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岩自然而然的走了過去,路過秦瑟身邊時,被人一把抓住了胳膊。
“對不起。”
“為什麽要道歉?”容岩奇怪道。
“是我將吳泓抄襲的消息匿名發給他同學的。”秦瑟低著頭,仿佛在懺悔。
“你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看到你手上的戒指後,我……我很介意,找遍了在售和下架的所有戒指樣式,又在專業設計網站對比了兩千多張廢稿,終於找到了戒指的原設計稿。”
“這麽有毅力?”
“因為網上的新聞都說,你很欣賞這枚戒指的設計者,甚至有意和他……”
“什麽?”
“談婚論嫁。”秦瑟咬牙切齒的擠了出來,仿佛這四個字是什麽不可觸碰的禁忌。
容岩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你信了?”
秦瑟突然抬起頭,眼神鄭重,“我不信。”
“那你為什麽——”
“我無法忍受!”
甚至連他人的談論都無法忍受。
“你總不能封住所有人的嘴。”容岩笑道,他無法理解秦瑟的憤怒,就像無法理解吳泓為什麽要做出那種事情一樣。
秦瑟緊張的看著他,就像一隻即將被主人拋棄的大狗,“你會介意嗎?如果我這樣做的話,你會介意嗎?”
“當然會,”容岩說,“這樣實在是太霸道了。”
“我會害怕的。”
容岩說著,甩開了秦瑟的鉗製,背對著夕陽朝車站走去。
“容岩!容岩!”秦瑟幾步追了上去,“那我就不做了,你不要害怕,也不要推開我,好不好?”
容岩仍舊往前走著。
“容岩!”秦瑟加快幾步攔在了他面前,容岩腳下一個不穩,竟直直摔進了人的懷裡。
“你是不是故意嗚嗚——”話未說完便被人強硬堵住了嘴唇。
秦瑟竟敢以下犯上在大庭廣眾之下強吻皇子。
容岩又氣又懵,一時竟忘記了反抗,就這樣被人趁虛而入。
一吻結束時容岩甚至懷疑,秦瑟已經恢復記憶了,要不然這人為什麽會如此輕車熟路,輕易就能將自己吻成這般樣子。
“你……你……”容岩倒在人懷裡,臉頰緋紅,雙目含情,嘴角甚至還殘留著點點銀絲。
秦瑟看著看著,忍不住又低下頭去。
“你敢!”容岩用盡全身力氣大聲警告道。
秦瑟輕輕吻去嘴角的津液,卻沒有就此離開,“不敢。”
吐出的熱氣撲在容岩臉上。
容岩一時隻覺得臉更熱了,“你、你起開!”
秦瑟聽從命令直起身體,手臂一用力,便將人穩穩抱了起來。
“喂,你要帶我去哪兒!”
“回家。”
“不、不是吧,我這個樣子你要帶我去擠星際列車?”容岩頓時羞得將臉埋在了秦瑟胸前。這個樣子的他根本沒臉見人!
秦瑟心中暗暗高興,嘴上卻依然平靜,“不坐星際列車。”
容岩松了一口氣,仰起頭來,“共享飛船?”秦瑟這家夥總不能變出一輛專用飛船來載他們吧。
然後便看到了頭頂盤旋的皇家飛船。
“什麽時候叫過來的?”
“在門口等你的時候。”
“你那時就在盤算這事兒了?”容岩不滿質問。
“沒有。”秦瑟那個時候確實沒想過自己竟然會吃了熊心豹子膽對皇子這樣那樣。他只是想到來的路上,容岩自己可能沒有意識到,可高出人群一個頭的秦瑟卻看得清清楚楚,有人趁機吃了好幾次容岩的豆腐。
秦瑟當時就想擠開人群到容岩的身邊去,可是列車內部連轉身都困難,更遑論越過那麽多人擠到容岩身邊呢?
下車時秦瑟終於找到機會,頂著罵聲不管不顧的擠到容岩身邊,還算及時的護住了人。
可是他依然很難過,難過自己沒有來得更早一些。
難過容岩被人如此侮辱。
容岩才不信他,一上飛船就遠遠躲到了一旁,再也不許人碰到自己。
秦瑟在容岩對面找了個位置坐下,中途,容岩趴在椅子上睡了過去,秦瑟將人抱到自己腿上,又脫下外套披了上去。
到達皇子府時容岩依舊沒醒,秦瑟抱著人來到臥室。
侍衛慌慌張張的跑來,一副有急事的樣子。
秦瑟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指了指外面。
安置好容岩後,兩人來到屋外,侍衛著急的問皇子今天去哪兒了,大公主找了他整整一天。
“去設計學院看展了。”秦瑟掐頭去尾說道。
“皇子可真是好興致,大公主找不到人都要急瘋了。”侍衛說。
“大公主為什麽這麽著急?”
“您沒聽說嗎?二公主失蹤了。”
……
“不能推遲!最晚這個星期天,不許再晚了!”安靜了幾天的葉宅重又雞飛狗跳起來,宿父十分激動,堅決不許推遲婚禮。
“容姿現在下落不明,我們卻在首都星大辦婚禮。和兒的在天之靈知道了該有多心寒!”葉父難得強硬一次,堅持找不到容姿一日婚禮就要推遲一日。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