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對仙鶴,以後就算是沒有你師父帶著,也可常來天界轉轉了。這天上,可是有不少好玩兒的地方呢!”
“仙尊,您這般縱容於她,以後更沒心思修煉了。”陳書彥謙虛道。
“跟著你在那明昕山上又有什麽意思呢,到天界來吧,我親自帶她修煉。”
陳書彥明知仙尊是玩笑話,仍不免覺得吃味,“弟子只有念念這一個徒弟,仙尊可莫要跟弟子搶。”
“怎麽會呢,只是玩笑而已,就算我要搶,念念也不會跟本尊走的。是不是,念念小友?”文清聽出陳書彥的語氣有些吃味,忙打圓場道。
袁念念正和仙鶴玩兒的開心,被突然點名,忙回過神來,也沒聽清仙尊說了什麽,點頭道,“仙尊說的是!”
陳書彥見她答應的斬釘截鐵毫不猶豫,心情頓時暢快起來,親切牽上愛徒的手,“我的乖徒兒,快謝過仙尊,我們這就回去吧!”
袁念念忙乖巧行禮,“謝過仙尊!”
文清捋著胡子笑了起來,“不客氣,小友快隨你師父回去吧!要不然你這小心眼兒的師父該記恨上老夫了!”
袁念念忙去看陳書彥,“師父,是真的嗎?”
“你聽那糟老頭子胡說!”私心被人戳破,陳書彥惱羞成怒罵道。
“走吧,帶著你的愛徒快走吧!”文清真的開始攆人了,陳書彥隻得帶了袁念念離開,還不忘帶上那兩隻仙鶴。
兩人回到明昕山,陳書彥忙著安置小童,袁念念則和仙鶴玩兒了起來。
她生性活潑,同仙鶴在山裡跑了半日,倒也怡然自得。日落時袁念念感到有些倦意,又見師父正忙著教導兩位童子,便沒有打擾,自己回了房間,擺弄起那支從神尊處討來的毛筆來。
暮色沉沉,夕陽映照在袁念念的鮮紅的衣裙上,那身紅衣還是她醒時穿著的,做工很好,顏色更是極為襯人,映得她粉色的雙頰都帶了紅光,看著越發豔麗四射,魅力無雙。
袁念念無意中瞥到鏡中的自己,放下毛筆,拿起鏡子細細端詳起來。欣賞了一會兒自己的美貌,不覺有些可惜。她空有如此姿色,卻只能困在這山上同兩隻不懂美為何物的鶴相伴。
正惆悵著,忽聽一道微弱的聲音輕聲喚道,“娘子,娘子……”
袁念念忙扔下鏡子站了起來,“誰?誰在說話?”
“娘子,是我啊!”那聲音似乎大了一些,卻仍然聽不清來源。
“你是誰!出來!”袁念念頓時像隻沒頭的蒼蠅,滿屋子亂轉起來。這山上除了師父竟然還有旁的人?
“娘子,我被人封印住了,娘子快救救我!”
“你不要一口一個‘娘子’亂叫,誰是你娘子!”袁念念被這他叫得滿面通紅,惱羞罵道。
“你啊,袁念念,或者說袁景年袁小公子?”
聽到久違的名字,袁念念驀地愣在了原地,終於想起這個聲音是誰。
“殷程……是你……”肩膀不住的顫抖。
“是我啊,娘子,沒想到娘子還記得我,我就是死了也心甘情願了!”
“你閉嘴!”袁念念捂住雙耳,不想聽到殷程的聲音,更不想想起那不堪的過往。
可是殷程卻仿佛抓住了他的死穴一般,“娘子娘子”一聲聲親切的叫了起來。
“你不要再說了!”袁念念捂著耳朵,跌跌撞撞跑到角落裡,縮在牆角,顫抖不止。
“娘子,我們既已結為夫妻,就是同林之鳥。難道你真要背信棄義於倫理綱常於不顧,眼睜睜看著你夫君受苦嗎?”殷程見他實在怕的厲害,換了語氣誘哄道。
袁念念抬起頭,眼睛通紅,是啊,他們既然已經結為夫妻,如今他又何必作出這副要死要活的樣子。
軟著腿從牆角站起,“你在哪兒?”
“看你的桌上,那隻狼毫毛筆。”
袁念念便隨著他的指示往桌上看去,看到神了尊贈送的那支筆。
“你變成了一支筆?”袁念念問。
“我的傻娘子喲,”殷程被他逗笑了,“我是被人封印在了這支筆中。”
“誰?”
“這件事說來話長,總之你先幫我出來吧。”
“要怎樣幫你?”袁念念自拜師以來,隻跟著陳書彥又是拜訪這個,又是看望那個,根本沒機會接觸修煉之事,對仙法自然也是一竅不通了。如今夫君說要自己幫他,袁念念忐忑起來,“我什麽都不會。”
“你只要將這支筆貼身放置就好。我在你身上留下了鬼族的血脈,只要能碰到你的身子,我便可以慢慢修煉,休養生息。要不了多久,自己就可衝破這封印。”殷程道。
“什麽?你什麽時候留下的?”
“自然是新婚之夜了,娘子難道忘了嗎?娘子若是不信的話,不妨解開衣裳看看。”
“流氓!”
“你我本就是夫妻,況且又不是沒看過……”
“你!”袁念念拿起筆,恨不能直接掰斷了。
“念念!你連結發夫君都能下狠手,若是被吳生知道了,他又該罵你不知廉恥心狠手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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