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
鬱白含黃撲撲地掛著:
一群肮髒的金花,在說什麽大實話!
陸煥沒出聲,只是托著鬱白含的指尖緊了下。
相貼的身前,紊亂的心跳怦怦傳來。
鬱白含剛調整著位置往上攀了一下,水聲忽然嘩啦一響,陸煥托著他便轉過身去,喉結動了動,“我們先回去了。”
感受到下方隱隱傳來的熱度和分量,鬱白含頓時小臉一紅,安安分分地不動了。
好敏感的小麋陸。
才摟一下就成這樣了嗎?“誒,你們——”身後聞婁拔高的聲音一瞬被捂住。
其余幾朵金花瞪著他,“噓!乾柴烈火。”
“……”聞婁睜著眼忙不迭點頭,“唔唔唔!”
·
等一路回了酒店,陸煥脖子已經全紅了。
鬱白含被放到了床上。他朝陸煥看了一眼,抬腳往人小腿上輕輕碰了下問,“來嗎?”
陸煥扯了把濕透的衣服,“……不了。”
他轉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換身衣服,先去吃飯吧。”
鬱白含探頭,“你在備戰?”
“……”陸煥目光落回他身上,赤紅著臉有點凶,“你不是說,自己沒體力了。”
鬱白含立馬乖乖坐正,羞愧垂頭。
喔,原來是因為他~
兩人擦乾水,換了身衣服。
吃飯的地方就在酒店外的海灘邊,有自助餐加露天燒烤。
一群人晚飯吃得也非常熱鬧。
五金批發er圍著燒烤盆跳了個篝火舞給大家助興,手拉手旋轉的途中還不小心把聞婁蕩了出去。
眾人新奇地鼓掌:
哇哦,聚是一團火,散是滿天星……
吃過晚飯。
鬱白含拉著陸煥在海灘邊消了會兒食。直到天色漸漸暗下去,晚風推著海浪嘩啦拍擊在礁石上。鬱白含這才停了下來,拉著陸煥的手從海岸前轉頭。一雙眼在烏麻麻的夜色中蘊著潤亮的光,“我們回去嗎?”
陸煥看著他,喉結動了下,“嗯。”
回了酒店,兩人對今晚要做的事都心照不宣。
鬱白含先去洗了個澡,洗完後他就坐在床邊等著陸煥洗過出來。
陣陣水聲從浴室裡響起。
身下的床太軟,鬱白含等了會兒便情不自禁地往後一仰,舒舒服服地躺了下來。
大概是今天玩得太累,他躺著躺著居然眯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他聽見水聲停下了。
接著浴室門被很輕地推開。
熱氣混著水汽從門中湧了出來。陸煥裹著浴衣從浴室裡推門而出,他抬眼看見的便是躺在床邊的鬱白含——
一張白淨的臉側在深色的床被上,柔軟的睫毛垂下來。兩條腿搭在床沿下,雙手擱在身前,整個人躺得十分安詳。
恍惚間又回到了他們新婚當晚,他見到鬱白含的第一眼。
陸煥在原地站了幾秒,隨後朝人走去。
鬱白含正側頭眯著,身側的床塌忽而向下一陷。緊接著一道低沉的聲音從上方輕輕落下,“誰讓你上床的。”
他睫毛一顫睜開眼。
只見陸煥正撐在他上方,低頭朝他看過來。眼底眸光柔軟,蘊藏了點別樣的情愫。
鬱白含先是覺得這句話耳熟。
他反應了幾秒,突然就笑了起來。他一雙胳膊勾住了陸煥的脖頸,抬起膝蓋抵了低,“喔~你不喜歡在床上?那我們在沙發上,浴缸裡?”
陸煥垂著眼睫,熱著臉笑了聲。
深邃的眼底映著鬱白含一如當初那副鮮亮純粹的模樣。
他壓著人低頭吻了下去,“淨胡鬧。”
“唔…”鬱白含呼吸一亂摟緊了陸煥,然後聽人吮著他的耳垂說,“就在床上。”
·
第二天早上醒來,天已大亮。
鬱白含在被窩裡掙扎了半天沒能起來,只能朝陸煥投去一道求助的目光。陸煥默了半晌,最後帶著絲絲的心虛叫來了鍾秉棲。
鍾秉棲推門進來的時候衣著整潔,還挎著醫藥箱,一副已然營業的模樣。
鬱白含從被窩中驚異地抬頭,“鍾哥是帶著裝備來的?”
鍾秉棲嘴角掛上了一抹了然而涼薄的笑,“未雨綢繆罷了。”他說著往鬱白含和陸煥身上一掃,“我就知道,特邀嘉賓逃不過傳統保留節目。”
鬱白含:……
陸煥:……
兩人同時垂了垂頭。
鍾秉棲調整了一下心態,最後還是認命地歎了口氣,走到鬱白含床邊問,“這次又是什麽問題?”
鬱白含裹著被子拱起來,“也沒有什麽大問題……就是,能不能讓我瞬間下地?”
“……”鍾秉棲請教,“醫學奇跡?”
鬱白含朝陸煥那頭局促地蛹了蛹。
陸煥撈住他,替人解釋,“加速恢復。”
鬱白含湊在旁邊點頭,嘀嘀咕咕地說,“你看今天這麽多人在,我要是出不了門,多沒面子~”
他還試圖拉鍾秉棲共情,“你應該能體會我的心情吧,鍾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