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宣王的意思是?”
“擇日便斬了吧。”溫崢不屑在這種人身上浪費時間,冷漠道。
“不需要等聖上回來嗎?”秦瑟問。
“聖上……”遲秋意猶豫了一下,“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
“聖上他怎麽了?”秦瑟卻著急起來,擋住遲秋意的去路問道。
“秦判官請勿著急,這裡確實不是說話的地方。”溫崢忙打圓場,說罷叫守衛將裘羽關押起來。
三人離開天牢,走了沒幾步秦瑟便停了下來,“遲小將軍,有話便直說罷,聖上到底去哪兒了。”
遲秋意見他態度實在堅決,從懷中拿出容岩交給他的小盒子,“聖上曾托我將這個交與你。”
秦瑟接過盒子,“這是什麽?”
遲秋意搖了搖頭,他沒打開看過。
秦瑟打開盒子,看到一枚小巧精致的銀鈴。小心翼翼將鈴鐺拿出,“是容岩給我的?”
“這不是十九年前國師為聖上求的保命鈴嗎?”溫崢認出了此物,說道。
“十九年前?”
“聖上出生時,國師算出他命格坎坷,便為他求了這枚銀鈴避禍驅邪。”
秦瑟後退了一步,“避禍驅邪……”
“秦判官,這枚鈴鐺可是有問題?”溫崢見他神色有異,問道。
“容岩!容岩你在哪兒!”秦瑟收起鈴鐺,大聲喊叫起來。
“大膽!豈可直呼聖上名諱!”溫崢斥道。
秦瑟卻充耳不聞,轉身向天牢跑去。容岩,容岩,你在哪裡?
遲秋意見他這副樣子,終究於心不忍,“秦判官,等等!”
秦瑟猛地停下腳步,“你知道他去了哪兒?”黑不見底的眼睛裡有什麽在暗暗湧動著。
遲秋意警覺的後退了一步,“我什麽都不知道,只是聖上叫我送盒子時,曾提起過北疆。”
“他還說了什麽?”秦瑟上前一步,問道。
溫崢見勢不好,不等遲秋意回答,便強硬的擋在兩人之間,“聖上想做什麽,自然有他的打算,你逼秋意做什麽?”
“我知道了,方才對不住了,遲小將軍。”秦瑟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潦草的道了歉,便又想離開。
“等等!”遲秋意卻叫住了他,“聖上還說,盒子裡的東西很重要……”
很重要?是那個鈴鐺嗎?溫崢皺起了眉毛,不,容岩那麽精明,說的一定不是鈴鐺。
秦瑟也想到了什麽,拿出盒子細細查看起來,果然在盒子底部發現一個夾層。
夾層裡藏著一封信,是用碳筆書寫的。秦瑟一眼認出是容岩的字跡。快速瀏覽過一遍,秦瑟難以置信的又看了第二遍、第三遍……
容岩真的走了。
薄薄的信紙從手中飛出,在空中打著轉落到地上。
遲秋意撿起信紙,撣去沾上的灰塵後小心翼翼的看起來。
只是容岩的字跡實在潦草,用的又是白到不能再白的白話,遲秋意一個字一個字看過去,很長時間才能弄明白他到底說了什麽。
就在這時,秦瑟夢遊般向宮外走去。
溫崢看看遲秋意,又看看秦瑟的背影,最後還是決定留在原地。
“武宣王……”遲秋意的聲音顫抖。
“怎麽了,發生了什麽?”溫崢擔心道。
“你自己看吧。”遲秋意將信紙呈給溫崢,溫崢一頭霧水的結果,仔細看了起來。
半晌,溫崢不可思議的眨了眨眼睛,“聖上他的意思是……”
“要把這封信給國師和太后看嗎?”遲秋意問。
“要!將遲老將軍也召回來吧。”溫崢說,“這麽大的事情,必須告知遲老將軍。”
遲秋意思考了一會兒,“武宣王說的是。”
很快,信便送到了太后和國師手上,兩人看到末尾的落款,皆陷入沉默。
“他怎麽能如此胡來!遲秋意!聖上走的時候只有你在場,對嗎?”溫文婷厲聲問道。
“回太后,是。”遲秋意跪在了地上,愧疚道。
“你身為朝廷命臣非但沒有製止聖上,還由著他胡來,你可知罪!”
“臣知罪。”
“太后,秋意他只是聽命而為,又何罪之有。”溫崢見姊姊來者不善,替遲秋意辯解道。
“他沒錯,難道錯的是聖上嗎?”溫文婷冷笑。
“太后息怒,當務之急是封鎖消息並找到聖上,至於對錯……”國師上前道,“還是先找到聖上再說吧。”
“國師所言有理,既然這樣,尋找聖上一事便全權交給國師了。至於遲秋意,”溫文婷凶狠的看了他一眼,“閉門思過三個月,沒有哀家的命令不許出將軍府一步!”
“太后,可是……”溫崢還想替遲秋意辯解。
卻被溫文婷打斷了,“武宣王,如今聖上失蹤,消息一旦傳出,必會被有心之人利用。請武宣王對外宣布聖上於丞相府遭遇刺客,如今刺客雖然被擒,聖上卻受了驚嚇,正在宮中休養,從今天起不再接見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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