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王爺……”那郎中嚇得匍匐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了。
溫崢見此,只能點點頭,“聽國師的。”
郎中幫溫崢重新包好傷口,便隨縣令一起退下了。
國師歎道,“不知你們此番可是遇到如何凶險,為何小將軍他……”
“他怎麽了?”溫崢忙問。
國師歎息一聲,搖頭道,“罷了,王爺還是先養好傷吧。”
“國師,你非要孤給您跪下嗎?”溫崢說著,作勢就要跪下。
國師哪敢真的讓他跪,扶住人無奈道,“遲小將軍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臣惶恐他路上出事,便找了人跟著。只是小將軍武藝超群,也不知道那些人能跟多久。”
“國師,您為小將軍扎的那套針可還帶在身上?”溫崢突然問道。
“王爺您想幹什麽?”國師警覺道。
“替我扎幾針,只要能止住血就好。”
“王爺可能不知,當初是情勢緊急臣才慌亂扎針的,其實於身體並無益處!請王爺三思!”
“我不管,我不能讓遲秋意一個人走!”溫崢鐵了心要追著遲秋意同去。國師拗不過他,只能拿出銀針,替人在幾個緊要穴位扎上。
“王爺此番乃逆天而行,如果不能及時得到妥善醫治,只會後患無窮!”國師沉聲警告道。
溫崢卻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一能行動,便騎了一匹馬出城而去。
……
慶陽城裡,皇上回宮了,街上又恢復了往日的熱鬧,賣小物的攤販重又回到舊地,敞開嗓門吆喝起來。
容岩緊張的坐在馬車裡,秦瑟就在他身旁,霸道又理所當然的攬著他的腰。秦瑟會在這裡,自然不是光明正大進來的。
察覺秦瑟受傷後,容岩便想喊來隨行的禦醫為秦瑟救治,卻被人緊緊捂住了嘴。“我沒事,這種事情被外人知道了會很麻煩。”
容岩當然知道會麻煩,可秦瑟的樣子實在是太過可怕,讓他想起了還在鬼門關的遲秋意。“可萬一……”
“我已經給自己包扎好了。”秦瑟說,“我在江湖行走多年,這點兒小傷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你以前也經常受傷嗎?”容岩問。
“沒有。沒有人能傷得了我。”
“那今天是怎麽回事?”容岩根本不信。
“等你平安回宮後再說。”秦瑟其實後怕得厲害,怕那些人真的會對容岩下手。所以不顧容岩的哀求,偷偷溜進了容岩乘坐的馬車裡。
一路上,秦瑟都將人緊緊地護在懷裡,仿佛真有刺客在虎視眈眈一般。
容岩只能讓自己盡量不要發出奇怪的聲音,緊緊依偎在秦瑟身上。
回到皇宮時天已經徹底黑了,容岩支開其他人,和秦瑟一起回到太寧殿。
“你要不要先休息一會兒。”容岩擔憂道。
“你不相信我?”秦瑟笑道,“我已經徹底好了。你難道不想知道在豐益樓裡到底發生了什麽?”
容岩當然想,可是……
“我真的已經痊愈了,不相信的話我們去床上試試。”秦瑟說著把人抱了起來。
容岩不敢跟他動手,只能求饒道,“我信我信!快放我下來!”
秦瑟便把人放了下來,眼中的笑意不言而喻。
容岩故作埋怨的看了他一眼,別扭的轉過身去。“你說吧。”
秦瑟便從背後摟住人,下巴放在容岩肩上,幽幽道,“我看到了……”
“啟稟聖上!遲小將軍求見!”門外,小太監匆忙闖了進來。
容岩的身體一震,秦瑟憤憤的咬了咬牙,不情不願松開手,慢慢後退幾步,拉開與容岩的距離。
小太監進門便跪倒在了地上,“求聖上恕罪,實在是小將軍太過緊急,奴才這才鬥膽衝撞聖上的。”
“你說誰求見?遲小將軍?他的毒已經解了嗎?”聽清是遲秋意求見,容岩立刻激動起來,“快快請他進來!”
小太監便又爬起來,出門將遲秋意請了進來。
遲秋意進門便行了個大禮,“臣救駕不力,還望聖上恕罪!”
“無妨!”容岩連忙將人扶了起來,“你的傷好痊了嗎?武宣王和國師呢?”
一提到溫崢,遲秋意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回聖上,臣不知道。”
“你見到百花谷的人了嗎?”
“沒有,臣的毒是百花谷前任谷主解開的。”遲秋意如實道。
“林非?”容岩問。
“聖上認識他?”遲秋意反問。
“略有耳聞。”
“正是此人,恩公現隱居在沐陽縣城外的森林中。臣……臣因為一些意外被恩公救起,傷好後便回到了京城。”遲秋意隱去一些不重要的細節,陳述道。
“小將軍受苦了!”容岩緊緊握著他的手,感激道,“如果沒有你,中毒的就是朕了。”
“是臣做的還不夠好,請聖上降罪!”遲秋意說著又要下跪。
容岩及時攔住了人,“你大傷剛愈就進宮,朕已經十分過意不去了,又怎麽會降罪於你呢?不知小將軍此番前來所為何事,朕一定盡力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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