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坐這兒。”
齊玦看他打量著各自的衣著,一眼掃過去思索著說,“喔,你穿得是太乖了,一看就是不怎麽來酒吧的。”
鬱白含摸著襯衣上方的紐扣,“那我解兩顆?”
“別——!”齊玦差點跳起來。他瞥了眼周圍被他的大喇叭吸引過來的視線,又放緩了聲音說,“你就這樣,特別好。”
鬱白含:?
楊辛原咳了一聲,“對,也不能太浪。要是讓陸哥知道他不在的時候,我們慫恿你把扣子都解了,他來了非鯊了我們不可!”
齊玦附和,“沒錯,不但會把我們鯊了,還會把你……”
集體的視線齊齊落在了鬱白含身上。
聞婁在靜默中出聲,“乾柴烈火。”
鬱白含:……
他頓時又蠢蠢欲動地摸上了扣子,滿懷期待,“還有這種好事?”受到吸引.jpg
五金批發er:……
在眾人的阻止下,鬱白含終於打消了造作的念頭,老老實實地坐在卡座裡點了杯酒。
他們這方屬於VIP卡座。
放眼整個酒吧,應該是視角最好、同時又最清淨的地方,不愧是至尊待遇。
這會兒陸煥還沒來,他們便先聊著天。
聞婁問齊玦,“這次又是你哪個朋友的酒吧?怎麽覺得你到處都是朋友,你還真是海王啊。”
齊玦呸了一聲,“這叫四海之內皆兄弟。什麽‘海王’?我又不養魚。”
楊辛原替他說話,“就是,他連對象都沒著落,還養魚呢。”
“……”
鬱白含在旁邊抿了口酒,轉頭采訪孫以青,“維系你們這份情誼的紐帶究竟是什麽?”
很難想象,這麽長時間都沒散夥。
孫以青優雅舉杯,“因為其他人都容忍不了我們了。”
他們只能內部消化。
鬱白含恍然大悟地和他碰了個杯:哐!原來是這樣。
坐了會兒,鬱白含想去上廁所。
他跟幾人打了個招呼隨即離座。
他的手機就擱在桌面上。
走了沒兩分鍾,擱在桌上的手機便帶著震動響起。齊玦幾人扭頭一瞥,在瞥見“來電顯示”的一瞬,話頭陡然停住。
只見來電顯示備注著:【魚】
後面還標了顆愛心。
正激烈討論著“海王養魚”的幾人張開嘴,心頭敏感地一動:……?
鬱白含很快從洗手間回來。
他剛走到卡座前,就看五朵金花“刷——”地朝他看了過來。他腳步一停,下意識低頭看向褲子拉鏈。
呼……拉著的,嚇死他了。
鬱白含心有余悸地抬頭,“怎麽了?”
齊玦動了動唇,最後指向手機,“你電話響了。”
“是嗎?”鬱白含坐回去拿起手機一看,是陸煥打來的。他嘴角不自覺一翹,給人回了條微信。
【有耳】:我剛剛去洗手間了。
【魚】:嗯,就是想和你說一聲我這邊結束了,正往你那邊過來。
【有耳】:那你多久能到?
【魚】:離得不遠,估計就二十分鍾。
【有耳】:快來快來~[試圖引誘]
【魚】:……又不消停了是不是。
鬱白含頓時咯吱一笑!
他和陸煥聊得投入,完全沒注意到身側幾朵金花瞥見他甜滋滋的笑意時,目光是如何的驚疑不定。
他發完消息將手機一關,看面前的酒杯喝空,便問齊玦,“我再要杯酒可以吧?”
齊玦忙不迭點頭,“可以可以。”
鬱白含就再要了杯雞尾酒,窩在卡座裡一邊喝著,一邊等待奔來的麋陸。
過了十來分鍾。
他估摸著陸煥應該要到了,便拿出手機準備和人打電話,正好這時候陸煥的消息發了過來。
【魚】:我到了。
鬱白含立馬站起來,同齊玦幾人說,“陸煥到了,我出去接他。”
齊玦幾人,“噢噢噢……”
鬱白含說完轉身離開。
待他的背影消失在喧鬧的人群中,從剛剛開始就心神不寧的齊玦他們才相視一眼,戰戰兢兢地小聲討論:
“那個‘魚’,應該不是那種意思吧。”
“可後面還跟了個愛心……”
“說不定是陸哥呢。”
“陸哥為什麽是‘魚’?”
問句一出,他們同時陷入了沉默。
……感覺更奇怪了!
幾人正靜默對坐著,卡座前忽然立了道高大的人影,低沉的聲音傳來,“你們是在酒吧裡聚眾打坐?”
齊玦幾人抬頭,只見陸煥已經到了跟前。
陸煥掃過一圈沒看到鬱白含,“他呢?”
“白含剛出去接你了。”楊辛原說,“應該是人太多,你倆錯開了。”
“嗯。”陸煥轉過頭正要去找鬱白含,忽然被四隻金花叫住。
“等等——”
齊玦對上陸煥深邃的目光,吸了口氣試探地問,“陸哥,你是‘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