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骨頭。”想起那個肥胖青年說“邊邊前男友”,蕭岸臉上笑意肉眼可見消失。
他感到嫉妒。
而邊邵則是被這耿直話語,噎了一噎。
怎麽回事對他溫柔體貼百依百順的美人去哪裡了?
…
邊邵覺得不行,不能這樣下去了,他要逃!
不管是成為小逃妻還是小怨種,他都要逃!
他開始密謀著在青年睡後,偷他脖頸上掛著的月牙兒耳釘。
可是顯而易見,這太幼稚太傻缺了。
蕭岸不會想到這一點嗎?
在他洗完澡後,邊邵就發現那月牙兒耳釘沒了,估計又是被藏起來了。
蕭岸好像察覺到他的想法,還覺得很可愛,揉了揉他的腦袋,遞給他杯熱牛奶。
他只能憋屈喝了,又在狹小的床上跟美人擠著睡了一夜。
早起去a大,他聽見耳邊簌簌聲響,迷迷糊糊就要爬起身穿褲子穿衣服,可起身時肩膀卻被按住了。
“多睡會兒,還早。”蕭岸貼在他耳側輕輕道。
邊邵便放心往後一攤,死過去似的又陷入夢鄉。
直到炙熱陽光落在他臉上,他睜眼,差點沒瞎掉。
他一骨碌翻身,發現時間早就十二點多了。
怎麽會這樣他的生物鍾呢!
邊邵充滿懷疑,望向了床頭那還殘留著白漬的玻璃杯,他手指沾了點牛奶漬,聞了聞。
額,聞不出來。
但他一腔怒火已然噴發,他猛地從床上彈起身就想往出租屋外跑,什麽任務什麽穿越他都不管了,他要離這個危險的地方遠一點!
可他扭動門把手,愣是沒按動,門被反鎖了。
他下意識拿出手機打110,好家夥,斷網。
……∑(°Д°)
邊邵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都足見這出租屋主人心思之縝密,準備之充足。
他被囚在出租屋裡,只能咽下這口氣,打開電視看起狗血電視劇來,於是蕭岸回來時,門鎖“哢嚓”一聲之余,客廳裡全是屬於少年的“哈哈哈哈哈”,魔音貫耳。
蕭岸腳步微頓。
這跟他設想有點不一樣。
他以為少年會滿臉憤怒與不解,質問他。
可是邊邵沒有那樣,他扭過頭來,後知後覺,滿臉“我不理解”問:“非法拘禁,你知道這犯法嗎?”
“我明白。”可他閉上眼,腦子裡全是那幅畫,在引誘他。
他已經變成了畫裡折斷天使羽翼的惡魔,無法控制想要囚禁人類少年的欲望。
所以他已經這樣了,又怎麽可能放手呢?
邊邵:……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入夜,邊邵其實已經不太想跟青年睡在一張床上了,他翻身,總說不舒服,然後一腳踩在青年腹部,使勁碾。
黑發青年似是忍無可忍,攥住了他的腳踝。
邊邵眼睛一亮:快,罵死我,趕走我,就現在!
“別鬧了。”可青年只是低低呢喃,嗓音很啞。
他掌心滾燙,把邊邵燙得一哆嗦。
蕭岸實在太溫柔了,簡直比他爹媽還包容他,邊邵一瞬間斯德哥爾摩了。
“……哼。”他氣弱幾分,“我想吃蘋果。”
“家裡沒有蘋果。”窗外還下著雨。
“我要!”就是沒有,邊邵才要呢。
折騰青年能讓他心裡平衡,他鬧著鬧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事實上黑發青年對待他仍然溫柔體貼,只是暗處,磨刀霍霍。
邊邵那幾分心軟,蕩然無存!
半夜被“嚓嚓嚓”聲音吵醒,迷迷糊糊掀起眼皮子,瞥見青年端坐在窗邊,磨著把鋒利的刀,擱誰誰不害怕啊
刀面在月光下,閃著寒光。
邊邵:…我滴親娘乖乖呦。
一股子寒意從他脊背蜿蜒而上,邊邵清醒了,他坐在床邊,盡量保持呼吸平緩,和氣問他:“你在做什麽”
他也是嚇傻了,還問青年在做什麽,這不是顯而易見嗎?恐嚇他啊!意思就是他不乖就了結了他!
黑發青年此刻卻抓著隻紅色蘋果,揚了揚。
果皮極其精致,削了一半,沒斷過。
邊邵這時才發現蕭岸渾身衣物都濕透了,他的睫毛也濕漉漉的,額前碎發搭在眼前,有種幾年前兩人初見時,少年在雨裡被混混欺凌時的破碎美感。
邊邵記得貓貓瘸著腿,跳下貨車朝著少年而去時的不顧一切。
還有少年冷漠無情的拒絕,他以前甚至不允許邊邵進出租屋,只能在門口搭窩。
卻沒想到他們會走到現在這種地步。
邊邵看著他蒼白而沾著雨水的手,托著削好蘋果遞過來,愣了愣。
“這個髒。”他別扭拒絕,“你的手髒。”
蕭岸縱容他,把最大最好看那顆挑出來,擦得乾乾淨淨。
邊邵接過,拿在掌心,不知怎麽,他胸口發堵,不想吃。
蕭岸望著他,低著頭,他小心翼翼想要控制著面部表情,可還是忍不住失落。
然後邊邵盯著青年發現了一個華點:“你拿菜刀削蘋果啊?”
“……”
蕭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