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白含黃撲撲,“我不吃海鮮鍋,我要吃別的~”
“……”視頻那頭一默。
片刻,陸煥喉頭一動,抿了下唇,“別浪。”
身後隔了道陽台門就是正在聊天打鬧的室友,鬱白含也不敢太浪,怕惹火上身。他過了個嘴癮,緩解了這幾天的乾涸,便適可而止地不再造作,“那我先掛了。”
“嗯,早點睡。”
“晚安,瑪姑娘。”
“……晚安,蘿卜乾。”
互相討不了好的晚安結束。
鬱白含掛完電話從陽台回來,室友幾人都看向他。
金茗隨口道,“在打電話呀。”
鬱白含,“嗯,和家裡人。”
他鋪墊了一句就等著幾人往下問,好甜滋滋地介紹一下他們陸學長。結果剛說完這句話,宿舍裡便集體一默。
啊,破產一家人……
靜默五六秒之後。
金茗相當拙劣地岔開話題,“來打撲克嗎?”
鬱白含:?
楊子曳和徐凡已經拉著他坐下來。
鬱白含懵懵一坐:嗯……?行叭。
·
一周軍訓很快就要過去。
倒數第二天的時候,太陽特別烈。
正午的日頭明晃晃地落下來,近地面的空氣好像都被烘烤出一股熱浪。
到了中午解散時,鬱白含剛拿起自己的包,身旁徐凡忽然一個趔趄差點暈倒。他忙伸手將人扶住,離得近的金茗也一起扶了把。
“沒事吧!”
徐凡摸著額頭站起來,臉色慘白慘白的,“可能有點中暑。”
鬱白含說,“我扶你去醫務室。”
“還是我帶他去吧。”金茗已經將徐凡搭上,遲疑道,“我都怕你倆一起暈在路上。”
“……”
鬱白含,“說什麽呢?我完全沒事。”
跟前幾人便朝他看了一眼。
鬱白含冷白的面色看上去給人一種柔弱的感覺,但那雙烏黑的眼睛特別亮。尤其是朝人看來時,眸光定定的,透出股柔韌堅定來。
有種特別抓人的反差在裡面。
楊子曳忽然輕咳了一聲別開眼,“金茗帶他去就行,我們幫他們帶飯吧。”
金茗也說,“對,你們幫我們帶下飯。待會兒我們去醫務室看看有什麽解暑的藥,也給你們帶點。”
鬱白含想了想,“也好。”
待金茗他們走了,鬱白含兩人便去往食堂。
到了食堂打完飯。
鬱白含正要刷卡,就聽楊子曳說,“我來刷吧。報道那天,不是還欠你一頓嗎?”
他轉頭,只見楊子曳正捏著卡看向他。
“沒事,朋友之間算這麽清做什麽?”鬱白含說完絲滑地把卡一刷,端起餐盤轉身,“走吧~”
楊子曳又看了他兩眼,“喔……”
兩人在餐桌前坐下。
鬱白含照例拍了張午餐發給陸煥,一邊吃一邊和坐在對面的楊子曳聊天。
他坐在桌邊靠走廊的位置。
正吃著飯,忽然聽一道聲音從旁邊落下,“白含?”
鬱白含抬頭,就看孫以青正端著餐盤站在邊上,他立馬歡欣地打了個招呼,“呀,小孫~”
對面楊子曳一下看向孫以青。
孫以青正要開口,目光忽然掃到旁邊的楊子曳。他話頭一頓,又朝鬱白含看了一眼,隨即抵了下眼鏡,唇角挑了挑,“我坐這兒行吧?”
鬱白含說,“行啊。”
孫以青便端著餐盤坐到鬱白含旁邊。
楊子曳問,“白含,這位是……”
鬱白含替兩人介紹,“喔,這是我朋友孫以青,也算是研三的學長。這是我室友,楊子曳。”
兩人便點頭打了個招呼。
孫以青打完招呼低頭吃飯。
他吃了兩口又抬起頭,看楊子曳目光正落在鬱白含身上,而鬱白含低頭髮著消息,完全沒有注意到。
他眉峰微微一挑。
這邊,鬱白含正沉浸式地和陸煥聊著天,突然聽身側傳來孫以青的聲音,“是在和陸哥聊天?”
嗯?鬱白含從消息裡抬頭,對孫以青道,“是啊。”
對面楊子曳頓了一下。
孫以青似隨意閑聊,“陸哥最近在忙什麽?”
一說到這個,鬱白含眼睛便微微眯起,神色有些幽幽的:最近陸煥確實很忙,昨天晚上都沒和他打視頻電話。
問就說在擴張新的版圖。
正宮身份坐實了嗎?還一個勁兒地忙著往外擴張!
鬱白含輕哼了一聲,“大概是在忙忙碌碌尋寶藏。”
孫以青,“……”
鬱白含說完,繼續和陸煥發著消息。
楊子曳不知在想什麽,話少了下來。孫以青問完也沒再繼續搭話。
一頓飯很快吃完。
鬱白含起身和孫以青打了個招呼,就準備去幫室友打包午飯回宿舍,“先走了。”
孫以青抬了下手,“嗯,拜。”
待前方兩人的背影離開,他這才摸出手機,點進陸煥的對話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