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息辭的臉就像沾了綿白糖粉的玫瑰軟糖,玫瑰色的薄紅從白白的糖霜中若隱若現透出來,一口咬下去,軟軟糯糯,還能沾一嘴糖渣。
南宮燃帶著笑音,輕啄他濕潤的唇邊,滾燙的臉頰,濡濕的眼角。
他的蘇蘇,怎麽能那麽甜。
驀地,他腦海裡有種感覺,眼前的景象似乎和某個場景重合起來。
“蘇蘇,如果我們在一起,有件事情,我必須跟你坦白。”南宮燃嚴肅地把人拉開一些距離,認真道。
“什麽事?”蘇息辭見他那樣,心裡也升起一片緊張。
他張張嘴,在蘇息辭眼裡難得露出來的歡喜中,頓失勇氣。
“之前我跟你提過,田橙成人禮的那晚,我被人下了套。”南宮燃萬分糾結,卻還是期期艾艾坦誠道,“其實,我一直沒跟家裡人說起,那晚我在總統套房,是不小心和一個人睡了……”
蘇息辭沒想到他此刻會說這個。
“開始我以為是花貝,這個你別在意,她絕對不是,我後來回想了一下,那是個男人。”他說話顛三倒四,兩眼發虛,“但我絕對不是因為她承認是那晚跟我睡過的人才讓她進莊園的,她背後肯定有人,趁機接近我絕對不懷好意,我乾脆把人留下來監視,免得他們背地裡耍陰招。”
蘇息辭舔舔嘴唇,試探著問:“你對那晚的印象……對那個男人的感覺……是怎麽樣的?”
“被下藥了,哪裡還有什麽感覺。”南宮燃想起自己被那樣算計了,心裡火氣就蹭蹭往上湧,又擔心這人生氣,忙保證道,“我之後絕對沒有跟那個男人有任何牽扯。我發楠/楓誓,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蘇息辭見他一臉良家夫男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側坐在輪椅把手上,一隻手橫伸到另外一側支撐著,隱隱把霸總圈禁在輪椅裡。
“嚴肅點,在跟你談正事呢。”南宮燃一臉莫名地看著他開懷大笑,“我不想對你有任何隱瞞,也不想你以後從別的渠道被人添油加醋聽到這件事。”
雖然對他而言是件十分可恥的事情,被睡了不說,現在還沒查出來是誰,導致他到現在連被誰睡了都不知道。
“沒有任何牽扯?”蘇息辭扶了下銀框眼鏡,幽幽開口。
這話說出來誰信。
“真的,”他道,“我不是不想負責,也不是不想找他,我以為曹淼工作有漏洞,還找一個很厲害的八卦記者私下去調查那晚的事,也一直沒有回音。”
當然,吳鳴軒作為南宮耀的人,他還是花了點心思用不太光明的手段強迫他去幫忙調查的。
“你那時候懷疑我的動機,覺得是我指使的花貝,既然知道那晚是男的,為什麽沒有想過是我?”蘇息辭清朗的嗓音刻意壓低,與情人低喃自己的困惑。
“麥克斯也問過我這個問題,但是,”南宮燃奇怪道,“那時候任何人靠近你就躲,碰你一下你反應那麽劇烈,怎麽可能……跟我做那種事情。”
好吧,因為這個,他被理所當然地排除在外了。蘇息辭摸摸鼻子,“你想知道是誰麽?”他輕聲問。
南宮燃臉色一頓,“不想。”
蘇息辭準備說出口的話戛然而止,“為什麽?”
因為現在,他隻惦記著眼前這位,想得是如何才能睡到自己的管家。
蘇息辭從他眼裡讀出了這層意思,臉色變了變,手臂往上使力撐起身體,想從輪椅扶手上起來。
南宮燃哪裡肯給他這個機會,手臂一圈,他整個人跌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你身上有傷……”蘇息辭手忙腳亂,慌得不像話,“別這樣……”
“所以不能打我,不能拍我腦袋,不準亂動。”南宮燃溫柔地把他的手禁錮在身後。
蘇息辭局促地坐在他的懷裡,頭扭到一邊不敢看他,恨不得縮進自己的肩膀裡。
“我不習慣……”這人是在以身上有傷之名,欲行不軌之事!
仗著自己不敢對他怎麽樣,越來越放肆了。
“這裡是廚房。”外面還有人。
“我知道,我們又沒做什麽”南宮燃理直氣壯,這是他老婆,在自己家抱一抱怎麽了,“剛才親的時候都沒見你害羞。”
“不一樣。”剛才是被這人一時蠱惑了。
“那你認認真真回答我一個問題,回答了,我就放開你。”他逗著人道,“告訴我,你對我,只有心動?沒有更深的感覺?”
“什、什麽更深的感覺?”他才不知道。
“真的沒有?”南宮燃不信,“這不公平,我都對你說了我的想法,你怎麽不告訴我你的想法。”
“這讓我怎麽說。”他人都坐在這人懷裡了,親也親了,摸也摸了,還想怎麽樣。
門外傳來幾句說笑聲,越來越近。
南宮榕坐著輪椅和按摩師一路嘮嗑進廚房,見兩人隔著兩米遠,互不相視,氣氛尷尬至極,臉色頓時不好看。
都創造機會了,怎麽自家孫子這麽不上道。
南宮燃清清喉嚨,乾咳兩聲,懶洋洋地開口道:“按摩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