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原來你也有不知道的時候」白衣小人飄到他身邊嘲笑道。
「很奇怪嗎?」黑色小人朝他翻了一個黑眼:「我們只是同一個人的兩種意識而已,他都不知道,我怎麽知道?」
陳小年好奇的摸了摸「田螺」的內壁,「唔」好滑。
「滑的嗎?滑的嗎?跟豆腐一樣滑嗎?」白色小人飄到「田螺」旁邊摸了摸:「真的耶,像豆腐一樣滑,黑頭,你快來試試看。」
「不準叫我黑頭」黑色小人也飄了過去,矜持的伸出手摸了一下,眼睛一亮。
“是滑的吧!”白色小人興奮的在上面用臉蹭了蹭。
「白癡」黑色小人高冷的說道,他才不會做出這種有失身份的事,它又用手摸了摸,再想也要忍住!
這到底是什麽?陳小年握著「田螺」陷入了沉思。
那邊趙大娘收拾好回屋子,也在自己屋內的桌上,發現了一把奇怪的梳子,黃色帶著透明,握在手中溫暖如玉,還有些重,不太像是木頭的,那是用什麽做的?趙大娘很好奇。
那邊張武亮已經將手中的書翻完了,他站起身來,把把書往張振勇的書桌上一扔,也不管張振勇有沒有被他嚇到,丟下一句「送你的」,轉身就出去了。
張振勇拾起張武亮扔過來的書,是一本遊記,張振勇小心的撫平書頁上的褶皺,這是他收到的第一本書,他一定要好好保管。雖然大哥的樣子看上去只是順帶。(真相了,小石頭……)
張武亮出了張振勇的房間,先去了趙大娘的屋,張武亮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門,得到允許後,輕輕推開一條門縫,把頭探了進去:“娘,還沒睡呢?”
又用下巴指了指趙大娘手中的東西:“我送給您的禮物,喜歡嗎?”
“這是什麽?”趙大娘拿在手中比量了一下。
「牛角梳」張武亮走近拿起梳子,在趙大娘剛放下的頭髮上,梳了幾下:“聽說能按摩頭皮,對身體好。”
「恩,感覺還不錯,挺舒服的」趙大娘閉著眼睛感受了一下。
張武亮的語氣中吐露出「求誇讚」三個字:“那可不,這可是我在攤子上精挑細選了好久,才選出來的最好的梳子。”
「不錯,你有心了,對了」趙大娘突然問道:“你沒有給小年買嗎?”
張武亮梳頭的手一頓,隨後又故作自然的說道:“他哪用的上這麽好的東西呀,我在攤子上隨便幫他挑了個別的。”
「你這孩子」趙大娘語氣中帶著責怪:“他是你夫郎,怎麽就不能用些好東西了?
你下次可不能這樣了啊,自己的夫郎你不疼誰疼?”
“知道了……”張武亮很不耐煩的回了一句。
「你」趙大娘聽出來了:“不聽話了是不是?”
「聽話聽話」張武亮連忙說道。
趙大娘伸手示意張武亮停下來:“行了,你也別老是在我這屋待著了,回屋陪小年去吧。”
張武亮不願意了:“我再陪您一會唄。”
趙大娘不以為意:“我一個老太婆有什麽好陪的,快回屋吧,你今天也累了,早點休息。”
「好吧」竟然趙大娘都這麽說了,張武亮也隻好同意,他把手上的梳子輕放到桌上,說道:“那我就先回去了,娘你也早點休息。”
「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張武亮出了門,趙大娘坐在桌前又拿著牛角梳看一會,才慎之又慎把它收進了梳妝台的抽屜裡。
這邊張武亮回了房,就看到自家夫郎正坐在床上發呆,張武亮輕聲問道:“怎麽不洗漱睡下?”
陳小年抬頭看向他,展顏一笑:“在等你……”
張武亮走過去半擁著他,摸了摸他的頭:「乖」
陳小年把頭靠在他的懷裡,舉起手中東西問道:“張大哥,這是什麽呀?”
張武亮繼續摸著他的頭髮:「這是海螺」
陳小年重複了一遍:“海螺?”
「對」張武亮眼中帶著回憶:“傳說海螺是海上聲音的記錄者,他們有的會記下海浪的聲音。
有的是魚兒遊動的聲音,還有的是漁夫出海的聲音,各種各樣不同的聲音的都會被記錄下來。”
“那這個裡面記得是什麽?”陳小年好奇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張武亮說:“要不你現在聽聽看?”
「好」陳小年把海螺湊到耳邊,好大一會:“我沒有聽到聲音唉?”
“真的嗎?”張武亮也再床上坐了下來,把耳朵偏向陳小年:“我聽聽看。”
陳小年把海螺輕輕搭在張武亮的耳邊,張武亮靜靜感受的一下,說道:“恩,確實沒有。”
陳小年有些失望的收回了海螺。
張武亮摸了摸他的手:“可能是這個海螺忘記了,不過我們可以幫他補上啊?”
陳小年在他懷裡抬起頭,疑惑的問道:“怎麽補?”
張武亮露出神秘一笑,捧著陳小年的手,把海螺遞到嘴邊,疊聲說道:“小年,小年……”
陳小年觸電似的要把手抽回來,卻被張武亮攔住了:“就這麽一會可不行,他還沒醒呢,要多說幾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