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白含來了興趣,“這個好。”
求個好運,順帶散散心。
他電話開的是免提。等他掛斷電話,陸煥就說,“你要去拜文昌?”
鬱白含,“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但得早上拜。”陸煥查了下手機,“你要去,我們今晚就先在九雲山住下,明早直接去廟裡。”
鬱白含興致勃勃,“行啊~”
於是當晚,他們就出發去了九雲山。
正好九雲山上的酒店是霍家名下的,霍鳴打了個招呼,鬱白含和陸煥便直接拎包入住。
兩人到酒店時已經是晚上十點。
霍鳴叫人給他們開了最好的套間。
進了門,鬱白含往豪華大床上一撲,舒舒服服地滾了一圈,“這就是家人的溫暖。”
陸煥將房間內的暖氣打開,征詢道,“把家人的溫暖開到24度可以嗎?”
“……”鬱白含欣然,“可以的。”
眼下是十二月,臨近冬至。
到了山上氣溫更冷,還有些潮濕。
屋內開著暖氣,兩人又洗了個熱水澡,這才熱騰騰地上床睡覺。
·
酒店距離寺廟不遠。
第二天早上,鬱白含和陸煥七點半起床,然後沿著酒店外的公路往山上走。
遠遠的已經能看見坐落在山林之間的廟頂紅牆。在初升的日光下,頂簷反射出神聖而虔誠的金光。
一路上都是排著隊往山上開的汽車。
還有不少趕早的人沿途朝寺廟的方向走。
鬱白含順著公路往山上山下放眼一望,不禁感慨於香火的旺盛,“臨近考試了,好像有不少來拜文昌的人。”
他說話時呵出一團白氣。
陸煥伸手往他素淨的臉上挨了挨,“冷嗎。”
鬱白含目光灼熱,“不冷,我都快燃起來了。”
“……”陸煥輕聲,“要麽怎麽說我們白含厲害,一會兒上香都不用火。”
鬱白含謙虛垂頭,“謬讚了。”
沒走一會兒,兩人便進了廟裡,隨著眾香客過了一道道大殿往裡走。嫋嫋香火混著聲聲鍾罄,在這片深山之間顯得肅穆而超然。
鬱白含到文昌殿前上了香,拜過文昌。
清冷的山風揚起香灰飛散入空中,祈福帶隨風而舞,帶著信仰誦入殿中。
陸煥在旁邊靜靜朝人看去。
等鬱白含拜完下來,兩人就避開摩肩接踵的香客,沿著另一條相對清靜的小道下山。
快到山門口時,忽然瞧見外面有些混亂。
鬱白含所站的山階高出一截,他墊墊腳往下看,正好能將山門外的場景收入眼底。
只見山門外停著五六輛豪車,陣仗之大,將後面上山的車流全擁堵在了山門口。混著擁擠的人潮和下山的車輛,場面一時亂作一團。
鬱白含:?
他轉頭對陸煥說,“有人來踢館?”
陸煥目光落在下方幾輛黑色的豪車上,眸光微不可查地沉了沉,“不是。”
他話落,下面其中一輛豪車的車門就打開了。
隨後便看兩道不陌生的人影在一眾保鏢的擁簇下,慢吞吞地下了車。
臥槽!鬱白含吸了口氣:封建余孽怎麽來了?
正想著,就聽陸煥在他旁邊淡淡開口,“司家最近風雨飄搖,子嗣接連入獄,這兩個老的正在四處求神拜佛。”
鬱白含望著下面兩個仿若擺駕的身影,百思不得其解:這兩個封建余孽,渾身都是罪孽。
他們能求到哪個寺?
昭元寺?慧心寺?還是不得好寺?
不過司家這兩個確實很迷信氣運之說。
鬱白含還記得:原身會被司家抱養,就是因為二十年前封建余孽聽信了某位“大師”的話,說他會為司家帶來氣運,因此從一開始他就被當做棋子養在家裡。
追根求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應該是下面那兩個老家夥。
胳膊忽然被拉了一下。鬱白含轉頭便被陸煥帶去了旁邊的淨手池。
他:?
陸煥取了水給他洗過手,又抹了把臉。
鬱白含仰著頭被他洗得濕漉漉的,“怎麽了?我沾上香灰了?”
陸煥神色淡淡,“沒有。後天就要考試了,去去晦氣。”
“……”
鬱白含頓時一樂,“咯咯咯咯咯!”
他們陸學長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沒再去管大擺陣仗擁堵了山門的兩個封建余孽。鬱白含和陸煥下了山,又沿著山路隨意走了走,當作放松心情。
直到傍晚,他們吃了個飯才回到家裡。
·
後天就是考試。
鬱白含在家休息了一天,為考試做準備。
到了第二天早上,他起床就看陸煥也跟著起來換了身衣服。
陸煥低頭系好衣扣,“我送你去。”
鬱白含欣然指點,“喔,學神附體~”
他挑了身陸煥給他買的衣服穿上,又將帶有聯絡功能的手鏈先暫時取下。
吃過早餐,兩人便一起出門。
陸煥沒帶其他人,自己開車送鬱白含去了C大。
到了C大,陸煥將車停在校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