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在門口停住腳步,對柏則銘說:“則銘,我緊張,你可不可以親我一口?”
“好啊。”柏則銘笑著湊到千面身邊。
千面悄悄打開袖口扣裡的粉末,準備快速撒到柏則銘的眼睛裡,然後轉身就跑。
可就在千面打開袖扣的瞬間,他的雙手被柏則銘反剪到身後,一股巨力把他踹進了屋子裡。
‘砰’,厚重的大門重重合上。
千面化作一縷微風掙脫了柏則銘的桎梏,他飛快的朝門縫飛去。
柏則銘直接釋放出藍色火焰,將門縫堵的嚴嚴實實:“老子最討厭你們這群油滑的風系異能者!”
化作微風的狀態維持不了多久,千面怎麽也飛不出柏則銘的火焰牆,就只能又化回了人形,他狼狽的跌坐在地上,頭髮都被燒成了泡麵頭。
柏則銘揪住千面,拎起拳頭就開始暴揍:“叫你扮成林訣,你也配?還用他的臉騙小姑娘,真不要臉!”
千面被揍出了幾分火氣,怒罵道:“這晶石本就是你爸偷的,你們有什麽臉堂而皇之的擺在這裡,你們全家都不要臉!”
“你還敢罵我爸,我打死你個死蟑螂!”柏則銘氣得狠狠扇了千面幾巴掌,不得不說千面的□□質量很好,居然還牢牢的黏在臉上。
“你也配用林訣的臉?趕緊給我撕下來!”柏則銘又是扇又是扯,非要把這□□弄下來。
這時,大門被打開了,柏則銘怕千面趁機逃跑,趕忙死死揪住千面的頭髮。
柏則銘的父親柏越走了進來,柏越眯著眼睛看著柏則銘和千面,千面此時跪在地上,頭髮被柏則銘抓著,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傷口。
柏越疑惑的說:“小銘,我聽你下屬說你的妻子來了……”
柏越話說了一半,突然停了下來,他終於看清了千面的臉,他危險的眯氣眼睛看向柏則銘,語氣森然:“你這是在家暴?逆子,你對得起我和你媽媽的教導嗎?”
“爸,這是誤會,你聽我解釋……”柏則銘看到柏越掌心已經冒出了森白色的火焰,嚇得語無倫次,“爸爸爸,你別衝動,這不是林訣,這是……啊!爸!你別燒我頭髮!啊!”
柏則銘揪著千面的頭髮滿屋子跑,柏越在後面一邊追一邊燒:“你快把林訣撒開!逆子!再不放手老子就燒了你的爪子!”
“他是千面啊爸!我要是撒手他就跑了!”這時柏越的火焰已經燒到了柏則銘手上,那森白的火焰溫度高到不可思議,柏則銘痛的下意識松開了手,千面立刻化作一縷輕風消失了。
柏則銘悲憤的甩著自己快要熟了的右手:“爸!你對你兒子有沒有一點基本的信任?”
柏越尷尬的站在原地,扯著嘴巴呵呵笑了兩聲:“還真是……千面哈哈哈,不好意思,爸爸衝動了。”
“道歉有什麽用,快追啊!”柏則銘跺了跺腳,追著千面離開的方向跑了。
柏越趕忙也跟著兒子跑了出去。
風系異能者不是普通異能者能追上的,就在柏則銘和柏越像無頭蒼蠅一樣在賭場內亂竄時,千面早已衝出了賭場,他化作一陣風貼著地面低空飛行,準備找個角落變回人形。
這時,林訣出現在了賭場門口。千面見到柏則銘的小情人,被柏則銘瘋狂毆打的仇恨不禁湧上心頭,聽說柏則銘的小情人只是個普通人,千面決定去捉弄一下林訣,以報復被瘋狂扇臉之仇。
於是就在林訣排隊買糖葫蘆的時候,突然感覺一陣不妙的氣息,這是他長年在生死關頭徘徊養成的直覺,林訣微微眯氣眼睛,他能感覺到敵人就在身邊,卻分辨不出到底是哪個人,這麽看來,就只能是異能者搞得鬼了。
千面化作氣體糊住林訣的鼻子,將氧氣隔絕在外,然後得意的等待林訣窒息暈倒。
一秒,兩秒,三秒……三十秒過去了,林訣的表情依舊平靜,連一點驚慌失措的反應都沒有。
千面忍不住在林訣臉上輕輕扇了扇風,他看見林訣的頭髮都被他吹起來了,可林訣本人依舊維持了平靜的微笑,沒有任何反應。
邪門了……難道林訣這人不用呼吸嗎?不會吧,世界上不會真的有吸血鬼吧。
林訣笑眯眯的接過攤主的糖葫蘆,不緊不慢的付錢,然後走到一個無人角落,把糖葫蘆扔掉,留下塑料袋。
千面懵懵的看著林訣奇怪的行為:什麽情況?他買糖葫蘆就是為了得到一個塑料袋嗎?
很快千面這個塑料袋有什麽用了,林訣撐開所料單,準確的把那坨比空氣黏膩一點的氣體套進了袋子裡,並且死死的扎上了口。
靠!千面不敢置信的扭了扭身體,自從他學會化風這項技能後,在化風期間一直都是所向披靡,他從未想過自己會被以這種屈辱的方式困住。
林訣憐愛的摸了摸這個動來動去的塑料袋,走進附近的理發店,借來一個吸塵器:“乖,別亂動,馬上就放你出來。”
千面正準備便回人形呢,聽到林訣的話又疑惑的停了下來:林訣真的會放他出來嗎?難道林訣以為他是什麽奇特的小生物嗎?
然後千面就發現一個很像是吸塵器的東西對準了他,林訣微笑著按下‘開始鍵’,然後用充滿好奇的眼神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