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遲翻了個白眼,罵了句滾蛋。
佛西單獨留了一會,無非是余遲咐了幾句副本的事,還有他決定暫時不出環形遊戲了,他放下不下傅行一個人。
“傅行......我不放心,所以,接下來我會以余銘之的身份陪在他身邊。”
余遲這個決定絕不是衝動,是他經過了深思熟慮後的決定。
佛西點點頭,“那少爺要萬事小心。不過,客廳的遺像......”
“收起來吧,我看了...心煩!”世界上絕對沒有比“渣”完人跑了,還找人家畫遺像更離譜的事了,關鍵還加錢加急了。
“臨走前告訴傅行,說女仆也去副本遊戲了,讓他把這裡當自己家還有,就說余銘之住在三樓的房間,讓他有空給他送個飯。”余遲打死也不願意再穿這費事的裙子了。
還記得上一次穿裙子,還是在“藝術家”副本裡做NPC,那個女管家又瞎又瘸,還要穿著束胸高跟鞋。這次是厚重的高領長裙,能走倒是能走,就是要裝啞巴裝聾子。
淦...就當是老天故意罰他的,他忍。
他仰著頭靠著沙發看著天花板上的玻璃,摸著自己的臉,漫不經心中透著幾分認真道:“老佛爺,你說要不我去整容吧?嘶......不過就是可惜了我這張帥臉了。”
“......少爺,要不...咱們實話實說吧?”
“老佛爺,你沒聽見他說給準備的18M加長婚慶喜宴大鞭炮,我就是有是個棺材都不夠他炸了出氣呢......我現在承認我找死嗎?所以我倒不如做余銘之,再說了我在副本還救他好幾次呢,指不定就被爸爸這魅力折服了。”
“......少爺明智。”
一早佛西就準備好了早餐,還故意當著傅行的面讓夏如聞去送。
傅行留意了下,佛西就順嘴解釋道:“余銘之受傷了,因為銜尾蛇副本,不過傅會長您別多想,余銘之是故意沒有出副本的。不過這次副本衝擊力太大了,他現在需要安靜,日常送個飯就行。”
佛西叫著少爺的id總覺得不大舒服,即使是少爺下的命令,但還是覺得自己越界了。
“嗯,那...那他是第幾天出來的?”傅行心裡打著鼓,一邊算計著怎樣把余銘之拿捏到手,好培養,等他把余遲“復活”了好好撒撒氣。另一邊還在擔心著余銘之究竟有沒有受傷,畢竟他逃離副本的那一刻,整座金字塔都坍塌了。
“第五天。”
“嗯,我知道了。”
飯畢,佛西也交代了余遲的安排,還不等他可以提及照顧余銘之的事,傅行就主動開口。
“你們都去副本了,那余銘之就由我來照顧吧?算起來沒有他,這銜尾蛇的副本我也出不來。”
就這麽簡單地說定了,到了晚上整個別墅就只剩下他和余銘之兩個人了。
他倒是早就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倒也覺得沒什麽,只是他已經來了兩天了,余銘之臉房間門都沒有出,如果真的是受到副本的什麽衝擊,那他心裡其實還挺內疚的。
他上了三樓,正奇怪那間房間是余銘之時,就瞧見門牌上的寫著的幾個大字——余銘之求抱抱。
傅行:......還真是他的風格。
他敲敲門,問道:“余銘之,在嗎?我是傅行,就跟你一起過副本的那個,我看夏如聞似乎沒有給你送午飯...你餓嗎?”
半晌沒人回,余遲其實就靠在門上,透過門縫的光,他依稀能看到他就站在門前,聲音也是那麽地熟悉,他的心跳得很快,但卻害怕自己身份的暴露。
聽著他的說話聲,早已把饑餓感拋之腦後。
門外的人在等著自己的回復,可他一開口必會暴露,畢竟在遊戲裡他的聲音和樣貌都進行了保護,他抓耳撓腮地不知如何是好,忽然看到了辦公桌上的A4紙。
傅行半晌才見門縫遞出了一張A4紙,上面的字寫的......簡直是春蚓秋蛇。
【大佬,餓餓,飯飯。】
傅行看得滿頭黑線,緊緊地攥著這紙,甚至有些哭笑不得。
忍不住道:“余銘之...你沒事吧?!這麽不說話?”他嚴重懷疑余銘之在裝,而且這字...醜的就像是腳寫的。
其實...還真是腳寫的,傅行太熟悉余遲了,用手寫字一定會暴露的,他這也是迫不得已......!
幾下,余遲就適應了用腳寫字,甚至開始注意起字體的間距了。
【副本裡喉嚨受傷了,說不了話。但吃飯沒事,我喜歡辣的。】
【就是心情不太好,不想出門。】
傅行“噗嗤”的笑出了聲,說了句:“好好好,小學生余銘之。”
余遲大腳畫了【?】從門縫踢了出去。
“好了,好了,看你這樣我就放心了,我這就給你做飯,你等等哦。”
【謝謝。】
“不謝不謝,你在副本裡幫我這麽多,我現在照顧你應該的。”
余遲就差淚流滿面的誇他“賢妻良母”了。
他在房間了看著監控,看著傅行得心應手的切菜,調汁,開火。
余遲隻恨自己家這監控太太清晰,看得他直流口水,一整天沒吃飯的他早已饑腸轆轆了。夏如聞那個小混蛋,早上就端了盤沙拉,還自己一邊說話一邊吃完了,到了中午直接把人給忘了!
不大一會,傅行就端著菜和湯上來了。
傅行敲了敲門,把飯菜放到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