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感覺?”周羽棠回想顏如玉和煤球的反應,“聖光嗎?”
“是啊。”丹妍說道,“讓我等卑微牲畜,不由自主的朝拜呢!”
這麽誇張?
周羽棠收回視線,看向別處:“那我是……”
四靈之一的朱雀?
畢竟是鳥嘛!
周羽棠腦洞大開。
丹妍欲言又止,或許他真是上古四靈,又或許……他比上古四靈還要厲害,畢竟 “上古”二字之上還有“遠古”。
丹妍沒說的那麽深入,隻道:“在下修為有限,也只能感覺到這點了。”
周羽棠忙起身:“多謝地仙指教解惑。”
丹妍忙跟著起來,欠身拜了拜。
雖然沒有得到確切答案,但周羽棠已經很滿足了!至少他終於明白什麽是“好溫暖好耀眼的聖光”是什麽玩意了。
神獸啊!讓萬物生靈情不自禁朝拜的意思——稱之為聖光。
原來我這麽厲害啊!?
難怪靈寵們都願意接近自己,難怪它們爭先恐後的朝自己獻媚,難怪仙道見了自己倍感溫暖,反之妖魔二道不是屁滾尿流就是七竅流血,難道自己吞了千年妖丹還不能化形!
因為經驗條上限不一樣!
周羽棠激動的笑出聲,在送走丹妍之後,他稍微平複下心情。
管他什麽獸呢,先找主人要緊!
再者,他也想讓謝煬看看自己變成人的樣子。
周羽棠心念微動便化作了原形,半個多月不飛還有些生疏了,周羽棠試著在房間裡環繞一周,活動活動筋骨,然後從窗戶飛出去,跟守在窗外的小弟子險些撞個滿懷。
“什麽東西……”小弟子定睛一看,眼睛頓時睜大,“哇,好漂亮的鳥!”
周羽棠自然不會給他擼自己的機會,振翅飛走。
鳥就是比人自由!
周羽棠感覺眉心有些熱,應該是心頭精血失效了,血契浮現出來了。
周羽棠朝聽闕殿飛去,偶遇兩個女弟子在牆根底下竊竊私語,其中一個面頰緋紅,含羞帶臊:“真的是陸盞眠,我方才去給師父請安,看的真真切切。”
“太上仙門的陸公子怎麽來聽闕閣了?”
“肯定是為了見見咱們的閣主呀,天雪宗跟金蟬寺不也派了長老跟首座過來麽!”
“早就聽聞陸盞眠儀表堂堂,豐神俊朗,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難怪這天下的女修皆仰慕不已,為之傾倒。”
周羽棠在心裡一樂。
怎麽跟追星似的,小心塌房哦!
陸盞眠八成是來贖回湘菀的,周羽棠路過聽闕殿,剛好聽到裡面傳出陸盞眠的說話聲。
“周羽棠?”陸盞眠皮笑肉不笑,“以前怎麽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
言泉子笑道:“這世間之大,有多是名不見經傳的世外高人,我們的新任閣主便是其中之一。”
陸盞眠換了個坐姿,慢悠悠的說:“前輩對他了解多少?讓這種來歷不明的人擔當閣主大任,晚輩很為聽闕閣擔心。”
言泉子淡淡道:“陸公子並未接觸過他,對他抱有懷疑也很正常。”
陸盞眠面無表情:“聽闕閣跟天雪宗、金蟬寺三足鼎立,乃是仙道的中流砥柱,晚輩也是擔心被宵小之輩利用鑽了空子。”
“陸公子好心,老夫知道。聽闕閣會擇良辰吉時舉辦閣主繼任大典,屆時陸公子可與天下英豪一同瞻仰閣主仙姿。”言泉子笑道,“真不是老夫自誇,但凡見過我派周閣主的,沒有不為他謫仙之姿、驚才風逸所折服的。”
陸盞眠嘴角抽搐。
真幾把誇張。
所謂“驚才絕豔”之輩他見得多了,傳的神乎其神,見了真人不過是一群庸脂俗粉,雜魚爛蝦。
陸盞眠起身:“我倒真想見見周閣主了。”
周羽棠在殿外聽得有些懵,怎麽陸盞眠從始至終都沒有提過湘菀半句?
他不是來找湘菀的?
哦對,陸盞眠應該知道湘菀輸了,輸慘了!輸給了“誰啊沒聽過啊”的周閣主。
所以比起贖寵物回家,陸盞眠更好奇這位“周羽棠”是何方神聖。
言泉子說:“在閣主之爭第二輪有個囂張跋扈的九尾狐,名喚湘菀,它出言無狀,甚至暗箭傷人,已被老夫關押起來了。想來能收服九尾靈狐做寵物的,必然是修為不俗的高人,陸公子交友甚廣,不妨先同老夫去看看,或許能認出這是誰的靈寵,也好叫它主人來領走。”
“湘菀?”陸盞眠面露困惑,“不曾聽過這個名字。”
周羽棠一愣。
好家夥,這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說好的“面臨生死的險境,我都不會拋棄你放棄你,我將終生養你愛惜你安慰你尊重你保護你”呢?
這就把湘菀拋棄了?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可憐的工具狐。
周羽棠離開聽闕閣,順順利利的飛下山。
他落到樹根底下,試著變回人形。
“……”
“……”
“鏘鏘鏘?”
臥槽!
變不回去了???
周羽棠炸毛,堂堂靈珠花那麽不經使嗎?這麽快就過期了?
“小糖。”
周羽棠被這聲叫嚇得一激靈,本能回頭,剛好對上陸盞眠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