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就,敲錯門了怎麽辦?
小女孩很不情願,但還是得硬著頭皮繼續自己的台詞:“哥,你有看到我的娃娃嗎?”
希望這位哥能看在她的態度上配合一下,她也是被逼的。
“什麽娃娃?這裡沒有你的娃娃。”孟啟書靠在門框上,眸中帶著點興味,“話說,都十八年了,你的娃娃怎麽還是喜歡亂跑?”
“……”小女孩自動忽略他的後半句,面無表情道,“我能感應到這個房間有我的娃娃,我可以把它拿回來嗎?”
只要拿到娃娃她就溜,絕對不糾纏!
“可這個房間真的沒有你的娃娃。”孟啟書好心地將門拉開給她看,卻見屋內自己的床頭上,規規矩矩擺著一個穿小紅裙的娃娃。
小女孩的目光一下子就亮了,她看過去,急匆匆地辯解:“那就是我的娃娃,我都說了娃娃在這裡!”
“誰說那個是你的娃娃?”孟啟書困惑地看她一眼,上前單手拿起那個娃娃,“這是我的,ok?”
麻了,臭不要臉!
仿佛能預判到孟啟書接下來的動作,小女孩眼睜睜看著孟啟書對著那個娃娃問道:“來,說你是誰的娃娃?”
然後自己捏一捏娃娃,霎時間,屋內只剩下娃娃那破舊的機械音:“你的,你的,我是你的——”
小女孩:……
好特麽似曾相識哦!
旁邊的寧眠終一手捂著臉,憋笑憋得辛苦。
“還有什麽問題嗎?”孟啟書從床前複又踱步到門前,半條胳膊搭在門把手上,俯身看她。
有問題,但她提出來有用嗎?
“沒什麽問題就回去睡覺吧。”孟啟書一臉認真地教育道,“大半夜敲別人房門是很不禮貌的。”
然後也不等小女孩表態,直截了當地關了房門。
“她好像一點都不意外?”寧眠終看著孟啟書拿著娃娃回到床上,道。
“她能意外就怪了。”孟啟書小聲嘀咕道,將手裡的娃娃在兩手間掂來掂去,“十八年前我就是這麽乾的,當時她可是樓道哭了一宿。”
現在沒嚎嚎兩嗓子,真是進步了。
“我感覺你跟副本裡的NPC挺能相處得來的,”寧眠終笑道,“欺負人挺有一套啊。”
“我沒欺負她!”孟啟書眼神瞪過去,帶著不樂意,“你是不知道,當初我嫌她哭得煩,直接把娃娃丟出去給她了,結果她扭頭跟我說我搶她娃娃,還要刀我!”
“這我哪能同意,當場把娃娃搶回來把她鎖外面了。”孟啟書聳肩,“然後她就在我門口蹲著哭,凌晨才肯回去。”
寧眠終:……
已經不知道該說誰更狗一點了。
“這娃娃好邪門,”孟啟書倒是不在乎他的反應,只顧著埋頭研究手裡的娃娃,“這裙子是濕的,而且這顏色似乎比白天看到的時候深了很多?”
寧眠終湊過去,眉頭一下子皺起來:“有血味兒。”
“有嗎?”孟啟書低頭看一眼娃娃,只見這娃娃眼睛呆呆的,透著一股兒邪門的味道,“在血裡泡過?可能是我聞這味兒聞多了,現在沒什麽感覺。”
說著,將娃娃遞給寧眠終:“要處理一下嗎,還是直接睡覺?”
“綁一下吧。”寧眠終直接從床上將枕巾扯過來,將娃娃綁在了桌子腿上,打了個死結。
再轉身的時候,孟啟書已經翻身上床,蓋好被子背對著他睡覺去了。
於是任勞任怨地關燈上床。
第二天兩人醒來的時候,桌子腿兒上是空的,只剩一個空蕩蕩的枕巾圈垂在地板上。
對於這個結果,兩人倒沒什麽好意外的。
等他們倆來到餐廳的時候,果不其然在小女孩懷裡看到了那個娃娃。
小女孩目光瞥到兩人的身影,抿緊了唇,不動聲色地坐到離他們最遠的那個角落。
“還真是被你嚇怕了。”寧眠終自然看到了小女孩的動作,他轉身去看孟啟書,只見那家夥坐在椅子上,低著頭一點一點的。
有那麽困嗎?
“啟書?”寧眠終湊近他,低低地又喚一聲,“孟啟書?”
“別吵!”孟啟書一手糊上他的臉,皺著眉眯眼看他,“讓我睡會兒成麽?”
昨天浪到三點多都沒睡,他現在好困啊!
寧眠終抓著他手腕,將他的手從自己臉上移開:“快抽簽了,抽完簽吃完飯再睡?”
“嗯。”孟啟書閉上眼,從鼻音裡哼出這麽一聲,看來真是困到了極致,“你都不困的嗎?”
“工作需要,有時候連軸轉四十八小時的情況都有,習慣了。”
“我忘了,你還是個法醫……”手腕還被寧眠終抓在手裡,孟啟書閉眼哼道,聲音很輕,仿佛下一秒就能倒頭睡過去。
“真是什麽人都有,副本裡這麽危險,竟還有那個心思睡覺!”
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寧眠終抬頭看去,發現正是之前找他們組隊兩人中的男人。
看他掃過去,男人不僅沒收斂,反而極其囂張地衝寧眠終挑一挑眉:“怎麽?難道不是嗎?這種態度,遲早死在副本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