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舟湊近,“路人?你們分手了?”
方厲行語氣惡劣,“你關心這個幹什麽?是你操心的事兒麽?”
岑闕看著祝高興,“你終於跟他分手了。”
方厲行:“..小闕,你都這麽大了,也該告訴你了。你哥確實在跟我談戀愛,也鬧了點脾氣,情侶之間吵架都是正常的,你以後會懂的。”
祝高興:“..離譜。”
這個方厲行就好像被劇情釘在某個設定上,更像個粘上就甩不掉的,讓人感到萬分焦慮。
有種雞同鴨講,怎麽說都說不清的味兒。
可能真得找找其他法子,難不成還真要跟他綁定到死?
祝高興閉上眼睛,硬是轉了話題,“剛考完,累得很,今天要不我先回去,然後咱們過幾天再見。”
岑闕搖頭,語氣堅定,“今晚你必須回去,媽媽說讓你準備準備,好好收拾打扮一下。”
祝高興無語,“以前也這程序?”
岑闕奇怪的看他一眼,“一直都是。她說你經常蓬頭垢面,身上還總帶著你爸的窮酸味兒,看著心裡不舒服。你忘了?”
祝高興撐著車窗,“你不說,我還真忘了。”他帶著一絲自然又不做作的悲傷,“刺痛我的話,為什麽要記著呢。”
方厲行又插了一句,“說你說的不對?你以前不就這樣嗎?現在也沒好到哪去。”他態度非常惡劣,“身上全是燒焦的濃煙味兒,你是烤翅?那也賣不出去,咬起來硬的像塊石頭,硌牙。”
祝高興不搭理他。
岑闕皺眉,沉默著不知道說什麽。
媽媽說的那些話在他們的家庭裡是司空見慣最平常不過的,也許是自己習慣了,竟然沒覺得出有問題。
兩個小時後。
車停在了富人區的獨棟小樓前。
祝高興和岑闕率先下了車,方厲行正要開口說他先把徐舟送回去,就看祝高興已經抬腳往裡走了,壓根兒沒跟自己說話的意思。
他黑著臉,狠狠踩了油門。
副座的徐舟:“..你他媽開這麽猛幹什麽!小兩口吵架還往我這無辜人士身上撒火?!我命很重要的好嗎?!”
方厲行聽到小兩口,奇跡似的莫名冷靜了,他沉默了一會兒,“你覺得我們是在吵架?”
徐舟驚魂未定,隨口道,“難道不是?他不會真的提分手了吧?他要甩了你?”
方厲行臉又黑了,“放你的屁!我方厲行什麽時候被人甩過?!”
他一踩油門直接一個漂移,掀起濃煙亞扁了一片草坪。
徐舟:“..我操尼瑪的..”
岑家大宅門口亮著一排燈。
有點刺眼睛。
以前祝高興被接回來的時候畏畏縮縮的,走路都顯得笨拙尷尬,生怕弄髒了地面。現在一臉風輕雲淡,還對門口的赤裸雕塑表現出了嫌棄。
“這玩意兒好醜。”
一看就是自己設計的房子,毫無審美能力,看得出來是想凹藝術逼格,但過於裝逼了,哪哪都透著誇張。
燈全亮著,房子旁的游泳池格外熱鬧,起碼有二三十個人,全是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穿著泳衣,端著酒杯嘻嘻哈哈,格外眼熟的紈絝子弟做派。
岑闕拉著他往後院繞,小聲提醒,“咱們悄悄進,這樣就不會被所有人盯著看了。”
祝高興看他一眼,“你回自己家怎麽還偷偷摸摸的。”
岑闕停頓了下,卻沒解釋,“就,想低調一點。”
祝高興笑了笑,“這點你跟我像,我就喜歡低調,顯得特別神秘有光華。”
岑闕皺眉,“我就是不喜歡很多人看我,好像我是個猴子一樣。”
祝高興安慰他,“就算你是猴兒,也是最帥的那隻猴兒。”
岑闕:“..”
穿過鬱鬱蔥蔥的園林才是別墅正門,小路多,門也多,這個家走起來也是又大又遠,走半天還沒走到地方,讓人煩的不行。
祝高興現在就想趕緊回家,在溫暖的床上睡一覺,他眉眼困倦,渾身都寫滿了“想睡,煩,累,懶得應付。”
岑闕看著他,“今天你拿第一的畫面我錄下來了,給媽媽看看,說不定她覺得你有長進,就讓你回家了,有了家族支持,你什麽都能做的。”
祝高興揉了揉太陽穴,“咱聊點兒別的吧,你跟我說說你的夢想,語文老師肯定讓你寫過這個作文吧?”
岑闕想了想,“進家裡的公司,接手家族貿易,給媽媽分擔很多又累又枯燥的活,應該..會成為一名金融商業老板。”
祝高興:“原來你以後想當大老板?”
岑闕皺眉,“是金融商業老板。”
祝高興:“..行。我可不是,我跟你們家一點兒關系也沒有,以後也沒想著去什麽公司,我就喜歡開飛機,在天上飛來飛去的,說不定哪天就碰上神仙了。”
岑闕嘴角抽搐,“天上沒有神仙。”
祝高興瞥他一眼,“你又沒上去過,你怎麽知道。”
岑闕:“..”
岑家女主人岑光華的晚宴,來的人都盛裝出席,不僅有自家的,連方厲行也邀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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