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白含,“………”
很好,不愧是他們陸學長。
學神人設永不崩塌。
這個正常中透著一絲不正常的建議讓他稍有寬慰,鬱白含謙謹地回答,“受教了,陸學長。”
陸煥揣著兜站在落地窗前,深不見底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唇角牽了一下。
·
兩人從酒店回到家時,那印子還在。
馮叔在餐廳外迎接兩人,見狀一聲猛咳,轉頭又進了廚房。
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就看桌上全是清淡溫補。
鬱白含:……
不陌生的一幕。
陸煥深深盯了眼馮叔。
老管家站在一旁,露出了妥帖的笑容。
陸煥沉下一口氣,拿起筷子叫了聲鬱白含,“吃飯。”
吃過午飯,兩人一道上了樓。
鬱白含邊走邊看手機,就聽旁邊傳來陸煥輕飄飄的聲音,“在看單詞分散注意力?”
呵呵,還挺好意思說。
他將手機一側,屏幕對向陸煥,“下午有薛院長的期末講座,我去捧個場。”
陸煥瞥了一眼,“喔。”
鬱白含估摸著這會兒收拾一下,過去差不多剛好能趕上講座,就把手機一收回屋了。
肩窩裡的牙印帶了星星點點的淤血,雖然印子不深,但一看就是被咬出來的。
身上這件衣服領口太低。
就這樣去學校,影響不好。
他換了件高領襯衣,扣子系到了最上面一顆。
鬱白含對著浴室裡的鏡子檢查了一遍,確認不會玷汙純潔的校園後,又隔著衣領摸了摸頸側牙印的位置。
他臉上一紅,想起早上陸煥咬他的那一口。
——那一瞬,他好似窺見了猛獸出籠。
鬱白含羞澀地搓了搓自己緋紅的臉。
喔,他好喜歡。
再多來點。
…
他換過衣服準備出門。
剛從陸煥臥室門口路過,那扇門忽然打開。鬱白含停下腳步轉頭,正對上開門的陸煥。
陸煥一手抱著筆電,像是要去書房。看人換了件襯衣,他開口道,“不嫌捂得慌?”
鬱白含,“……”
呵呵,這都是拜誰所賜?
他指尖點了點頸側,也點了點陸煥,“總不能掛著你蓋的章到處晃。”
“……”陸煥默了一下,視線落在他的頸側。幾秒後又移向樓梯口,喉頭微動,“嗯,你去吧。”
鬱白含寬容地不再追究,轉身下了樓。
薛勤的期末講座在階梯教室。
他大下午過去,選了個前排的位置。
夏日的午後天氣炎熱,階梯教室內空間寬敞,一側還開了窗戶通風,僅有的一台空調冷氣不足。
鬱白含坐在前面聽了沒多久,身上便已經被汗濕透,一張臉面色潮紅,額發汗涔涔的。
講台上的薛勤一眼晃到,話音都頓了一下。
等到講座結束。
薛勤立馬把鬱白含帶到離空調近的地方散熱,“你怎麽捂這麽嚴實,我都怕你在下面中暑了。”
鬱白含很難解釋,隨口道,“方便讓知識在體內發酵。”
薛勤,“……”
他張了張嘴又閉上。
鬱白含吹著冷風,有一瞬好似在薛勤那張充滿書卷氣的臉上瞥到了“放的什麽屁”這類詞語:?
他把衣領扯了一下,熱出幻覺了吧。
·
好在頸側的牙印兩天便逐漸消散。
鬱白含又換回了涼快的衣服。
C大迎來了暑假,箭道社團也準備舉辦一次學年聚餐。
鬱白含和社團裡大多數社員關系都很好,加上何越跟他相當熟稔,便也邀請了他一道參加。
收到聚餐邀請的時候正是周一晚上。
何越說,“我們聚餐可以帶家屬,你問問你家陸學長來不來?”
鬱白含應下,“我去問問。”
他掛了電話就去主臥找陸煥。門敲了兩下,鬱白含從門口探頭,“陸學長。”
陸煥坐在臥室的小桌台邊,聽見動靜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頭繼續看書,“什麽事。”
鬱白含溜進來,發出組隊邀請,“箭道社團後天聚餐,可以帶家屬,你要一起去嗎?”
桌台邊靜了靜,隨即聽陸煥道,“不去。”
鬱白含揣摩,“怕被排外?”
“……”陸煥冷笑了一聲抬眼看向他,緩聲道,“怎麽會,都是我們白含為我創造的家人,哪存在排外。”
鬱白含靦腆地埋了埋頭:陸煥接受得真是越發嫻熟了。
他問,“那你怎麽不去?”
“我去了他們不自在。”陸煥說著頓了一下,“而且我明天要出差。”
“嗯?怎麽沒聽你說。去哪兒出差?”
“F國,合作方的一個私人酒會,去三天。”
鬱白含支在桌面上看了陸煥片刻,陸煥對上他的視線,往後一靠任他觀摩,“怎麽了。”
鬱白含忽然伸手捧住陸煥這張過分好看的臉,在對方的凝視下,兩手捧得滿滿當當,“F國這麽熱情浪漫,會不會有特別長眼的人看上你,找你搭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