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棟渾然不在意,他就想惡心這個人,只要邊邵一表露出不高興,他就露出膈應人的得意表情:“什麽?你在問我蕭哥的事情?我這些年都是這樣跟著蕭哥的啊,你不知道吧?畢竟你沒我跟蕭哥認識早,認識久。”
邊邵:…我沒問你蕭岸的事啊,兄弟你真的該去精神病院裡看看了。
帥哥無語。
你說主角攻都出國了,這貨平常對主角攻那麽殷勤,怎麽就不傷心一下?現在竟然還有空來惡心他。
蕭棟沒察覺邊邵的無語,他翹著下巴也不看這少年一眼,隻得意洋洋說完,想看邊邵受傷的表情,結果邊邵往他臉上甩了水珠:“我看你沒臉沒皮擋著血肉,估計挺髒,讓你乾淨點。
蕭棟沒想到邊邵這個土包子真刀真槍就上手乾他,這讓他想到了某個邊家惡劣的少爺,他被刺痛了眼,怒罵:“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幼稚不幼稚?”
邊邵看準時機,捧了把水就澆他:“我可是渣男,爽了就行,管什麽幼稚不幼稚?”
不光澆,蕭棟跑出去,他追出去,沒水了,甚至拿著水杯往飲水機裡灌滾燙的熱水,一副不乾死他不罷休的凶狠架勢。
蕭棟看見都嚇傻了。少年那口罩跟黑框眼鏡在他眼裡不再是土的象征,而是遮擋變態殺人魔醜惡面目的道具!
麻麻,這是魔,魔鬼吧,好瘋。
他還沒來得及害怕呢,身後邊邵拿起滿滿當當水杯就追他,他撒丫子趕緊跑。
途中吃瓜群眾滿臉茫然,望著他們兩個人在校園小徑裡上躥下跳。
最後蕭棟這個青年體力不支,被氣喘籲籲的少年按在樹上威脅:“以後還敢不敢在我面前犯賤了?”
蕭棟眼淚狂飆:“不,不敢了嗚。”
忽而他哭得淚眼朦朧的眼睛,一亮,看到了救世主一般。
邊邵渾然不知,他還囂張按著人胸膛,壓在樹上繼續威脅:“不敢就好,那你說,你以後還敢纏著我家美人不放嗎?”
這次蕭棟竟然沒屈服於他灌滿熱水的水杯下,勇敢梗著脖子與他對抗:“什麽你家美人?他是我的蕭哥!”
嘿,還挺有骨氣。
邊邵起了勁兒,跟他掰扯這點事:“什麽你蕭哥,他是我家美人,好幾年前你還坐在高中裡刷題做卷子的時候,我天天睡在他床上跟他抱著,陪他上廁所,他是我的寶,懂嗎?”
他感覺主角受很奇怪,好像對主角攻感情不深了,反而纏著他家美人。邊邵怕這家夥禍害蕭岸,又怕蕭岸戀愛腦上頭,就想說些話逼退蕭棟。
果然,蕭棟震驚瞪大眼,霧蒙蒙的眼睛裡滿是震驚,卻不是看面前邊邵,而是他身後。
“蕭哥,你居然未成年就早戀,跟這個土包子……”
邊邵:“??”
他嚇得水杯都掉了。
他還沒來得及松開手撇清關系呢,手臂就被一拽,手被迫從慘兮兮的蕭棟青年胸膛上挪開。
黑發青年緊緊攥著他的腕骨,眸裡帶著余怒,又似嫉似憤。
邊邵眉頭皺了下,他其實也知道,蕭棟陪他家美人這幾年,估計也該產生感情了,所以阻止他欺負蕭棟也能理解,但怎麽就那麽膈應呢?
而蕭棟恢復自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他,他就是個瘋子,他剛剛追了我好幾條路,還想用熱水澆壞我如花似玉的小臉蛋……”
嘔!邊大帥哥都沒那麽自戀。
邊邵可不會忍氣吞聲,正要開口解釋廁所裡蕭棟膈應他的事情,黑發青年卻攥緊他的腕骨,生疼,然後低低喝道:“住口!”
他朝著蕭棟的方向。驕縱且無禮的少爺頓時就停了哭聲,像是被嚇住了。
冷漠孤僻的青年從未這樣滿眼冷漠,黑眸深處的暗色在翻湧,像是下一刻就要將他吞噬。
邊邵的膽子倒是沒蕭棟那樣小,他先是愣了愣,想當然以為青年是在吼他,於是眼裡情緒徹底沉了下去,不複早晨來校園跟青年打鬧時的嬉笑。
邊邵雖然表面吊兒郎當好說話,什麽事情都能做,但他骨子裡還是個自傲的人。他陡然嚴肅,還真挺唬人。
好哇,少年長大了,翅膀硬了,忘了他這隻貓,把他打入冷宮了是吧?
不問是非黑白,為了愛情,就要護著那個沒用的哭包吼他了是吧?
怒從心起,邊邵用力甩腕骨上的手掌,也不想多說,這戀愛腦反派愛誰誰當,他不幹了!
他現在就用耳釘,穿越回他二十二歲,哪怕青年在醫院裡死了也不管他的事。
哪知甩開那大掌鉗製,摸上耳釘之時,對方近乎恐慌緊緊攥住他的雙手,反剪在他身後。
邊邵都不受控制嚷了聲疼,所幸很快手腕上力度就松懈下來,他還沒輕松幾秒就被狠狠攬入一個溫暖有力的胸膛裡,距離太近,他都能感受到黑發青年胸腔震動,低低在他耳邊,帶著祈求:“別,別離開我。我是你的寶,你永遠不離開我。是你說過的。”
這擁抱太緊,邊邵感到窒息。
耳畔粗重的喘息,那洶湧的情感,好似要將他吞沒。
他察覺幾分怪異。
作者有話要說:
小學雞吵架拌嘴加乾架,邊邊成功把人摁在樹上欺負——
邊邊回頭:我厲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