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容岩自然不答應,“明明剛有了眉目,怎麽能說反悔就反悔。”
“宮外太危險了,你如果真想知道那個人是誰,我去查。但是你不許再出宮了,好不好?”秦瑟確實後怕的厲害,眼睛赤紅,面無血色,像啖血的修羅,仿佛隨時就要大開殺戒。容岩被他這個樣子嚇到了,“好、好,我答應你,可是……”
“我們現在就回宮。”秦瑟卻不等他說完,推著人就要走。
“等一下秦瑟!還有江清知呢!”容岩提醒。
“他?”提起江清知,秦瑟氣更盛了,“不用管他,我們走!”
偏偏天公不作美,兩人一回到街上,就和江清知碰了個正面。
“祁公子,我找了你半天,你去哪兒了!”
秦瑟不悅的擋在容岩身前,“祁公子累了,請江公子先請回吧。”
“唉你們是要回——家吧,我送祁公子一程啊!”江清知卻毫無眼力價,孜孜不倦的問道。
“江清知,”容岩剛好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他,從秦瑟身後探出頭來,“你不用管他,和我一起回去吧,剛好我有事情想問你。”
“唉好!”得了容岩的應允,江清知當即支棱起來,得意的走到容岩身邊,“祁公子,這邊請。”
三人回到宮中,最高興的當屬國師了。聽到消息立刻進宮求見,容岩不好拂老人家面子,只能見了。
國師又是苦口婆心一通勸,容岩心不在焉的聽著,點著頭全都答應了下來。
“既然聖上心中有數,老臣便退了。”國師見容岩這副樣子,就知道他根本沒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也不再多言,告退道。
國師一走,容岩立刻問江清知,“今天和你在溪夢閣打起來的那人是誰呀?”
“他?”提起那人,江清知的臉色便有幾分不悅,“除了付清予還能有誰。”
“付清予?付公子?你們為什麽打了起來?”
“這事兒說起來話就長了。”
“你說就是,反正我哪兒都去不了,在這皇宮呆著,如果連個聊天的人都沒有,和坐牢有什麽區別。”容岩說著,看了坐在一旁的秦瑟一眼。
秦瑟乾咳一聲,低下了頭。
江清知便笑笑,“既然聖上想聽,臣便說了。”
江清知便把他如何同付清予相識,後來又為何鬧到今天這地步,一一說了出來。
“你是說,你們當初立下約定,付清予教你武功,作為代價,你要和付清予在一起。但是現在你學成了,又後悔不想和他在一起了?”容岩總結道。
“首先,當初我們約定的只是學習的時候我要和他在一起,不能去找別人,我當然已經做到了。其次,我並沒有從他那裡學到什麽有用的東西。最後,我從沒想過要和他在一起,他自己誤會了,又仗著武功高強逼著我指天為誓。我從沒見過像他那般不可理喻的男人。”付清之無辜道。
容岩讚成的點點頭,“別的不說,有一點你說的確實沒錯——你真沒跟他學到多少東西。今天要不是秦瑟,我猜付清予真的能殺了你。”
江清知聽了,一時哭笑不得,“聖上教訓的是。”
“對了,他都教了你什麽呀?”說到武功,容岩終於想起正事,問道。
“一些拳腳功夫。”
“比起君山派如何?”
江清知思索了一會兒,“差不多吧。”
“你打一套給我看看嘛!”
江清知倒也爽快,當即打了一套拳法。
“還有呢,還有呢?”
“聖上這裡可是有劍。”
“秦瑟,把你的劍給他。”秦瑟知道容岩的用意,便沒做推辭,只是默默站到了容岩身側,緊緊盯著劍鋒。
江清知舞了一套劍法,比之拳法更加空靈飄逸,即使容岩是個外行,依然能看出,絕不可能出自同一派系。
“他隻教了你這些?”容岩問。
“旁的也都記不住了,經常練的就這兩套。”江清知還了劍,回到位子坐下。
“你今天沒用他教你的功夫對付他嗎?”容岩笑道。
“自然沒用,君山派的心法可要比他教的高明多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直到天徹底黑了,江清知才告別。
“秦瑟秦瑟,你能看出他今天使的那兩套功夫都出自誰家嗎?”江清知一走,容岩立刻迫不及待的問道。
“拳法是君山派內門弟子才會授習的‘龜鶴拳’,劍法是虞山派的當家劍法‘霽風劍訣’。”
“你還真是什麽都知道啊。”容岩驚訝道。
“我、我只是湊巧多看了幾本書,又從小在江湖上遊蕩,知道的便稍多了些。”被容岩如此直接的誇讚,讓秦瑟有些不好意思。
容岩卻沒有注意到他的害羞,繼續道,“那天你碰到的人正巧也和君虞兩派有關。秦瑟,那個付清予,他是不是有問題?”
作者有話說:
江清知×付清予這對,江攻付受
第66章 (倒v結束)
“也不能就此認定他有問題, ”秦瑟說,“君虞兩派都是有名的大派。雖然現在武林上下都公認君山派是武林第一門派,但是多年以前, 虞山派才是名副其實的第一。這兩派都弟子眾多,且往來密切, 不少弟子都一邊修習君山心法, 又練虞山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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