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鳴越還有點詫異,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麽鄭重其事的給他介紹自己的夫郎,別說夫郎了連自己的夫人都沒人介紹過,羅鳴越對陳小年行了一個揖禮:“張夫人,幸會。”
陳小年有些羞澀的點點頭,鼓起勇氣輕聲回了一句:“羅公子,幸會。”
張武亮被羅鳴越一聲「張夫人」叫的心情舒暢,看羅鳴越的眼神也變得有了點溫度,眼底的疏離和冷漠少了一點。
羅鳴越沒有注意點這些變化,他突然想起來元宵燈會上他買的燈謎:“當時我買了燈謎準備回去慢慢猜的,結果被我二哥看見了,他三兩下就猜出來了,我沒得猜了。”羅鳴越現在說起來還有點失落。
「也不是什麽大事」張武亮安慰道:“我那還有一些燈謎,你要的話我回去拿給你就是了。”
“真的嗎?那太好了……”羅鳴越一下子就高興起來了:“那我們現在就去你家拿吧,這次我一定要藏好不讓我二哥看見!”
張武亮卻搖頭拒絕了這個提議。
羅鳴越看著他問道:“怎麽了?是不是不方便?”
張武亮有些遺憾的說:“現在確實不怎麽方便,我待會要帶小年去鎮上的藥鋪看一下,恐怕沒辦法去給你去燈謎。”
羅鳴越聽他這麽說倒是沒有生氣,只是有些擔心的看了看陳小年,問道:“張夫人的身體不好嗎?我家和善和堂的孫伯伯家關系還算可以。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們去說說。”
語氣真誠,讓人一下子就能看出來他是真心想要幫忙。
不過張武亮還是委婉拒絕了:“這點小事就不用麻煩鳴越了,只是之前不小心動了胎氣,已經在濟世堂看過拿過藥了,今天去只不過是去複診罷了。”
善和堂在永昌街是個醫藥世家在經營,濟世堂在永華街傳了也不過是三代而已,孰高孰低一看就知。只是一事不煩二主,張武亮已經在濟世堂看過,自然不好在跑到善和堂複診。
羅鳴越點點頭:“原來是有喜了,我在這先恭喜你了,寧遠。”
陳小年早就羞的要埋到桌子底下了。
倒是張武亮忍不住嘴角上揚的還了一禮:“鳴越客氣了,如果鳴越有時間的話,可以明天上午到白玉坊來找我,到時候我把燈謎給你。”
“白玉坊?”羅鳴越奇道:“街上的那家豆腐店原來是你家開的嗎?我之前沒見過你?”
他之前聽說過不少白玉坊的事,還抑不住好奇的跑去看了幾次,可從來沒有看到過張武亮,只有一個男人和一個男孩。
張武亮點點頭:“確實是我家開的,不過之前一直是我堂哥在店裡打理,現在堂哥家裡有點事,我和小年來替他幾天。”
羅鳴越點點頭:“原來如此。”
張武亮又邀約道:“這兩天我都會在店裡,如果鳴越有時間的話可以過來玩,我和小年都會很歡迎的。”
陳小年也在一旁點頭。
「好」羅鳴越笑著說道:“有時間我一定去。”
張武亮點點頭,隨後對羅鳴越說道:“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還有去濟世堂,就先失陪了。”
羅鳴越這才反應過來:“好好好,你們快去吧,別耽誤的複診的時間。”
張武亮點點頭,就帶著陳小年離開了。
羅鳴越坐在桌前,看著他們相攜離開的背影。突然覺得張武亮真的是個很神奇的人,跟他在一起說話很舒服,你不會注意到時間的流逝,不自覺的就會跟他稱兄道弟。
他為人正直,處事又充滿了智慧,從他幫自己成功解圍就能看出來。而且他沒有一點要挾恩圖報的意思。
讓羅鳴越感觸最深的還是張武亮對夫郎的愛護,他沒有把他當成一個附庸,而是平等的。
而且他看夫郎的眼神和看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樣。而且在說話是總是每一次很自然的帶著他。
羅鳴越從心底對張武亮生起了一種敬佩,他在張武亮看到了自己父親身上才有的智慧,這讓他很期待和張武亮的下一次相遇。
羅鳴越笑了笑,拿著桌上的兩塊斷玉佩,起身回家了,他搖了搖手上的玉佩絡子。
雖然這兩塊斷玉佩讓他差點被訛,但是讓他認識了一位新朋友,值了。
而被羅鳴越熱烈期待的張武亮,此時正在張振文的魔音下艱難求生。
“這「dijiuz
從他們進店門,張振文一路從後院到臥房,張振文站在臥房門口,沒好氣的說道:“過兩天就來,過兩天就來,你家兩天時間這麽長啊?”
「是是是」張武亮閉著眼睛應道,他好不容易把陳小年安置好,轉身拉著張振文到了院子裡:“這不是小年的身體一直沒養好嘛,我不放心走啊,小年的身體一養好我不就來了嗎?”
「哼」張振文哼了一聲。
張武亮好聲好氣的哄著眼前這個欲求不滿的堂哥:“你不是急著回去接蓮兒嫂嗎?快收拾收拾動身吧,晚了可就不好了。”
張振文想想也是,之間他手一揮:“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見識。”然後會房間收拾東西去了。
張武亮隨後進來,從剛剛拿回來的包袱了翻出了倆疊紙,對張振文說道:“二哥,我跟小年買了一些紙,你幫忙帶回去給石頭,這一疊是狗子的。”張武亮動了動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