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回歸,曲子凡幾人高興不已,當即放江常寧回去休息,自己出去四處報信。
江常寧望著他們興高采烈地離開,笑著搖搖頭,再把懷裡的小人放在地上,抬手輕戳他軟乎乎的臉。
“生氣啦?”江常寧弓下腰,朝白瀚歪歪頭。
白瀚在他懷裡掙扎了一路,最後被放到地上站著的時候,整個人的蔫了,望著江常寧的目光很凶,寫滿了哀怨。
對上白瀚的控訴,江常寧眼神飄忽著。
他想來想去,也就徒弟這個身份最適合白瀚了。
“哼!”
白瀚雙手一甩,懶得看他,大搖大擺地往院子裡走。
自從江常寧走後,林青一直呆在院子裡,偶爾出面幫木三打理一些事情,這次也是第一時間得到了江常寧回來的消息,蹲在院子門口,眼巴巴地往外看。
然後看到了一隻大搖大擺走在前面的小娃娃。
林青一怔,順著小娃娃的方向往後看去,一眼看到了淺笑著的江常寧。
江常寧望見他,笑一下,“怎麽樣,在曲家生活得還不錯吧。”
林青緊繃了近一個月的精神終於松懈下來,用力點一下頭,笑容滿面,“你可算是回來了,當時都快把我嚇死了。”
江常寧快走幾步拉住白瀚,一邊望向林青,微微挑眉,“你是發現了什麽嗎?”
林青將視線投向自己的手腕那道深藍的手環,給江常寧示意一下。
江常寧了然,然後拉了拉手邊的娃娃,向林青和裝死的九毒蛇介紹,“介紹一下,他就是白虎,名叫白瀚。”
小娃娃十分不配合地翻一個白眼,推開江常寧和林青,氣衝衝往房間裡衝去。
林青眨眨眼,悄悄收回視線,疑惑地望江常寧。
江常寧微微握拳放到唇邊,輕笑道:“我剛剛逗過頭了,現在和我鬧脾氣呢。”
他解釋完又交代一句:“現在白瀚對外的身份就是我的徒弟,你不要露餡了。”
林青立刻豎起三個手指,保證道:“絕對不會!”
他說著就感覺很是驚奇,那麽威風凜凜的大白虎,怎麽就成了隻奶娃娃呢?
林青好奇,但不敢問,往前邁步跟上江常寧一起往院子裡走。
“你走之後,三脈的管事曲月就蘇醒了。”林青在他耳邊低聲道,“但……你的母親還是處於昏睡不醒的狀態,要去看看嗎?”
江常寧微微點一下頭,往裡間招呼白瀚:“白瀚,我要去一趟三脈——”
白瀚傲嬌的怒聲傳來:“我也要去!”
江常寧雙手一攤,對林青笑得無奈。
白瀚踏著步子重重走出來,再重重往院子門走去。
關於舟絮兒依舊昏迷不醒這件事,江常寧只聽曲子凡提的一兩句,聽起來目前情形還算穩定。
曲月蘇醒但舟絮兒還沒蘇醒,就算只是報答江常寧的恩情,曲子辰也會加倍關注舟絮兒的情況。
索性,暫無大礙,只是元氣透支得太過,身體啟動了自我防禦機制,將舟絮兒保護了起來,只能等舟絮兒體內元氣慢慢恢復。
得知了舟絮兒的情況後,江常寧也稍稍定了心,問起了其余的事。
江常寧想到曲謠手中的那把匕首,問道:“秦錚是送武器來了嗎?”
“送了。”林青點頭道,“你離開前讓我們把簪子還回去,木三叔第二天就去了秦家,恰好撞上了秦家內亂。秦錚拿回簪子直接用武器鎮壓那些叛亂的支系,連殺幾個人鎮場子,一天之內就把所有亂子處理乾淨了。”
聞言,江常寧倒也不詫異,笑了聲:“總歸是大陸第一煉器師,師姐夫還是有幾分鐵血手腕的。”
林青讚同地說:“秦錚確實擔得起秦家繼承人的名頭,他也和木三叔達成了協議,往後三年一脈所有武器,他只收原材料的價格。”
“我要的那批可用於暗殺的武器呢?”
“曲謠拿到的那把就是成品。”林青解釋道,“秦錚打造完了一把,正準備量產幾把,估計兩三天后就會親自來和木三叔商談事宜。”
江常寧微微頷首,繼續問:“離曲家大比也沒多少時間,曲家一脈的修煉呢?木三叔有定下出戰的人群嗎?”
林青答道:“木三叔說要是你沒回來,就按最開始的出戰人數來。要是你回來,就隻放棄混戰的一項,其余照舊。”
“混戰啊……”
江常寧想了想,他出戰20歲以下擂台,35歲以下為曲子凡,35歲以上為木三,而混戰和擂台出戰弟子不能重複,現在出戰人選確實是個頭疼的問題。
他想著,視線飄向大步往前走的小娃娃。
身為神獸,白瀚對他人的視線十分敏/感,走著走著就感受到了江常寧灼熱的目光盯視。
白瀚緩緩回頭,瞥江常寧,對他的想法不抱什麽大希望。
“想幹嘛。”白瀚沒好氣地問。
果不其然,江常寧半蹲下身,好聲好氣地和他笑:“白瀚呀,我們商量個事兒怎麽樣?”
白瀚冷漠,“不怎麽樣。”
江常寧垮了垮唇,擺出一份傷心的模樣,巴巴地望著白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