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沒有得到回應, 容岩磨了磨牙齒。你等著,等我回到原世界, 第一件事就是拆了你做成馬桶刷!
毫不意外, 容岩又被當成未成年攔在了門口。還好容岩有帶證件出門的習慣, 守門的保安不好意思的陪了笑, 沒有佔容岩便宜, 恭敬的放了人進去。
容岩徑直來到吧台, 點了一杯可樂獨自喝著。調酒的小哥從沒見過這麽早來酒吧卻隻喝可樂的人,問他等人嗎。
容岩點點頭,偷偷塞給小哥一遝紅票子,壓低聲音道,“聽說,鄭大少爺是你們這兒的常客?”
容岩說的“鄭大少爺”就是鄭翊,祁裕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和癡心絕對的祁裕不同,鄭翊這人常在花叢走,不僅是酒吧夜店的常客,包過的小情兒也不計其數。
不如說,當年祁裕會突然昏了頭包養辛辰,就是受了這位朋友的影響。
小哥露出一臉“我懂了”的微笑,這小子出手倒是大方,幫幫他也不是不行。“鄭少常來啊,但是要八點以後了,而且鄭少有固定的人陪的。”
“哦,是誰?”容岩說著拍了拍鼓囊囊的口袋。
小哥了然的點點頭,“是我們這兒的陪酒。”
“嘶,這大少爺倒也不挑。”
“可不能這麽說,那陪酒也不是一般陪酒,除了鄭少他從不陪其他人的。”小哥說。
“給錢也不陪嗎?”
“不陪。”
“你們老板能忍?”
“忍不了也得忍啊,那家夥欠了老板一千多萬。現在借錢的才是大爺,這位爺願意陪酒還錢,老板已經謝天謝地了。”小哥說著自個兒先笑了起來,但是這事兒換誰誰不能忍,總不能和錢過不去吧。
容岩只能跟著小哥一起笑,腦內的吐槽已經刷了屏。一千萬?就是燒錢玩兒也不至於欠這麽多啊。而且能拿出一千萬流水的老板還會在意陪酒賺的這點兒小錢?
有貓膩,必然有貓膩。
“喏,說曹操,曹操到。”小哥突然抬頭指了指容岩身後。
容岩轉身,看到一個高挑的身影從黑暗中向這邊走來。
“楊峰哥今天來這麽早啊。”小哥連忙打招呼。
“嗯。”楊峰只是點了點頭,越過小哥從吧台後進了員工通道。
“這人好冷漠。”容岩說,“也沒看清長什麽樣子。”
“不如你好看,性格也不如你好。”小哥誠實道,“從不主動和我們說話,我們跟他說話,能回一個字絕不說倆,傲得很。”
“原來鄭少喜歡這一口?”容岩問。
“不不不,他陪鄭少時才不是這樣呢,要多殷勤有多殷勤。而且不知從哪兒聽說了鄭少喜歡單眼皮,這人愣是借錢把自己的雙眼皮給整沒了。”
“這也能整?”
“有錢什麽不能整。但是借錢去整容我還真是頭一回見。”小哥語氣不屑道。
容岩也不理解,他對自己的臉十分滿意,誰要敢動他和誰急。
就在這時,容岩的手機嗡嗡響了起來,低頭看了一眼,是秦瑟。容岩想都沒想直接掛斷了,沒一會兒又鍥而不舍響了起來。容岩把人拉黑,耳邊終於清淨了。
小哥問是誰。
家裡人。
小哥便笑笑沒再說話。
時間還很早,容岩乾脆和小哥學起了調酒。容岩喝酒的天賦不行,調酒的天賦也沒有,沒幾回小哥便執意不肯再教了,容岩便無聊的坐在吧台搖可樂。
七點以後人逐漸多了起來,容岩趕走一波接一波前來搭訕的客人。
“你如果喝酒該多好啊,”小哥遺憾道,“每個來和你搭訕的人請你喝一杯酒,我今晚就發了。”
“我給你的錢難道還不夠多嗎?”容岩問。
“誰會嫌錢多啊。”小哥直言,“說起來你也不像是缺錢的,你找鄭少做什麽?他除了楊峰,別的地方不知道養了多少情人呢。而且……”吧台空閑下來,小哥的傾訴欲直線上升,“有一回,楊峰正陪他喝酒呢,鄭少突然看上了一個生客,直接丟下楊峰跟那人跑了。”
“人家有錢嘛,任性。”容岩評價。
“他是任性了,楊峰氣得臉都青了。”小哥笑道。
“他不就一陪酒的,臉青個什麽勁兒?”
“誰知道呢,可能陪得多了,真覺得自己是盤兒菜了……”
不知不覺時間過了八點,容岩要了一杯檸檬汁,邊喝邊打遊戲。一局還沒過半兒,鄭翊來了。
小哥連忙吆喝容岩,“快,你等了一晚上的人!”
與此同時,楊峰從員工通道裡走了出來。
“誰等了鄭少一晚上?”語氣涼涼的問小哥。
“不是您還有誰?”小哥乾笑。
楊峰點點頭,徑直朝鄭翊走去。
“醋性還挺大。”容岩說。
“飯票呢,可不得護食。”小哥說。
容岩繼續打遊戲,邊打邊觀察鄭翊那邊的情況。
事實果然如小哥所說,楊峰見了鄭翊就像狗見了肉包子,又是倒酒又是講笑話,殷勤的恨不能把人抱在腿上抱著走。
“如果不佔人家便宜的話就更好了。”容岩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