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被嚇到,而是實打實的驚豔。
眾人早就知道,祁裕那藏著捂著的小情兒長得極為漂亮,可除了幾個與祁家常有來往的,其他人都沒見過那小情兒的真人。今天這麽一看,這人可要比在電視上好看十倍不止啊。
“祁裕那狗比是不是怕你被別人看上,叫劇組給你畫醜了?”在場來頭最大的方家大少爺站起來罵道,“他大爺的狗比祁裕,這麽好看的人竟然自個兒藏了這麽多年!”
“方少罵得好,活該他老爺子把家產都留給了私生子。依祁裕的狗脾氣,得了權肯定是要把人家趕盡殺絕的!”方大少的狗腿子立刻幫著腔罵道。
方政大笑了幾聲,“誰管那私生子死活,我只要眼前的美人兒。”
“方少,這可不興啊。”一直沒吱聲的周琰急了,“人是我叫來的,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這人我看上了,現在是我的了!”方政說到做到,大步走到辛辰面前摟住人高聲問道,“誰,還有誰要和我方政搶人,站出來看看!”
眾人紛紛低下頭,周琰雖然不服,但是他確實沒有和方政搶人的資本,“您一個小時前還說祁裕玩兒爛的二手貨您不稀罕,怎麽能說變就變不講道理呢?”
“在我方政的地盤上,我就是道理!”方政確實也是不講道理的主兒,說完便找人將周琰趕了出去。
房間內短暫的混亂了一會兒,但也只是一會兒。很快,鬧劇結束,方政將剛到手的美人兒抱到自己腿上,愛不釋手的撫摸著美人兒精致小巧的下巴,“祁裕舍得這麽摸你嗎?”
辛辰仰著脖子,“沒、沒有……”喉結微微顫動。
方政滿意的點點頭,低頭親吻在那雪白修長的脖頸上。辛辰的肩膀顫抖起來,卻無法制止方政越來越過分的動作。
眾人眼觀鼻鼻觀心,低著頭專心夾菜絕不多言,突然,門外響起一陣喧鬧。
“祁少,您冷靜!”
轟隆一聲,房門被人踹開,“我的人你也敢碰!”
眾人呼啦站了起來,“什麽人!方少的場子也敢砸?”
方政摟著美人兒也跟著站了起來,“這麽沒有逼數,除了祁裕那老狗不會有別人了。”
果然,話音剛落,祁裕帶著人浩浩蕩蕩湧了進來,挺大的房間頓時擠滿了人,好不熱鬧。
“祁裕,你能不能有點兒數,私生子都騎到你頭上來了,你竟然還有心情玩兒包養那一套?你能養得起嗎?”方政一開口就是精準打擊,祁裕聽了果然變了臉色。
“我家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祁裕本就不善的面孔表情越發凶狠,“今天如果不把人交出來,我敢保證你別想豎著走出這扇門。”
“還來勁了你?”在美人面前被砸場子,還是被美人的前情人砸了場子,這讓方政感到分外恥辱,立刻招呼兄弟們一起上。奈何祁裕有備而來,再加上祁裕本人也不是善茬兒,很快,方政這邊便落了下風,酒肉朋友們也跑了大半。
“祁裕,得罪我你會後悔的!”方政臉上掛了彩,頂著一隻熊貓眼氣急敗壞道。
“我靜待那一天。”祁裕也不想事情鬧得太大,畢竟他家老爺子還在醫院裡,盡管只是吊著一口氣,可到底還活著。所謂遺囑,一切皆有變數。
方政帶著人狼狽的離開了,祁裕走過一地狼藉來到沙發背後。
那裡,辛辰蹲在地上抱著雙腿,肩膀劇烈顫抖著,一副怕極了的可憐樣。
祁裕冷笑一聲,可憐?
不知從哪兒聽說了自己失勢的消息,八字還沒有一撇呢就開始急著找下家。
這麽精明的人你說他可憐?
祁裕一把將人從地上拖了起來,“走!”
辛辰被他拽的踉蹌了一下,“祁少,我……”
“閉嘴!辛辰你給我記著,你這輩子都別想跑,別想!”
辛辰便不再說話,一路被祁裕拽著離開了青雲飯店。
一上車,祁裕便瘋狗一般抱著人啃了起來。車內空間狹小,辛辰退無可退,只能迎合著祁裕的動作,期盼著能少遭點兒罪,卻無意中激發了祁裕的怒火。
跑不了知道討好我了?當初親你一口就跟強迫良家婦女似的,現在知道除了我沒人敢要你了,倒也知道該怎麽接吻了?賤不賤呐!
祁裕越想越來氣,吻得越發凶狠。本就招架不住的辛辰嗆了一口口水,劇烈咳嗽起來。祁裕不得不心不甘情不願的退了出去,借著路邊的燈光看到辛辰咳得發白的小臉兒。
心緊了一下,又在想起剛剛的背叛後,被撕裂成無數模糊的碎片。
辛辰還在咳著,祁裕按住嗡嗡直跳的太陽穴,這人總是這樣,性子比誰都倔,身體又比誰都不經折騰。所以哪怕祁裕再好生的養著,不知哪天過分了點兒,當晚必定發燒,第二天必定入院。
祁裕怎麽說也是正當年的大小夥子,攤上這麽一情人,親不讓親,會留下痕跡被粉絲看到,做又不能做狠,去醫院比回自己家還勤。和祁裕關系好一些的朋友都勸祁裕別在這一棵病秧子樹上吊死,通通被祁裕痛罵一通趕了出去。
——他就是喜歡辛辰,無論辛辰長得好看還是不好看,冷淡還是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