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三聽得眉頭直皺:“感情這玩意兒是他的龜殼?有什麽辦法打開嗎, 絕對不能讓少主就這樣呆在裡面。”
吳艾乾裹嘴說話太悶了, 他扯起面罩讓自己喘口氣,哼笑道:“放輕松,你家少主屁事兒沒有,我算著他是個大富貴的命,不可能出事的。”
木三躊躇一會兒,艱難地把視線從擂台上收回來,信了吳艾乾的話。
華青等人沒做那麽誇張的遮掩,聽見吳艾乾下的定論後,這才松了口氣,坐到一旁的位置上。
吳艾乾沒動,他拽著面罩猛吸幾口新鮮空氣後,忽地頓住,左右看一眼,挑眉道:“木三叔,你家少主的徒弟呢?這旁邊怎麽空出了這麽大一片,弟子都沒來?”
說起這事兒,木三又開始焦躁,“白瀚剛剛不知道去哪了,現在這個要緊的關頭我就怕主家拿他下手,只能讓子凡帶人去找他了。”
吳艾乾很緩很緩地眨一下眼,然後乾脆擺手道:“不用找了,你們找不到的。”
他說完還補充了句:“別問我為什麽,我也不知道。”
木三:“……”
跟吳艾乾這幾天相處下來,他真是一言難盡,要不是被吳艾乾往日名聲洗腦過,他早想噴這人不靠譜了。
木三面無表情地挪開眼,心想著回去一定要告訴曲齊什麽叫做遠香近臭。
吳艾林、秦錚等人已經習慣了他的不靠譜,聽到結論後點點頭,沒有多問。
木三和吳艾乾的幾句話間,台下的形勢已經一變再變。
先是無影龜合攏沉睡釋放出空間阻隔膠質,隨即是曲悍廣安排在暗處的護衛隊現了身,將一些喧嘩鬧騰的觀眾壓力下去。
最後,曲悍廣杵著象征曲家家主的拐杖現了身,笑呵呵地浮在空中,面向四方:“各位,久等了,現在是我為大家額外奉上的精彩環節。”
聽到他這句話,曲子辰直接暴躁大罵:“精彩你個頭!敢不敢正大光明的比,整天搞這些歪門邪道!”
會場被主家護衛隊強製安靜下來,只剩曲子辰這句話在會場裡空蕩蕩地響。
木三在心裡為他喝彩:罵得好!
曲子辰的叫罵不休,所有人聽得清楚、明白,轉過頭來看曲悍廣,等著他反應。
曲悍廣飄在空中,只是嘴角抽搐了一下,臉上表情並沒有多少變化,依舊著熱烈的笑容說道:“護衛隊,麻煩清下場,我需要絕對的安靜。”
默默無息的護衛隊聞聲,轉身,即將走向三脈區域。
曲子辰眼睛一瞪,當即就要翻臉繼續罵人。
曲月翻著白眼狠捏他腰上的軟肉:“閉嘴!”
曲子辰疼得嘴巴一咧:“娘——”
曲月直接把曲子辰拖到自己背後站著,然後抬眸,冷冷地掃向那支護衛隊。
見曲子辰已經恢復了安靜,護衛隊的人才停下腳步,不冷不熱地再次轉身回到原處。
“娘!”曲子辰咬著牙罵道,“為什麽不讓我罵!曲悍廣就是欠罵!”
曲月瞥向他,“誰都能罵,三脈不能罵,這件事和三脈沒有關系,你再瞎搗亂就給我回去!”
三脈和一脈的關系再好,族內資金人脈再充裕,也是整個曲家修煉實力最弱的一支,這事兒她有心無力。就她和曲子辰兩個人還好說,一旦牽連上了三脈,必須謹言慎行。
同為族內管事,木三自然清楚曲月的為難,他遙遙望來,向曲月點頭示意。
曲子辰怕被自己娘趕出觀戰席,只能憤憤不平的閉上嘴,然後望向霍次,瘋狂地給他擠眉弄眼。
霍次淡淡地垂下眸,當做沒看到。
有曲子辰這一例在前,其余人再多的不解和不滿都只能作罷,而且最關鍵的是,牽連其中的一脈和四脈沒有絲毫動靜。
尤其是四脈,他們甚至並不關心台上的一舉一動,反而對剛剛那些弟子被莫名其毛打下台的原因更感興趣。
吳艾乾摸著下巴,瞧一眼四脈方向,“有意思,我居然想不出來他們不著急的原因。”
木三一直在盯著底下看,聞言頭也不抬道:“因為他們對曲梓期永遠擁有到盲目的信任。”
換句話說,曲梓期就是他們的神;
吳艾乾挑一下眉,不置可否。
擂台上風雲湧動。
曲悍廣接上被曲子辰打斷的話,慢悠悠道:“為了曲家年輕一代的成長,我特地加上了一項不分年齡、不分派系的比鬥。四大擂台獲勝者都可以上台比試、互相挑戰,相信我們的長老也會不吝指教,如果不願意參加可以主動退出擂台棄權。”
他一句話落,剛還能理智思考的木三差點跳起來罵人。
一脈弟子、三脈弟子、四脈弟子紛紛皺起了眉,旁邊的觀眾們也是一個個挑起了古怪的神色。
友好切磋?
強者指教?
騙鬼呢!
臉皮這麽厚怎麽不見你直說就是要針對一脈和四脈天賦最高的人呢?!
曲悍廣臉皮就是厚,他弄來了無影龜,還費心把曲家最強者送上了擂台,現在參賽人就在裡面,進不去出不來,談何主動棄權。而且最開始也是他們同意了上台,不管是規矩還是理所當然,曲悍廣都不需要擔責任。
只是會被唾沫星子淹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