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陸雪焉那間臥室,幾乎比普通家庭一家人住的小三室還要大了,更是自帶了浴室和大陽台,每次打開陽台的門,就會有陽光灑落進來,非常的漂亮舒適,和原身住的地方形成了鮮明對比。
原身在進來之前本來就十分渴望親情,認回陸家以後更是對陸望存了很多幻想,原本他以為自己丟失了二十多年,陸望一定會更加倍的補償他,可是回來以後才發現自己根本被當成角落裡的垃圾似得忽略對待,還要時刻看著陸雪焉和陸望父子情深。
長此以往原身的心態難免失衡,變得陰鬱沉悶,更是比不上陸雪焉的玲瓏善舞,也就越發的被陸望所厭惡。
這些都是原身殘留下來的回憶,陸凌真只是在腦海之中過了一遍,說到底他也並不是真正的原身,只是不知道為何在原身身上蘇醒的冥君,所以這些回憶對陸凌真而言並沒有什麽影響。
這個房間單調的看不出是年輕男孩的房間,衣櫃裡隨意的掛著幾件素淡黑沉的衣服,桌子上擺放著一些原身偶爾看的雜志,床鋪疊放的整整齊齊。
陸凌真走到書桌前拿起雜志翻了翻,發現都是一些靈異雜志,偶爾還有一些遊戲雜志,看來原身其實一直在為進入遊戲做準備。
他翻了翻書桌抽屜,甚至找到了一些草稿紙,上面打著凌亂的草稿。
陸凌真隨便看了看,有些驚訝的發現竟然是原身做的一些副本推測,和一些解謎副本的辦法。
原來當陸家告知原身,要求原身和陸雪焉一起進入恐怖遊戲以後,原身就通過陸家人脈給出的直播論壇觀察那些主播通關副本了,並且會根據那些主播的通關副本自己推測思考行動方式。
難怪原身在副本之中那麽快能發現一些線索,想來如果原身沒有和陸雪焉搭檔,應該慢慢的能夠成長為恐怖遊戲中獨當一面的玩家。
只是可惜了……
一時間陸凌真也只能感歎了一句,陸雪焉這種貨果然糟蹋人。
他對原身的一些推測還挺感興趣,便坐在書桌前翻看著那些草稿筆記,翻著到了最後一頁看到了原身在草稿上畫著一個十分奇異的東西。
那是一張非常大的a4紙,紙張上塗滿了紅黑交錯的痕跡,隱約能夠看到那些紅黑交錯的顏料中畫著的是一隻巨大的眼睛。
那隻眼睛非常非常的大,佔據了整個a4紙,就連紙張的邊緣都被擠滿了,就仿佛那隻眼睛隨時都要從紙張之中擠出來,然後森冷邪惡的盯著作畫人似得。
陸凌真捏著原身的那幅畫反覆打量,他對於某些奇怪的東西有非常強烈的直覺,當看到這隻黑紅色巨大眼睛的瞬間,陸凌真就覺得這隻眼睛給人的觀感十分的不適,非常像遊戲副本之中那些東西給人的感覺。
雖然它看起來像是兒童隨意塗鴉的卡通畫,但是哪怕它只是出現在畫紙,都令人覺得十分難受。
陸凌真心底升起了幾分疑惑。
原身為什麽要畫這隻眼睛,這隻眼睛到底是什麽東西,它難道是什麽標志嗎?
還是說原身在逛恐怖直播看直播的時候看到了這隻眼睛嗎?
當陸凌真捏著這張紙沉思的時候,他房間的門被人不客氣的敲響了,對方敲了好一會兒沒見到陸凌真開門,便毫不客氣的直接打開了陸凌真的房門。
陸凌真扭頭朝著門口看去,就見門口站著陸家的管家和陸望。
管家朝著陸望客氣恭敬的頜首:“先生,大少爺的房間我打開了。”
陸凌真垂眸一看,就看到管家的手腕上掛著一串鑰匙,應該是這棟別墅每個房間的鑰匙,這樣看來他住在這裡是半點**都沒有了。
想到了這一點後,陸凌真皺起眉。
管家和陸望說完話後,就站在了陸望身後,同樣看向了陸凌真。
陸望的眼底是厭惡和煩躁,而管家的眼底則是輕蔑,兩人眼中都是對陸凌真毫不遮掩的排斥惡意。
察覺到兩人的態度後,陸凌真就隨手將那張畫著血紅眼睛的紙張折疊了塞進兜裡,然後似笑非笑的看向了陸望:“父親過來是要興師問罪的嗎?”
陸望的臉色變了變,像是在強忍著暴躁,他朝著管家冷冷的道:“你先下去吧。”
管家雖然還想留下來看八卦,但是陸望這麽說了,他也就隻好有些遺憾的轉身離開了。
等到管家離開以後,陸望就不客氣的看向了陸凌真道:“你弟弟雪焉到現在生死不知,你們兩個同時進了遊戲副本,你完好無損的回來了,雪焉還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你不替雪焉傷心就算了,為什麽還要在這種情況下在網上大肆抨擊雪焉,凌真,你真的太令我失望了。”
陸凌真頓時就笑了,他笑的眉眼飛揚:“原來父親對我還有希望啊,看來父親還真是糊塗的不清,明明在心底認定了我是個沒用的廢物,結果卻還覺得我應該保護陸雪焉的安全,父親不覺得自己很矛盾嗎?”
陸望被陸凌真懟的臉色難看,他冷冷的道:“讓你們兄弟兩個一起進去,是希望你們能夠互相扶持,而不是像你這麽冷血,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兄弟留在那麽恐怖的地方卻沒有一點反應,等到出來以後還要回復網上一些無聊的評論,陸凌真,你現在就把網上的話給撤掉,然後好好解釋解釋。”
“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