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咱就是說一說,該比還是要比的。”尬笑的這人叫劉三桂。
“我們不是說喪氣話,這是實話啊,十二鋒,除開沒有弟子的明月峰,其他是十一峰,我們秦山殿誰都打不過。也就大師兄上一個十年的宗門大比,拿到前二十的個人排名成績,得到了一個珠翠果。”
“我們其他師兄弟,都好奇贏了有獎勵,是不是真的啊。”有人一臉牙疼的說。
“行了,好好訓練吧,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師樂成只是淡淡看著他們吐槽,也說不出那些打雞血的話,無極門內群英薈萃,他也沒有,一定能贏的志氣。
他坐在床上打坐,他將自己的屋子房頂拆了一個洞,只要微微仰頭就能看見明月和星子,照的屋內就算不點燈也能看的清楚。
“師樂成。”一道冷冽的聲音響起。
師樂成睜眼,便看見站在屋內的於慈,仙姿玉貌,站在月光下,皎如玉樹。
“師伯?”師樂成一些驚訝,坐起來,打算下床來著,卻被他一掃袖子,掃了回去。
他面色有些不好,問道:“那日回去之後,徐林和在院內為難你了?”
師樂成似乎沒想到他會知道這事的,都過去七八天了。微怔一下,然後盤腿坐在床上,表情有些飄忽:“也不算為難,只是詢問了一些事情。”
於慈表情更不好了,想起那日他和師樂成做的事情,徐林和也問了?
他們是師徒只會比他更親密吧,想到這,他隻覺得心裡不舒服,像是被人奪舍了魂似的,心神不寧。
“也問的是夢中之事?你也和他做了我們那日……親嘴弄舌了?”他聲線有些不穩了,眉眼間越發清冷了。
“啊?不是,怎麽會。”師樂成沒想到他想到這事去了,忍不住笑了一下:“這是我與師伯之間的秘密,旁人不能做的。”
於慈表情微緩,道:“為什麽罰你?又傷著哪裡了?”
“師伯是怎麽知曉此事的?”師樂成答非所問,有些好奇。
“剛剛聽見了另外兩人的談話。”於慈對於偷聽了別人談話似乎不覺得不好意思,他是不想偷聽的,但是他們說話聲太響了。
“師傅罰徒弟不需要理由的。”師樂成不想將徐林和喜歡於慈的事情挑明,他自己都不敢和於慈說,他何必要幫他捅破這層紙呢?
於慈顯然不滿意這樣的答案,作勢便要出去,看著架勢像是要親自找徐林和對峙。
“唉,師伯,那日傷到肩膀了,似乎有些還有些隱隱作痛,您給瞧瞧唄。”師樂成叫住他。
於慈頓住腳步,走到他床邊,手放在他肩膀上,靈力還未運轉,便被他握著手腕,拖坐在床上。
“師伯,先別生氣,之前的傷,都被師伯給的霜花治好了。修為也精進了不少,師伯給的東西很好用呢。”他轉移話題,找別的東西給他糊弄過去。
於慈坐在床上,床板是硬的,弟子房到底不如被精心布置過的明月宮華麗的,
手腕被他抓著,雖然只要輕輕用力便能掙脫,但是還是如他所願的握著。
師樂成手下的手腕偏細,那脈搏跳動的力量感,十分清晰,哐哐有力的心跳聲,現在耳邊炸響,而他的心跳也不自覺開始同步。
“以後……有什麽傷都可以來找我,我是醫修,並且比徐林和更厲害。”於慈又垂眼看著兩人挨在一起的手腕,不去直視他直勾勾的眼神,還難得生出了一點兒想要證明自己比徐林和強的想法。
“好,我知道了。”師樂成松開他的手腕,改為去抓他的手指,似白玉若削蔥根,指尖沒有繭,摸起來柔潤細膩。
他捏著他一根手指放在自己手背上,點了點,然後又輕輕握著,十指相扣間,摩挲著他的虎口。
他輕聲,一雙眸子抬起,默默看著他問:“師伯特意來找我,應該不是因為師尊的事情吧?”
“嗯,不是為了他。”於慈看著自己手指被他擺弄著,幾天不見他,他又夢見了一些場景,但是這些他不打算告訴師樂成了。
只是在他與他親近的時候,遵從本心的配合。
若用夢中人說了一句話來說,“想了,便來見了。”
當這話說出口的時候,師樂成神情驚訝了一瞬,又覺得合理和驚奇,於慈不就是有什麽便會說什麽嗎?
“好,那就見。”師樂成笑道。
笑容實在燦爛,於慈有些不敢看了,卻發現了一些奇怪,一抬頭果然看著一個破爛的屋頂。
於慈看了一眼師樂成,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他滿臉得不理解,雖說弟子院不如主殿好,但是也沒有到這種簡陋的地步吧?
“這是我自己拆的。”師樂成看了一眼天上彎月,又看了一眼眼前的於慈,手將他的手都捂熱一些。
於慈抬眼問:“為什麽?”
“因為我想……明月日日入我懷。”師樂成看著他,低聲說道,眼神若是能牽絲,只怕於慈已經變成一個繭子了。
不知為何,於慈隻覺得自己的耳朵似乎燒起來,那灼熱的眼神,像是偷聽了什麽不該說的話,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心跳如雷,心緒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