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林訣發動了戰車,嶽霖甘狐疑的看著林訣青澀的臉,懷疑林訣是否達到了法定駕駛年齡。
“剛才那個小omega是你對象嗎?”
林訣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他指了指窗外:“看,有大象。”
嶽霖甘:“……”大可不必如此敷衍。
這是嶽霖甘第一次上前線,他很快就沒心情打聽林訣的感情生活了。戰場上遮天蔽日的黑色濃煙給人極大的壓迫感,濃煙中隱約看見激光武器發射留下的光柱,地面上全是炮火轟擊的痕跡,屍體漫山遍野,真實的戰爭畫面比電影拍出來的要可怕千萬倍。
嶽霖甘脆弱的心臟狂跳,他難受的大口大口呼吸著。
林訣幫他順著氣,沉聲道:“別著急,慢慢呼吸,冷靜。”
“呼哈——”嶽霖甘勉強喘勻了這口氣,面罩阻礙了他呼吸,可是不帶面罩他就會吸入那些黑色濃煙,他的肺也不好,承受不了這種刺激。
“你等在車上,千萬別下去。”林訣見嶽霖甘勉強緩過來了,就趕忙下去送藥了,他要保證親手把藥交到戰士手裡,這樣就能保證中間沒人克扣藥品了。這些珍貴藥品都是淺亦的粉絲籌錢買的,不能便宜了不需要的人。
等林訣交接完藥品回來後,打開戰車的門,發現嶽霖甘不見了。
“他人呢?”林訣問留守在戰車旁的alpha。
那個alpha指了指安全區外戰火紛飛的方向:“跑出去救那個小孩兒了。”
“然後呢?”林訣冷漠的神情裂開了。
“然後他和小孩兒都消失了。”那個alpha一攤手,遺憾的說。
林訣下意識想說‘你為什麽不攔住他’,但他忍住了,因為這個alpha的職責是保證戰車的安全,而不是保證嶽霖甘的安全。
那個alpha擔憂的看著林訣:“頭兒,我該攔住他是嗎?”
林訣把車上合適的物資都背在了身上,他一邊收拾一邊安排道:“不是你的問題,我現在要去找他,你就代替我指揮志願者隊伍回到基地,這輛戰車給我留下,安排兩個當地士兵給我守著車。”
這個alpha不解的說:“為什麽不讓當地士兵去救他,頭兒你何必去冒這個險。”
“這個人很重要。”林訣把通訊器別在耳朵上,“有事隨時聯系,你們快撤,別耽誤時間了。”再耽誤要是又跑幾個人就完蛋了,不過一般人也乾不出這麽沒譜的事兒
那個alpha組織大家有序撤離的時候打了個電話給淺亦:“喂,淺先生,嶽霖甘先生私自離開了安全區,頭兒去找嶽霖甘了,他讓我們先回來。”
淺亦手中的藥品‘啪’一下掉在了地上,他嘴巴顫了顫,很快又恢復了冷靜:“那你們就先回來吧,別耽擱了。”
在淺亦身邊的沈憐璧不敢置信的看向淺亦:“什麽!你怎麽能丟林訣一個人在那裡?”
淺亦自己心情也很差,他忍不住用煩躁的語氣對沈憐璧說話:“總不能讓其他志願者也衝出安全區吧!”
沈憐璧的眼睛紅了,他憤怒的看向淺亦:“他可是為了救嶽霖甘才衝進去的!嶽霖甘是你的姘頭!”
淺亦痛苦的喘著氣:“不管是什麽原因,要是進入了戰鬥區域,就不能實施任何救援了。”
沈憐璧哭著搖搖頭,後退了幾步:“我不管,我要去救他,哪怕救不了他,我也要和他死在一起。”
沈憐璧哭著衝了出去,淺亦恍惚了一下,然後馬上追著沈憐璧衝了出去,然後死死抱住了沈憐璧的腰:“你不要衝動!以林訣的能力,他出事兒的可能性很小,但是你要是去了必死無疑!”
“我不!他再有能力也只是個十八歲的孩子啊,你怎麽能讓他一個人去救你的姘頭!”沈憐璧一邊哭一邊瘋狂掙扎,對淺亦拳打腳踢。
淺亦製住沈憐璧胡亂拍打的雙手,然後把他對折扛在自己肩膀上,沈憐璧的腿不老實的踢打著,淺亦把他扔到椅子上,然後用繩子牢牢綁住:“你今天哪兒都不許去,不然我就打斷你的腿!”
沈憐璧震驚的看著淺亦,大吼道:“你這個人面獸心的王八蛋,虧我以前那麽崇拜你,你不配!”
淺亦疲憊的看著沈憐璧,一句話都沒說。
這時候一個紅種人跑進來說:“淺先生,南部聯邦負責人要和你聯系,好像是想要我們的藥品。”
淺亦揉了揉太陽穴,強迫自己保持理智:“我去看看,你看好他,別讓他跑了。”
紅種人盡職盡責的坐到沈憐璧身邊,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沈憐璧。
沈憐璧心生一計,他眼含淚水,要落不落,看得紅種人目瞪口呆。
沈憐璧期期艾艾的說:“你知道嗎?我男朋友是林訣,就是那個打敗機甲的林訣,你知道他嗎?”
紅種人目露崇拜:“知道知道!他是alpha們的頭兒。”
沈憐璧點點頭:“昨晚我和林訣躺在床上睡覺的時候,淺亦這個狐狸精大半夜突然爬到林訣身上……”
在沈憐璧的藝術加工下,淺亦成了仗著美貌胡作非為的狐狸精,聽得紅種人義憤填膺,聽說沈憐璧要去戰場上和林訣同生共死,紅種人簡直為他的有情有義而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