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之荷吃痛的揉了揉腰,“弟弟搭把手,把姐姐扶起到前面的車裡,你們現在可是要尊重能活著出來的人,畢竟我們可是有能出這個遊戲的辦法。”
人群聽到了這話,再一次興奮了起來,他們激動的看著女人,仿佛他就是這絕望世界裡唯一的一束光。
“真的有辦法帶我們出來嗎?”說這話的人是第二公會的副會長劉璐。
祁擇風和黑胖子撇了一眼紀之荷後沒再說話。
而是被身邊的人扶著進行了簡單的包扎和療傷。
大概是因為王京京是這幾個人中傷的最輕的一個,都已經這個份上了,她還能開口對著紀之荷大罵,“有病吧你紀之荷?!副本裡沒演夠是不是?要不是因為你,大家早就出來了!”
“嘖!他們三個不想出來,你怨我幹什麽?!再說了把他們逼上絕路的又不止我一個人,明明你也有份!反倒是出來了這麽多人面前,你倒開始裝聖母婊起來了。”
“你賤不賤啊你?!我承認我確實做了些不好的事情,包括我曾經過副本的手段也不光彩。可是這一次我沒想落井下石!你不會真以我們能出來是靠的你王哥哥吧?”王京京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站起來就衝著紀之荷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你他媽之所以能活著出來,還不是因為余銘之救了你?!紀之荷你知不知道人要知道感恩啊?!”
王京京從余遲沒了動靜消失後,再加上祁擇風那神情,就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那個陷阱,才是這個副本真正出去的門。
後來因為紀之荷和王京京準備給自己找後路,反抗不成再一次被黑胖子拿下,沒想到紀之荷這個時候返將了他一軍,自己都扛下來叛徒的名號。
要不是佛西來得及時,王京京和傅行都得死。
“還有祁擇風藏的也夠深的,先是跟王二沙你用外殼的給人家第一公會的會長下套,中途又跑去給余銘之搞什麽兄弟情義?到最後又演了一出反目成仇,誰知道最後又把人家給放了?!”王京京突然笑了起來,“真是挺好笑的,不過也正是因為你這不定的立場,余銘之怎麽可能有機會離開副本救我們?”
“清者自清,濁者自主,我沒什麽可解釋的。”祁擇風這個時候倒是裝起來了。
“祁擇風你說的這話可真好笑呀!我記得離開副本前倒是你故意推開了傅行吧?!佛西他們才會轉身去救而錯過了這唯一離開副本的傳送門!”
“我王京京是手不乾淨,可還是有點良心的,遊戲是崩盤了,咱們這一些所謂的幸存者也未必能活。本就是該死的人,因為遊戲也都活了這麽長時間,我王京京也算是賺了。只是死到臨頭,這些話不說出來,我心又不甘!”
紀之荷見王京京破罐子破摔,她也不管了。
都到了這個時候,也沒必要跟他做什麽表面姐妹了,更何況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敗壞她的名聲。
“是啊王京京,死到臨頭臨頭是讓你裝了一把。你個白蓮花,裝什麽裝?當初還不是因為你打著莫比烏斯環的注意?!莫比烏斯環就兩枚,現在只有兩枚,在一起的時候才能發揮其作用。余銘之那一枚,王哥那一枚。祁擇風他們是給余銘之下套拿那戒指的,你倒好,半路插進來,也不知道你什麽意思。”
遊戲到了這個時候,知道關於線索的人也都不藏著掖著了,很快大廳裡就已經普及了關於“莫比烏斯環”這個道具的作用。
有人感歎這個遊戲始終都是那些有手段,有權利的玩弄的,有人感歎人性的善惡,有人我是相擁著,陌生人等待著遊戲的懲罰。
說白了,他們這些人能有幸接到這個遊戲的邀請,能夠感受到這偷來的人生,他們應該覺得慶幸才對。
反倒是在這遊戲裡迷失了方向,變得急功近利起來了,忘記了初心。
在兩個女人的爭吵中,這件事也模模糊糊的有了個因果出來。
“王黑子!你他媽這話什麽意思?莫比烏斯環不在你那,難道在我這?”祁擇風氣得身上的傷口又開始往外溢血。
黑胖子也氣的夠嗆:“傳送門來了,你跑的最快!我還以為你是偷拿了我的戒指,準備跑路。再說這戒指早就不在我身上了,我以為你早就拿走了!”
“你二臂吧?王黑子,東西不見了你也不說一聲?”祁擇風差點兒就一口老血吐出去。
“我本來想著這戒指也就咱們兩個用誰拿著都一樣。誰知道你沒拿。”
“你二臂吧?”
祁擇風氣的牙齒都在打顫。
如果說黑胖子的那枚戒指被留在了“七日情”,那余遲的戒指就又回到了“銜尾蛇”。
越這麽想他越覺得絕望。
折騰了這麽長時間,折騰了這麽一大圈,又耗了這麽多道具,最後還把遊戲給搞崩了,
到頭來東西又都留在了副本……
沒了莫比烏斯環,自己也逃不掉懲罰了。
真是可笑。
【滋——滋——】
【滋——滋——】
一陣遊戲公屏發出來電流聲。
【系統通知:接下來開始懲罰違反遊戲制度的玩家。】
緊接著黑胖子就被一群帶著白色頭盔身上有沿著綠色環形人拖上了懲罰台上。
那群人每個人手裡都拿著各種各樣的刑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