著,那雙筷子快要戳到蕭靖的眼窩子。
“你說說,你心裡還有什麽不滿的,你盡管說!”
蕭靖稍稍往後仰,放下筷子,“你讓我說什麽?”
刁母一頓,重重拍桌子:“你跟江總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不去他那裡,你回家幹什麽?”
江總是什麽人物,他該時刻討好著。
這時,刁年擺擺手,又開始裝好人:“你有話就說,別嚇著孩子。”
被江總收拾過幾次後,他顯然學乖了。
兩人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還當他是三歲小孩呢。
蕭靖冷笑一聲,淡淡說:“行,說就說吧。”就怕說了,他們承受不住。
下一刻,蕭靖笑著說:“我綠了江總。”
刁年:“嗯?嗯!!”
刁母:“啊?”
刁吉:“謔!”
三人一愣,仿佛聽到了天方夜譚。
“你綠了江總?”
“兩次。”
“還兩次?!”
這一刻,仿佛天塌了。
刁年的臉色極其難看,追問:“你說真的?”
“真的。”
“你……你怎麽這麽糊塗啊,你要害死我們了!”
完了,真完了,若此事被江總知道,他們全家都完了。
刁吉聽到這番話,很是難以置信,一時間,竟不知他所言是真是假。
刁母一向愚蠢,又開始嚎啕起來:“你瘋了,你敢給張總戴綠帽子,你會害死我們的。”
“怎麽辦,老公,我們現在怎麽辦?”
刁家已經被整治的夠慘了,若事情敗露,會生不如死的。
蕭靖攤開手,“是你非要讓我說的。”
刁年深吸一口氣,“對方是誰?”
“你們不認識的,他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什麽叫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刁母都快氣瘋了,說話時口水都噴出來:“難不成他們還是外星人?”
蕭靖嫌棄的揮揮空氣,將椅子往旁邊挪了挪。
另一邊,刁吉飽含深意地看著他,心裡肅然起敬。
不愧是我的好哥哥,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刁年冷靜下來後,嚴肅道:“你立刻就跟他們斷了,若再有往來,一旦被張總知道,你也大禍臨頭!”
蕭靖聳聳肩,無所謂說:“張總見過其中一個人,跟他聊得很好,還說一見如故呢。”
三人一驚,竟不知道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刁年眯著眼,又問:“江總見過其中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