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橙說了一大通,花貝壓根沒理她,鼓起臉,氣憤地看著蘇息辭。
蘇息辭:關他什麽事?
這女配戰鬥力也太弱了點吧。
“喂,女傭,過來,把桌上的花瓶打掃一下。”
田橙見她還是沒理自己,口氣衝起來了,“不來打掃,小心我告訴南宮燃,扣你工資。”
不愧是青梅竹馬,威脅人的手段單一到只有扣工資。
花貝把手裡的抹布丟在地上,面無表情地轉過身,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冷冷地看著她。
“第一,我主要是負責打掃客廳的,花廳不是我的范圍,現在轉身離開不打掃也是可以的,沒義務聽你的話;第二,我不叫喂,我叫花貝!第三,就算我是女傭,你也要尊重我,說話的時候加個「請」字。”
有骨氣,就這樣,不要被邪惡勢力嚇住了。
田橙不知道是不是被她氣場震懾住了,點點頭,表示明白。
她粉嫩精致的美甲輕輕點了點桌上的陶瓷花瓶,“窮鬼,把這個花瓶請到客廳裡,好好打掃一下。”
“呃……”
“你!”花貝瞪大了眼睛,雙手叉腰,“你憑什麽使喚我,我的雇主都沒說要打掃,你算老幾,也敢叫老娘!”
“保養的挺不錯的啊,都是我媽的年紀了,看起來竟然只有三十多,平常賺的錢都花在拉皮上了吧,可惜,要是不瞪眼睛,魚尾紋可以當扇子了。”
花貝捂住眼角,不滿噘嘴,“你這張整容臉好到哪裡去,演僵屍連化妝都省了。”
“我純天然,長的就是這麽美,比你整過的還好看,你就嫉妒我吧,沒什麽好不承認的。”
“誰嫉妒你了,你別汙蔑我。”花貝嘴一扁,眼尾下耷,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我家不過是破產而已,不過是……”爸爸永遠護著正室妻女,媽媽一直做透析不見好轉。
田橙要什麽有什麽,哪裡會懂得她的苦。
“就你這樣還用的著我汙蔑?裝什麽可憐,我可不是尚騫,掉兩滴眼淚就什麽都聽你的,趕緊收收,別惡心人了,離我遠點,髒死了。”
“就算我的身子因為當女傭髒了,但我的心靈,永遠乾淨純潔。”花貝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道。
田橙一臉無語望著她,“你的心是礦泉水做的冰雕嗎?”
這話聽在蘇息辭耳朵裡莫名耳熟,是她被包養的事情曝光後,對尚騫說的話。
不管南宮燃對她如何,她依然乾淨純潔。
以致於書裡每個男人見到她,心裡都會驚歎,好一個甜美的可人兒。
“少爺……”
花貝可憐巴巴地望向門外。
兩人驚訝地看向門邊,南宮燃正一臉陰沉地站在那裡。
蘇息辭微笑,起身迎接。
可以啊,女主終於等到男主來撐腰了,這麽柔弱可欺的外表,相比之下,田橙顯得多麽盛勢凌人,雖然在他看來外強中乾。
“蘇管家,”他陰陽怪氣地開口,“和兩位漂亮的女士聊得很開心啊。”
“還好。”他一副標準得體的管家站姿和面色。
“我看不止還好吧,平常很少跟女人講話,所以現在一有機會就找人聊天,完全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也不照照鏡子,嘴角都要翹上天了。
這話怎麽聽起來有點奇怪。
蘇息辭一板一眼道:“平常工作上也有和美姨她們討論事情。”
“美姨怎麽比得上她們,年輕,靚麗,有活力,聲音軟,還會撒嬌。”南宮燃鷹隼眸子死死盯著他,一個詞一個詞從牙縫中往外蹦。
這話越聽越怪了。蘇息辭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我的咖啡呢!”
他這才想起,剛才下樓是來給南宮燃端咖啡的,田橙一來他就忘了。
“抱歉,少爺,我這就去給您衝一杯。”他急忙走出花廳去廚房。
南宮燃面色稍霽,等他走後,對兩位女士道:“你們繼續。”
田橙:花貝:??
“南宮燃,南宮燃!喂!”就這麽走了?花貝愕然地看著他,沒看到眼前這位正在欺負自己嘛。
南宮燃跟在蘇息辭身後進廚房,圍著他探頭探腦,嘴裡道:“你跟那些女人有什麽好聊的,浪費時間。”
“並不會,田小姐很可愛。”蘇息辭道,咖啡是他本命還是怎樣,一杯遲點喝又不會死,老婆沒追到手就是一輩子光棍的事情。
“花貝小姐純美嬌俏,就是性格有些綿軟,少爺您要好好保護她。”他道,手麻利地衝出一杯醇香四溢的咖啡,遞給半米開外的人。
“你這管家管得也太寬了吧,我保護誰還要你管,”南宮燃道,“她是誰,也值得我去保護。”
蘇息辭無聲歎口氣,搖搖頭。
一個極度中二自戀狂,全世界都圍繞著他轉,一個動不動就嚶嚶嚶裝可憐,全世界都欠她。
“您沒發現麽,您和花貝小姐兩個人天造地設,簡直是絕配。”
南宮燃把咖啡杯用力放在吧台上,一臉受傷。
“蘇息辭,這是你說過的,最侮辱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