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最先打開卡片,笑道:“我抽到一隻朱!”
朱聰聰佯裝要踹他:“你說誰是豬?”
程雨將卡片懟到他面前,戲謔道:“本來就是一個朱,你要怪就怪墨哥。”
李行知也打開了卡片:“我還是跟袁向導。”
宋墨輕描淡寫哦了聲:“那我跟小秦,不用看了。”
秦朗狐疑地看向他,因為對方戴著墨鏡,看不清眼神和表情,但明顯看到他對自己勾了下嘴角,是個有點得意的小動作。
抽完簽,六人便分頭行動。
秦朗看了眼身後的兩個跟拍PD,湊到宋墨耳畔,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道:“宋老師……”
後面的話還沒說話,就被宋墨打斷:“說了,別叫我宋老師。”
秦朗:“墨哥,你是故意抽我的嗎?”
宋墨轉頭,隔著墨鏡看了他一眼,道:“當然不是,我是會作弊的人麽?”
“哦……那我運氣真不錯。”原來真的事自作多情,秦朗點點頭,又想到什麽似的,笑道,“說起來,我和墨哥好像挺有緣分的。”
宋墨不置可否地唔了聲,過了片刻,忽然不冷不丁冒出一句:“不是說了,讓你跟著我麽?”
秦朗看著自己為了搜尋線索,不知不覺與他隔開的兩米距離,默默退回來,小聲道:“其實沒事的,畢竟是錄節目。”
頂多是吃點苦頭,也不可能真有什麽危險。
而他對吃苦這件事向來不太在意。
宋墨將墨鏡拿下來。
因為在車上睡了一個好覺,他的黑眼圈其實已經不明顯。他看著對方,不緊不慢道:“以我對導演的了解,他為了節目效果,什麽都乾得出來!”
秦朗指了指身後的攝像機,提醒他有機器拍著,這樣吐槽導演,導演會知道的。
宋墨乾脆轉頭,對著鏡頭又說了一遍:“以我對導演的了解,他為了節目效果,什麽都乾得出來。”
秦朗:“……”
影帝就是任性,完全不怕被導演穿小鞋。
不過聽了他這篤定的一句吐槽,也不免對導演產生了懷疑,莫非真會為了節目效果,敢把人往死裡整?
思及此,他打了個寒噤,不由自主朝宋墨湊近了兩步。
雖然他不怕吃苦,但畢竟是來旅行的,白白受傷不劃算。
而跟著宋墨,無疑是跟著一張護身符。
而這張護身符的效果很快顯現,兩人很快就找到了一塊埋在砂礫中的玉環。
所謂古物當然不是真的古董,節目組提前藏好的道具罷了。
秦朗摸著這玉石,笑道:“墨,你說這要真是樓蘭時期的古董玉那該多好。”
宋墨隨口道:“怎麽?要真是古董,你還能私藏起來?”
秦朗:“那倒不是,但可以上交國家,領取獎賞啊!”
宋墨愣了下輕笑一聲,指了指右手邊:“趕緊再找吧,我剛看到狼隊過去了兩人,估計那邊有東西。”
秦朗點點頭跟上他,果不其然,走了沒多遠,便看到鍾鳴和那個叫曾子文的流量愛豆坐在地上喝水歇息。
見兩人走過來,對方揮揮手。
鍾鳴笑問:“宋墨,你們隊收獲如何?”
宋墨漫不經心回道:“還早著呢!”
秦朗默默瞧了眼鍾鳴,因為邱月的關系,他對這個人沒什麽好感,而且邱月還交代過,這家夥太有心機,離他遠點為妙。
眼見宋墨是打算在他們旁邊坐著休息,他拉了把對方道:“墨哥,前面有幾棵胡楊樹,我們去看看。”
宋墨順著他指的方向瞧了眼,點頭:“行。”
說著跟兩人揮揮手,和秦朗並肩繼續往前走去。
這是一小片胡楊林,沙漠衛士胡楊樹千年不死,死後千年不倒。這裡十幾棵粗大的胡楊樹,早不知死去多少年,姿勢奇形怪狀,但依舊佇立在曠野中,堪稱是沙漠裡一道亮麗風景。
秦朗驚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也不忘自己的任務:“墨哥,我估計這樹上藏著什麽,我們分頭仔細搜索。”
宋墨蹙了蹙眉,似是有些不願意,轉頭環顧了下四周,確定這只是一片普通的楊樹林,導演應該弄不出來么蛾子,才點點頭:“行,你別走遠了。”
秦朗:“……”為什麽這人總搞得導演組要謀害自己似的。
這就是他所謂的平易近人嗎?
秦朗不理解,也不打算去理解,他拿出相機,一面記錄下這瑰麗的奇景,一面仔細去檢查樹上有沒有貓膩。
檢查了幾棵樹,一無所獲。
然後,就被一棵橫臥在地上的胡楊所吸引,爬樹的經驗讓他蠢蠢欲動想爬一爬,但明白這些樹跟古董一樣,攀爬無異於破壞。
於是他只是上前好奇地輕輕撫摸。
“秦朗!”一道聲音在聲後響起。
秦朗聞言回頭,卻見是鍾鳴似笑非笑朝自己走過來,邊走邊繼續道:“發現什麽了嗎?這麽專心?”
秦朗客氣一笑,搖搖頭道:“沒呢,我就是看這棵樹長得挺有意思。”
鍾鳴點點頭,伸手往後指了指:“好像宋墨那邊找到了什麽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