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羽棠炸毛催促:[主人快快快。]
他話音方落,謝煬突然將他整隻鳥收回袖子,與此同時“轟隆”一聲巨響,魔息霸道的將馬車一分為二,木製的車廂根本抵抗不住魔息的衝擊,被炸的粉身碎骨!
謝煬躲得及時,隻被魔息淺淺的波及了發梢,可他妄動真氣,不知又牽扯到了體內哪處暗傷,隻覺血氣上湧,鏡世界搖搖欲墜。
周羽棠從袖子裡鑽出來,是顧人歎!
滾滾黑雲壓上蒼穹,不出片刻就要下暴雨了。
顧人歎:“你以為來到仙都,夜宮就會庇護你嗎?”
謝煬撐著膝蓋站起來,側目看向遠方天空騰雲而來的夜宮魔修:“至少他們不會再讓七宗卷落回罪獄。”
顧人歎微微眯眼,夜宮的追兵如期而至。
當然,這些人都是十方分舵二分舵一營和二營的魔修,因為他們離得近方便調動。
謝煬朝人群裡看了眼,倒是沒見到那個朱狗剩,應該是往上一級報信去了。
托仙都地大物博的福,夜宮總舵沒那麽快來。
領頭的一營長上前半步,朝顧人歎說起場面話來:“這不是罪獄的顧先生嗎,千裡迢迢來我仙都,有何貴乾?”
顧人歎懶得搞什麽迂回戰術,直截了當道:“兩條路,滾,或者死。”
一營長有些犯怵,畢竟他們分舵舵主不在,面對顧人歎,他們這群蝦兵蟹將還不夠人家做盤菜的。
反倒是二營長一身是膽,面無懼色的說:“罪獄自己的寶貝自己守不住,如今他連人帶著東西一塊到我仙都地界來了,這裡可是夜宮的地盤兒,顧先生要強取豪奪嗎?”
顧人歎冷冷道:“魔修向來橫搶武奪,怎麽,夜宮也要學仙道那套坐下來講道理嗎?”
二營長:“一群喪家之犬還敢耀武揚威!若非擔心仙道那邊趁火打劫,我們夜宮早踏平死靈海,把你們罪獄收編了!”
有領導吆喝,逞能,趁早跪下來叫爺爺,饒你們一條賤命!”
“奉勸你識時務者為俊傑,趁早歸降夜宮,免得死靈海血流成河!”
“姓顧的別為你那薄命主子守孝了,卷鋪蓋回家吧。”
“罪獄就是下一個千裡畫廊!”
這群人打嘴仗,周羽棠卻感歎什麽叫虎落平川,遙想當年罪獄全盛時期,哪怕是夜宮也不敢這麽明目張膽的嘲諷。
奈何形勢所迫,如今他們群龍無首,門派內部……當然了,這一切都是假象。
且不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說夜宮如果真的敢攻入死靈海,怕是也難全身而退。
首先死靈海不是自己地盤,天時地利都不在自己這邊。
其次,所謂罪獄勢落衰敗,不過是容尚卿故意營造的假象罷了。
算了,操心人家魔界門派做什麽呢!
先來看看大水衝了龍王廟的好戲吧!
顧人歎比劃了個進攻的手勢,後方紅蓮台魔修一擁而上。
夜宮和罪獄大打出手,反倒顯得謝煬這個“彩頭”有些多余。
顧人歎無需出手,僅僅依靠手下便將夜宮那些雜兵收拾的差不多了,這是顯而易見的,畢竟境界在這裡擺著。
很快一二營長就成了光杆司令,一營長在心裡抱怨朱狗剩怎麽還不來,拚盡全身力氣抵住罪獄魔修的一劍,累的臉紅脖子粗。
周羽棠看的直搖頭,飛到謝煬身邊說:[主人,把白嬌娘放出來耍耍!]
謝煬確實也是這麽想的。
開口袋妖怪看我神奇寶貝皮卡丘啊不是——
是解除鏡世界,放桃花!
白嬌娘出現的刹那,除了天空之上滾滾驚雷的“轟隆”聲以外,現場鴉雀無聲。
在短暫的懵逼之後,夜宮的魔修支棱起來了!!!
“聖使!!”一營長恨不得撲過去叫媽媽。
二營長更是激動的話都說不出來,老半天才組織語言朝顧人歎等人喊道:“罪獄的小兔崽子們,你們死定了!”
戰場之上形勢果然瞬息萬變,方才還一邊倒的局勢,現在直接反轉了。
“罪獄?”白嬌娘的模樣稍有些狼狽,衣襟染血,頭髮有些凌亂,但這絲毫不影響她傾國傾城的美色。
跟她苦戰多時的丹妍也被放了出來,情況不比白嬌娘好,看臉色似乎傷得更重些,她呼吸粗重,拿著竹笛的手微微發抖。
白嬌娘驕傲的揚起下巴:“門派至寶讓一個十七歲小屁孩搶走了,真是丟死人了嘻嘻嘻……”
白嬌娘陰陽怪氣起來真能把人氣個倒仰。
顧人歎二話不說直接開衝,白嬌娘手握花藤跟他打了三個來回。
白嬌娘:“我是不介意跟你打架的,但如果小屁孩在你手底下又跑了,罪獄可就真的淪為天下笑柄了。”
顧人歎目光冷銳,調動魔息衝向遠處謝煬。
丹妍忙釋放仙力,在謝煬身前形成一道結界以作阻擋。
周羽棠振翅而起,筆直朝白嬌娘飛去——
“鏘鏘鏘!”
跪下叫爸爸!
咦?
周羽棠狐疑,更賣力的鳴叫起來:“鏘鏘鏘鏘鏘!”
白嬌娘雖然沒抱頭痛哭,但還是皺起了眉心,臉色也肉眼可見的發白。
懂遼,雖然白嬌娘和湘菀她媽都是千年修為,但二者不可相提並論,畢竟連境界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