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回來了。”容岩生氣的拍了一下手,眾人頓時安靜下來,“關鍵時刻隱身,你就是這麽保護我的嗎?”氣勢洶洶衝到門外,卻在看到秦瑟後,徑直撲到了人懷裡。
“你去哪兒了,為什麽去了這麽久!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兒就沒命啦!”一個月說長不長,說短卻絕對不短。容岩越想越委屈,哭著控訴道。
“對不起,”秦瑟知道這次是自己理虧,沉默著幫人擦乾淚水,“我、我碰到了一些事,所以回來得晚了一些。但是我帶回了一個人,他說有要事想求見遲小將軍。”
“誰?”
“他就在外面。”
“快讓他進來!”
那人便被小太監帶了進來,這人容岩不認識,尷尬的眨了眨眼睛,“你找遲秋意?你是誰?”
“草民林非,見過聖上。”
林非!那個傳說中的裘羽的師兄!他來找遲秋意做什麽?
帶著三分敬佩和七分好奇,容岩帶著人找到遲秋意。
遲秋意正在和江清知討論顧風雪被殺的細節。“那種事情,親自問問付清予——不對,是裘羽,不就知道了嗎?”容岩走過來說道。
“聖上說的是,臣這就去問。”遲秋意說著,起身便要走。
“小將軍且慢!裘羽朕會親自審問,有客人找你,小將軍不妨先見見客人。”
話音剛落,林非從容岩身後走出,“遲小將軍,好久不見。”笑吟吟道。
見到恩公,遲秋意訝異了一瞬,很快便高興的迎了上來,“恩公!您怎麽會找到這裡的!”
“還要多謝秦判官。”林非道。
“對了,林少俠您為什麽會和秦判官在一起?”容岩隨口問道。
“這……”林非卻吞吐起來,“這話說來話長,不知聖上可否容草民稍後再講?”
“當然可以。”容岩無所謂道。
秦瑟卻心虛的將容岩拉到了一旁,“不要問了好不好,那並不重要。”
本來容岩確實是覺得不重要的,可是秦瑟這麽一說,他便覺得很重要了。
“不行!不許我問林非的話,你親口告訴我好了。”容岩抱著胳膊,一副“你不坦白我就要鬧了”的模樣。
秦瑟看著既覺得容岩可愛,又深感為難,眼見容岩真的要鬧了,投降道,“其實是因為,我在君山查到竟然有門中弟子勾結百花谷,便想到百花谷探一探究竟。沒想到中了裘羽的機關,身中劇毒。我本想找個地方慢慢等死,又不放心你一個人,便想著先回了京,卻在中途迷了路,陰差陽錯碰到了林少俠。林少俠為了救我,這才在路上耽擱了一段時間。”
“你在哪兒碰到他的?”容岩問。
“在一片樹林裡,我那時毒性發作,整個人暈得厲害,根本分不清自己在哪兒。”秦瑟回憶道。
“嘖,”容岩搖了搖頭,“我好傻,真的。我就該繼續問林非的,為什麽要問你這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家夥。”容岩故作煩惱的搖頭道。
“容岩!”秦瑟卻當了真,怕他不相信自己,抓著容岩的肩膀緊張道。
容岩便無奈的笑了笑,“其實看到你沒事我就已經很知足了。”
“聖上,草民要同小將軍講的話已經說完了。”林非卻走了過來說道。
“林少俠和遲小將軍聊得可還盡興?”容岩問。
“回聖上,十分盡興,不知聖上方才問什麽,草民一定知無不言。”
“朕聽秦判官說,是你救了秦判官一命。加上上次對遲小將軍的救命之恩,林非,你現在可是救過朕的朋友兩次的人了。”容岩讚道。
“草民慚愧,是草民的師弟作孽在先,草民只是盡薄力為師門挽回名聲而已。”林非謙虛道。
“說起裘羽,他現在正在天牢,你可要去看看?”
“看了又能說什麽呢?”提起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弟,林非搖頭道,“該說的早就已經說盡了,他卻執意一意孤行,哪怕我身為他的師兄也無能為力。從今往後是生是死便隨他去吧。”
“林少俠既然這樣說了,朕就放心了。”容岩笑道,“你們先聊著,朕這去天牢看看。”
“聖上,臣也要去!”秦瑟忙道。
“秦判官,朕還有其他事情要委托與你。如今丞相府遭遇如此劇變,顧老丞相必然不好受,你且替朕告訴國師,由他好生照看顧老丞相。”
“是!”
“還有,如今裘羽既然已經被抓,豐益樓也該清理一番了,你帶人將豐益樓封起來吧。至於溪夢閣……江清知!”
“臣在!”
“你對溪夢閣最是熟悉,溪夢閣便由你去查吧。當然這件事可以先晚幾天,你養傷要緊。”
“臣無事,臣領旨!”
“舅舅離京已經月余,母后一直以來都很擔心,舅舅這次便在宮中好好陪陪母后,可否?”
溫崢沒想到自己也會被點名,慌忙道,“臣領旨。”
“至於遲小將軍,”容岩看向滿臉期待的遲秋意,“你就陪朕一起去審問裘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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