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頜首,然後和那幾個工作人員一起朝著小路走去,然後越走越深,那幾個工作人員貼的離她越來越近,很快白秀就感覺到了異常,她繃緊了臉看向了這幾個人:“你們幹什麽。”
那幾個人一改之前的正經,突然變臉笑嘻嘻地看向了白秀:“小妹妹,你猜猜看我們要幹什麽呢,不過說實話你膽子還挺大也挺聰明的,竟然能找到陰山村拐賣的證據,還能想到向縣長報案,可惜啊……”
接下來的話不用說,白秀都能猜出來可惜什麽,這幾個人包括接受她報案的工作人員,以及那個高高在上的縣長,他們都……
那名工作人員還在微笑,帶了幾分憐憫地看向了白秀:“小妹妹,你還是太年輕了,你可能不知道吧,買幾個媳婦在我們這裡可不算是什麽稀罕事兒,咱們這裡啊地方窮女人少,想要傳承下去那不得買幾個媳婦嗎,更何況你們這些女人不是給幾個錢就行了,咱們只是把錢掏給賣你們的人而已,既然你那個姐姐成了陰山村的媳婦,那就該認命,該老老實實的給陰山村生兒育女,怎麽能生出來想逃跑這種大逆不道的念頭。”
“這啊,都是懲罰你們的,畢竟老天可是公平的,外頭的女人愛慕虛榮,外頭的男人隨便就能娶到女人,那憑什麽我們就找不到媳婦,所以老天為了安撫我們,肯定會補償我們的,至於你姐姐還有其他女人,就是我們的補償。”
白秀眼底隱隱透出絕望,然而她畢竟是個堅韌倔強的女孩子,所以第一時間就開始朝著樹林深處跑。
可是她畢竟是個力氣小身體薄的女孩子,怎麽可能跑得過熟悉此地的男人們,很快就被大笑著宛如野獸捕獵般的男人們按倒在了地上。
尖叫聲哭泣聲和衣服撕裂的聲音在樹林裡響起,白秀死死盯著這些男人,男人們被他的眼神所攝,交頭接耳地討論著白秀的去處。
“這娘們一看就是不服管教的,硬留下來也只是徒惹麻煩,解決了吧。”
其他幾個男人也同意了這個要求,其中一個男人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幾塊石頭,然後他們圍了過去:“早解決早結束。”
石塊一下一下的砸在了白秀身上,鮮血四濺,白秀死死咬著牙一聲不吭,她一雙秀美的眼睛被糊滿了鮮血,血紅色的眼珠子怨恨的一眨不眨地盯著陰山村。
“媽的。”
其中一個男人抬腳提了提白秀:“這娘們看上去有點嚇人,你們說,她該不會變成厲鬼吧。”
其他男人笑著道:“不怕,村子裡的界碑你知道吧,我聽家裡的老人說,那界碑是某一年得道高人安插下去了,據說陰山村的土地有靈,界碑會保護我們,就算這娘們變成厲鬼,她也根本進不去。”
幾個人一邊閑聊一邊挖土將白秀還透著點氣兒的屍體直接埋了進去:“我聽我爺爺說,把她面朝下埋著,然後用釘子釘進後背心,最好是還有活氣兒的時候這樣做,她就找不到報仇的路了,正巧我兜裡帶著幾根木釘,我們一起動手把她釘進去吧。”
另外幾人笑罵:“你小子好啊,感情早就準備好了,在這裡等著呢,夠毒。”
掏釘子的人憨憨地笑了笑,揉了揉鼻子繼續乾活,他的臉上帶著最質樸的笑容,可是卻乾著最殘忍的事情,他顯然根本不覺得地上躺著的女性是人,在他看來,地上躺著的不過是供他們使用的肉畜罷了。
夜色越來越深了,冷淡慘白的月光落下來,照著這煉獄一般的場景,尖銳的長木釘一下下釘在白秀的身體上,她尚沒有徹底死透,四肢在釘子下無意識的抽搐著,身上的血蜿蜒朝下。
山林的深處,白香按照原計劃帶著陰山村的其他女孩子們拚命地朝著這條山路跑去,她們懷揣著希望和夢想,拚命地奔跑,想要徹底跑出這片吞噬她們的精血和靈魂的土地。
夜色中,陰山村的村民們開始舉起火把,如同鬣狗一般咆哮著,面容可怕的吐出各種惡毒的字眼,漫山遍野的開始圍堵這些女孩子,要將她們徹底投入無邊的煉獄之中……
陸凌真和袁意靜靜地看著白秀的生平過往,看著白秀將當年陰山村黑暗罪孽的一切展現在他們眼中,那裹挾著白秀怨恨不甘的世界強勢可怖的侵入他們的大腦和靈魂,他們的靈魂也被白秀的憤怒浸染上血色。
那種怨恨無處可逃,無可躲避,就仿佛他們也化成了當年的白秀,附著在白秀的肉身裡,感受著當初白秀所痛苦的一切,因為白秀的痛苦而痛苦,因為白秀的怨恨而怨恨,此時此刻他們要被白秀那些血海般的怨怒淹沒同化成□□。
袁意和陸凌真的臉色一凜,兩人顯然同時想到了什麽,當他們想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們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排斥力量,直接將他們從白秀的世界中彈出來了。
袁意和陸凌真落在了陰山村村口的草地上,斬蛇等人也如同下餃子似得全都掉落在了草地上。
不等兩人趕緊衝向斬蛇等人,地上的斬蛇等人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了,緊接著每個人都發生了令人瞠目結舌的變化,他們每個人的容貌身形開始緩緩變化,變成了和白秀生前一模一樣的模樣,就是臉色都是慘白泛青,眼珠都是漆黑呆滯的,他們因為過度接觸白秀的怨恨,現在徹底被白秀同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