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苟且之事已經行過了,聖上這臉想來確實保不住了。”秦瑟故意逗他,重音強調道。
“你!”容岩頓時紅了臉,水淋淋的桃花眼羞憤的瞪著。
秦瑟卻見容岩沒有動手,自覺得了便宜,得寸進尺爬上了床,“困嗎?”將氣呼呼的人兒摟進自己懷裡。“睡一覺吧,我陪著你。”
“有你在我才睡不著呢!”容岩話說出口又覺得自己這話有歧義,臉一時更紅了。
秦瑟看他這副既可憐又可愛的樣子,心中越發歡喜,“臣不甚榮幸。”啞聲道。
容岩終究還是氣不過,一口咬在了秦瑟手上。秦瑟也沒有躲,屏著氣息細細感受這疼痛。
容岩見他面不改色,十分沒勁的松開口,“呸,你皮好厚!”
秦瑟順勢摩挲上他的下巴,“對不起,下次咬這兒,這兒的皮薄。”指著自己的嘴唇道。
容岩臉上剛褪去的紅暈重又泛了起來,“你好煩,還讓不讓我睡覺了!”
“對不起,睡吧。”秦瑟將人在床上放好,還替他理好被子,“我守著你。”
容岩沒有說話,閉上眼睛慢慢睡了過去。
……
一月轉瞬便過去了,二月初一,遲重如期帶兵去往西北。
因為容岩的旨意,遲秋意沒有同去。
初三那天,比試終究還是來了。清晨,天剛蒙蒙亮,下了早課的遲秋意拿起佩劍,翻身上馬,隻身一人來到演武場。
演武場裡已經有不少同僚等在了那裡。
“小將軍,來這麽早!”同僚看到遲秋意很是驚喜。
“在家裡無聊,就過來看看。”遲秋意跳下馬,無精打采。
“既然小將軍無聊,反正聖上還未到,不如我們先切磋一把。”遠處,溫崢率王府眾人策馬而來,帶起一路煙塵。
遲秋意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參見攝政王。”其他同僚齊聲問好道。
遲秋意這才想起,武宣王已經不是曾經那個武宣王了。
“參見攝政王。”不情不願道。
“遲小將軍無須多禮。小將軍要來一局熱熱身嗎,騎馬還是射箭溫某都定將奉陪。”溫崢也跳下馬,來到遲秋意面前,不覺驚豔的睜大眼睛。
遲秋意今日仍是一身黑衣,袖口和襟邊卻多了幾道銀白色暗紋花飾,襯得那張俏臉越發嬌豔動人。
溫崢心中暗喜,慶幸自己出門前特意換了一身白衣,站在遲秋意身邊倒也相稱。
遲秋意卻不知道他的心思,把頭轉向一邊,看著遠處的高高低低的樹林。不知聖上現在如何了。
同僚們見此場景一時有些尷尬,卻沒有一人敢上前。
演武場頓時安靜的出奇。
溫崢沒有在意,隨遲秋意的目光看去,看到了早春剛開始發芽的樹林。“今年的春獵快要到了,不知小將軍屆時可否有時間一同狩獵?”
遲秋意不耐煩的皺緊眉毛,打算走遠一些。
遠處卻傳來整齊的馬蹄聲,“聖上駕到!”
遲秋意便停住腳步,期待的看向那浩浩蕩蕩的隊伍。
溫崢的笑容慢慢斂去,那廢物皇帝就這麽值得你上心嗎?
身後,眾同僚走上前來,“聖上來了!參見聖上!”行禮道。
“無需多禮。”容岩下了馬車,看到最前方的二人,“兩位已經到了,看來是朕來晚了。”
“回聖上,臣也剛到。”遲秋意說。
“裁判呢,裁判到了嗎?”容岩問。
“臣在這兒!”顧風雪從人群中走出,“聖上安康!”
“說了無需多禮,既然人都來齊了,那咱們直接開始好不好?”容岩問眾人。
“好!”
“顧裁判,開始吧。”容岩說。
顧風雪便拿了一面嶄新的紅旗站到遲秋意和溫崢之間,“就按寧國比試的老規矩,一局定勝負。無論用什麽手段,一炷香後還站著的一方為勝!”
“好!”眾人喝彩道。
隨行的小太監為容岩搬來桌椅,容岩也不客氣,在樹蔭下閑適的飲起茶來。
比試正式開始,紅旗乍一揮動,遲秋意便抽劍向溫崢的正面襲去,身影快得眾人根本看不清楚。
溫崢也不遑多讓,用劍鞘擋下直衝門面而來的利刃,腳下生風連連向後退去。
遲秋意卻仿佛不知何為退讓,緊追不舍,一柄薄劍叫他舞的颯颯生風。
觀戰的眾人隻覺得眼前一片銀光閃過,劍光還在空中,小將軍卻來到了攝政王背後。
遭了!
眾人屏住呼吸,未來得及驚呼卻見攝政王的劍倏地出了鞘。砰的一聲清響,驚險的擋下了來自背後的進攻。
眾人松了一口氣。
遲秋意被震得後退了幾步。近戰他向來都是吃虧的,這幾年雖然比從前要好了很多,可他的近戰是溫崢一手教出來的,近身無異於自投羅網。所以他沒有急著上前。
眾人見遲秋意沒有攻上來,紛紛感到疑惑,這不符合小將軍以往的作風。以沉穩著稱的武宣王反而轉身進攻起來。
場上局勢突變。
遲秋意抵擋了一會兒,突然起身朝林中奔去。他輕功極好,速度也極快,不一會兒,便將溫崢遠遠甩在後面。待溫崢趕到林中時,遲秋意早不見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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