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你家療傷,這是你欠我的。”溫崢理直氣壯道。
“不行!”遲秋意急了,這事兒被遲重知道會出大事的。
“你說了不算!走,去將軍府!”
這事兒遲重最後還是知道了,但是他並沒有生氣,只是問遲秋意害不害怕,怕的話以後就不去軍營了。
“這怎麽行!”遲秋意刻苦習武,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建功立業,不讓他去軍營比殺了他還要難過。
遲重便歎了口氣,“也好,你這個性子確實該去軍營磨磨。”
容安和溫文婷自然也知道了,溫文婷雖然心疼弟弟,但是容安說男孩子比試難免出意外,更何況對方還是不知輕重的小孩子。
“這事兒主要責任還是在溫崢,秋意年紀小不懂事兒。他年紀可不小了,怎麽能跟小孩子較勁呢?”容安怪道。
溫文婷連忙替弟弟求情,主動請罰溫崢閉門思過一個月,這才讓容安免了溫崢的其他處罰。
溫崢在將軍府養了一個月的傷。他是病號,活動相對自由,每天早上趴在窗邊看遲秋意被遲重拎到武場練武,晚上看遲秋意頂著月色舞劍。
今日的起舞算什麽,月光下的遲秋意才是飄逸如仙子。
見之不忘,日思夜想。
那之後,溫崢便成了將軍府的常客,遲重也樂得有人幫忙看孩子,放心的把小遲秋意交給了他。
兩人理所當然的從看不順眼的對手逐漸升級為無話不談的好友,直到兩年前。
溫崢懊惱的一拳錘在了車廂上,砰的一聲響,馬車吱呀一聲停了下來,“王爺,何事?”侍衛在門外小心的問道。
“繼續走吧。”溫崢說。
車輪重新轉動,溫崢閉上眼睛。他已經查了豐益樓整整兩年了,可還是沒有找到背後的推手。
他一定要找出那個人,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
“聖上,今兒為什麽發那麽大脾氣?”回宮路上,伺候容岩的小太監小心的問道。
容岩捏了捏眉心,“煩,別跟我說話。”
一個世界是意外,兩個世界是巧合,三個是什麽?
“宿主……”003弱弱出聲。
“你終於打算招了嗎?”
“這真不是我乾的!”003這次是真的無辜,“我只是想提醒宿主不要因為這件事分心,無論他是誰,只要他不影響您的任務不就好了嗎?”
“哪怕他真的是我的前男友?”
003瘋狂點頭。
“你可真是心大,哦,我忘了,你壓根就沒有心。”
“可是宿主,您越是為他煩惱,不越是說明了他在您心中的分量嗎?”003雖然沒有心,但是它有腦子。
容岩被一聲驚醒,是啊,既然已經決定和秦瑟了斷了,那些不願回想的過去就不該成為伴隨他一輩子的陰影。
他還要完成任務,風風光光回到原世界,快快樂樂開始新生活。
所以容岩放棄糾結那個困擾了自己三個世界的名字。
回到宮中後不久,國師求見。
國師不是一個人來的,身後還跟著一個青衣男子。
男子十分年輕,高眉深目,氣質超然,看上去就不是朝廷中人。容岩猜測這人說不定又是國師的哪個師弟。
果然,國師開口便是“求聖上成全。”
“成全何事?”
“這位是臣的師弟,想在宮中謀得一官半職,特求聖上成全。”
謀職?容岩登基一個多月了,對朝廷和宮中事務仍舊一無所知,“這好說,國師看中哪裡,叫小師傅過去就是了。”
“臣不敢。”
“這……”容岩想了半天,適合國師師弟的職務……“觀星司怎麽樣?”
“秦瑟,還不快謝旨隆恩。”國師忙道。
那青衣男子立刻謝恩道,“謝聖上賞識!”
“等等,國師,你剛剛說他叫什麽名字?”
“啟稟聖上,小人名叫秦瑟。”青衣男子答道。
“朕問你了嗎?”
“小人知罪,還請聖上息怒!”
“師弟年幼,還請聖上息怒!”
國師和青衣男子一同跪下,謝罪道。
容岩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看在國師的面子上,朕就暫且不同你計較了——你覺得這可能嗎?拉出去三十大板!”
“宿主,您果然還是很在意啊。”003突然冒了出來。
“我咽不下這口氣。”容岩氣得喘息都快了幾分。
秦瑟被人帶了下去,國師還跪在地上,臉色鐵青。
“國師,您還有什麽事嗎?”平複好呼吸,容岩問。
“聖上,您是不是在別苑碰到了什麽事情?”
“國師是覺得朕在遷怒您的師弟?”容岩反問。
“臣不敢!臣只是覺得聖上今天有些奇怪。”
“朕也有同樣的問題,”容岩起身,走到國師身邊,“國師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這個師弟呢?”
門外傳來慘烈的行刑聲,國師挺直身體,“聖上懷疑秦師弟的出身?秦師弟的父母乃是江湖中人。五歲便拜入師門,十五年來從未下過山,更未曾與外界有過任何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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