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很快,便見謝炎武抓著那花容失色的女人去了四人的小院裡。
只見女子似乎受到驚嚇,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一雙微微勾著的狐狸眼,嬌媚美麗,楚楚可憐的模樣,當得起禍水之名。
若是尋常男子在這,必然是舍不得這般為難小美人的,但是站在旁邊的四人都不是什麽正常人,自然是無動於衷的。
見哭了半天,而其他人沒有任何反應,不由收斂了哭腔,擦幹了眼睛,娉娉嫋嫋的對著於慈行禮,聲音柔媚:“真尊不知找妾身所為何事呢?”
於慈臉上沒什麽多於的表情,只是單刀直入的問她:“你和邪修是什麽關系?”
寵妾叫薊紫萍,家裡清貧,後因為出眾美貌得到十裡八鄉人的青睞。
薊紫萍在聽見他的話時,神情未變,依舊乖順的模樣,只是搖頭,語氣溫和:“妾身不知什麽邪修,幾位仙長,晚些時候城主還要去妾身院子裡,若沒什麽要緊事,妾身先退下了。”
謝炎武抬手,門便關了,堵死了薊紫萍想要後退的路。
薊紫萍絲毫不慌,只是又轉身表情無奈說道:“仙長們,妾身真的不認識什麽邪修呐。”
“還狡辯,我親眼看見那人從你屋裡跑出來的。”謝炎武急道。
“仙長可不能汙蔑人,女人家的清白最是重要的。”薊紫萍輕輕一笑,並不怎麽在意,
隨後她看著最中間的於慈,那魅惑不失真誠的眼睛,輕聲說道:“真尊,妾身一介凡人,實在是幫不了真尊抓邪修,還請真尊高抬貴手,放我走吧。”
於慈見她有恃無恐的模樣,不由皺眉,抬手便想將驚蟄喚出來。
師樂成站在他旁邊,見狀,連忙抓住他的手指,緊緊握住就怕他亂來,小聲提醒道:“師伯,她半點修為也無,真的是凡人,不能動手。”
貿然對凡人出手,對於相信因果輪回的修仙者來說,是十分嚴峻的事情。
於慈看了他一眼,被握住的手由他牽著,另一隻手對她施了一個言真術法。
“你和邪修是什麽關系?”他又冷聲問了一遍。
“真尊,我說了您問不出什麽東西的,別浪費力氣了,放妾身回去吧。”薊紫萍微笑著說道,她身上有古怪,根本不受言真術的作用。
於慈還未說什麽,肖嶽強便先忍不住了,瞪著她,“你這小娘們怎得這麽厲害,就算今日城主來了,也得老老實實回答師伯的問題,你倒是脾氣壞的很。”
“哦,那又怎麽樣。”薊紫萍完全不怕他們,遠處傳來熟悉的呼喚聲。
她神情一變,將原本就松松垮垮的衣服一拉,露出大片雪白肌膚,往門口拍打,聲音淒慘,師樂成便覺得不好了,果然下一秒,謝炎武出手了,是想將她抓住的,但是用力過猛。
讓她撞在了桌子上,額角都紅了,眼含熱淚,現在施暴的罪名幾乎坐實了。
而隨著她的哭聲陡然淒厲,門被從外面破開,卻是破門而入的李成仙,只見他看見這般慘狀的薊紫萍,幾乎無法思考,便惱羞成怒,劍指於慈。
“你別欺人太甚?!欺辱凡女,還是人嗎?”身後帶來的護衛也是將四人團團圍住,其中修為最高的居然有元嬰修士,李成仙還拿出了一件灰撲撲的鏡子,卻是那傳說中的乾坤鏡,難怪他身為築基修士卻穩坐城主之位,原來深藏不露。
師樂成攔在於慈前面,將劍鋒彈開,只是淡聲道:“都是誤會,李城主。”
“是嗎?我李某的眼睛不是瞎的。”李成仙紅著瞪著他們,將他的心肝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邊,見她沒事才松了一口,只是看著那雙哭紅的眸子、額角的傷口心如刀絞。
“李成仙,你要殺我?”於慈卻不是需要保護的那位,只是站起來看過去,那輕描淡寫話,他冷漠的看著他們。
“只是真尊欺人太甚......”李成仙想到明月真尊大名,若是全盛時期的明月他是不敢多說一個字的,但是傳說於慈已經修為倒退,他又手握寶器也許有一戰之力......
話沒說完,戛然而止的聲音,手中寶器直接飛了出去。
被於慈捏在手上的鏡子,手指一攏,一股強大靈力直接便毀了這件被人爭奪了很久的寶器,在空中化作了灰燼,風一吹就煙消雲散了。
師樂成心中驚訝,隨後對自己的擔心說多慮了,所謂在絕對實力面前,所以的陰謀詭計都是浮雲。
李成仙甚至來不及傷心,這才哀嚎起來,“我的寶貝?!”
“你的?”於慈輕輕扯起諷刺的嘴角,“這是本尊初學煉器時打造的東西,什麽時候刻上你李成仙的名字了?”
李成仙啞然失語,其他那些護衛也是被震懾到了,兩股戰戰想要走人了。
“今日我要留下她。”於慈聲音平靜,看了一眼瞪大眼睛忘記哭泣的薊紫萍,又掃了一眼拿劍對著他的一圈人,“你們誰要攔?”
李成仙臉色青紫,憋得,那個住手在舌尖打轉,但是卻沒膽子說出來了。
“滾出去。”於慈眼神陡然變得嚴厲冰冷,他原本就是偏高冷的長相,此刻更是像是湖底寒冰似的,冰凍三尺。
那些護衛一溜煙跑了,他們是李成仙花重金聘請的護衛,可沒多少忠心,不打算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