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直接把他送到了吃飯的地方, 祁裕已經到了, 看到辛辰徑直跑了過來。
“怎麽樣, 頭疼嗎?冷不冷?早飯吃了嗎,藥吃了嗎?”連珠炮一樣問個不停。
辛辰輕輕笑了笑,“祁少,我已經全好了,沒吃藥。”
“這怎麽能行呢!”祁裕著急道,“你哪次發燒不得吃上幾天藥,晚上我回家看著你吃。”
辛辰便不再解釋什麽,和祁裕一起進了酒店。
在場的果然如祁裕所說,都是熟人,哦,除了那幾個看著就像是陪酒的小男孩兒。
辛辰和祁裕的朋友們不怎麽能說上話,入座後便一言不發,專心吃祁裕給自己夾的菜。
不知是不是照顧辛辰,今天的菜品都很清淡。而且,不止桌上沒有酒,在場的也沒人抽煙。
辛辰覺得這場面很罕見,一桌大爺們居然真的只是坐在一起單純吃飯。甚至都沒有人說話。主要是因為祁裕沒說話。
自開場後,祁裕便專心為辛辰夾菜,一副二十四孝好老公的樣子。
其他帶了小情兒的兄弟們有些尷尬,他們懷裡的人,今天是這個,明天又不知道換了誰。讓他們和祁裕一樣對這些人噓寒問暖,他們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還是祁裕的好友鄭翊主動站起來熱場,雖然他才是今天的東道主。“今天難得一起聚聚,兄弟我以茶代酒祝大家事事順心,心想事成。”說罷,看向正在忙活的祁裕。
祁裕正在幫辛辰剝一隻肥肥的白蝦,感受到好友的視線,抬起頭點了兩點,“鄭翊說的對,今天吃好為主,除了酒想喝什麽盡管說。”
坐在祁裕斜對面的男人便說道,“不喝也成,不喝也成!”
有人開了頭,飯桌上便熱鬧起來。坐在辛辰右側的人看了看一言未發的辛辰,“嫂子今天精神不太好啊。”
祁裕沒有說話。鄭翊看看埋頭苦吃的辛辰,又看看埋頭剝蝦的祁裕,“嫂子昨晚病了,今天給兄弟面子才過來的。”
“嘖,嫂子這麽客氣,這不得敬嫂子一杯嘛,可惜今天沒有酒。”
“沒酒也不妨礙你叭叭個不停。”有人替祁裕教訓道。
熱鬧了一會兒,祁裕看辛辰吃的差不多了,擦乾淨手站了起來,“今天托鄭翊的福,本來不想來的,既然來了,那就順道宣布一下,我和辛辰的包養協議正式結束了。”
辛辰驚訝的看向他,結束了?
本在糾結該如何將話說出口的辛辰,偷偷松了口氣。
原來,祁裕比他還要迫不及待。
也好,畢竟場上這麽多被包的,數他最不像樣子。祁裕會厭煩,也是理所當然的。
在場的也都被這個消息砸懵在原地,本以為這兩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就這麽過一輩子呢,沒想到情聖如小祁總,終於也忍不了辛辰那家夥了。
不過,是不是意味著我的機會來了,畢竟,雖然辛辰脾氣不好,但是長得是真不錯。
祁裕冷眼看著神情各異的眾人,停了一會兒說道,“協議解除的原因是,我準備向辛辰求婚。”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偌大的房間裡,連呼吸聲都聽不到,直到辛辰一不小心碰倒了杯子。
“小心!”祁裕連忙摟著人避開橫流的茶水。
辛辰靠在祁裕懷裡,頭昏腦漲。
剛剛祁少說了什麽,求婚?和誰求婚?他不是快要和方敏結婚了嗎?
“辛辰,辛辰,是不是又不舒服?”祁裕緊張的摟著人,試了試辛辰額頭的溫度,沒發燒。“你告訴我,你怎麽了?”
辛辰搖了搖頭,“我沒什麽,祁少,對不起……”
“為什麽要道歉,”祁裕愛憐的摸了摸他的後腦杓,“你沒事兒就好。”
“祁少……”辛辰瑟縮了一下,“我……”
“什麽,你想說什麽?”祁裕笑著問道。
“我、我不能答應。”辛辰說著紅了臉。
“我知道,這件事確實急不得,我不會逼你的,我給你時間。”祁裕說。
“可是,祁少我……”
祁裕捂住了他的嘴,“不要現在就拒絕我,好嗎,至少,也給我一些時間。”
辛辰驀的睜大眼睛,驚恐的看向看熱鬧的人們。
祁裕也跟著看過去,眾人立刻低下頭,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你吃好了嗎?”祁裕松開了手。
辛辰點點頭。
“那我們回去吧。你們先吃著,鄭翊,我和辛辰有事先走了。”
“好,您盡管去忙!”鄭翊站起來說道。
祁裕扶著辛辰離開了,房間裡頓時炸開了鍋。
“小祁總這是認真的?”
“鄭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辛辰這是給小祁總下了什麽藥?把人迷得死死的。”
“夠了!”鄭翊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有問題當面去問祁裕去。現在病號走了,有喝酒的嗎?”
“對,喝酒才是正事!”
有了酒,話題很快扯到了天南海北。鄭翊偷偷松了口氣。
*
醫院,祁展鴻看到了跟在小兒子身後的陌生男人。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