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寶血青春永駐,這沒什麽奇怪的。
那些瞪目結舌的魔修也終於反應過來了,紛紛圍上去關心自家老大,七嘴八舌道∶”宮主!宮主!” ”都閉嘴!”墨衣被吵得頭痛欲裂,他眼底殺氣沸騰,垂在身側的五指用力攥緊成拳,下個瞬間,人群中圍觀的一個魔修突然爆體而亡!
眾人大驚,渾身膽凜,一時連呼吸仿佛都停了。
與此同時,墨衣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錯亂的呼吸也在瞬間歸於平穩。
姬如霜面上鎮定自若,脊背早已讓冷汗打濕。魔修們面面相覷,不寒而栗,人人自危。
下一個替死鬼會是誰?該輪到惟了?
尹喻收起天雪劍,從遠處心急火燎的趕了過來,見清拯打坐調息並無大礙,便朝浦陽問道∶”師叔,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眾人這才意識到一個問題,一個不知從何時開始被他們莫名其妙忽略的問題——夜宮聖使謝煬,居然是跟他們站在一邊的!!! ”怎麽回事,內訌嗎?””窩道好亂。”
墨衣冷笑一聲道∶”玩內鬼玩到本座頭上了,清泳,真有你的。”
尹空城愕然∶”內鬼?”
尹喻反應極快∶”難道謝伶霄是太上仙門派去夜宮的內應嗎?”
江小楓跟了過來,激動的狂點頭∶”正是正是。”尹喻嚇了一跳∶”小楓你知道?”
江小楓忙不迭回應道∶∶”是的,這還是在容師……不對,是容尚卿身份敗露那日,太上仙門混戰,謝師兄在鏡世界主動請纓去魔界,我當時剛好在場。”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向謝煬,又目瞪口呆的看向江小楓,最後齊刷刷的看向浦陽真人。浦陽真人深吸口氣,點頭道∶”確實如此。”
眾人駭然。
回憶起往昔,浦陽真人神情肅穆,一五一十的說道∶”當年容尚卿回歸罪獄,陸皎惡行暴露伏誅,仙魔二界的平衡被打破,仙道勢弱,魔道則強盛,我們不能再被動了。於是在關鍵時刻,謝伶霄效仿容尚卿之法,決定孤身前往魔界,就算不能削弱魔界勢力,也定能攪亂風雲。”
浦陽真人語氣頓了頓,輕蔑的目光在尹空城身上繞了個來回,陰陽怪氣的含沙射影道∶”某些人說伶霄心懷不軌,跟魔界暗通款曲糾纏不清,還說什麽有其父必有其子。哼,遇事不明就隨意指責攀咬,患蠢至極,謝伶霄孤身涉嫌,乃仙道當之無愧的肱股之臣!”
幾個仰仗天雪宗照拂才勉強門庭旺盛的幾個掌門忍不住了,眼見著尹空城灰頭土臉顏面無存,就算他錯了,這種時候也得想方設法的幫忙挽尊∶”尹宗主也是為仙道未來著想,當時的情況有多嚴峻人人皆知,謝伶霄身負七宗卷桀驁不馴,又練成了仙魔雙修,屢屢回避師門的召喚,確實可疑啊!誰知道那是故意安排的詭計,隻為送他去夜宮當內應?怪就怪太上仙門密謀此等大事卻不告知尹宗主,甚至連悟法方丈都排除在外,全然沒把天雪宗和金蟬寺當做自己人。”
好家夥!
周羽棠聽得目瞪口呆,忍不住給這位顛倒黑白能言善辯的大哥一鍵三連!
被他這麽一說,反倒成了太上仙門的錯,他們藏,他們瞞著天雪宗和金蟬寺,他們暗戳翟的安插臥底去魔界建功立業,隻為在仙道史書上記下光輝燦爛的勳章,唯恐被別人知道了搶功!
往好聽了說,是臥底一事本就機密,豈能讓那麽多人知道?人多嘴多,稍不留意走漏風聲,那就滿盤皆輸了。
往難聽了說,那就是太上仙門不信任天雪宗和金蟬寺,自詡仙道第一門派,全然不把其他兩家放在眼裡,狂妄自大,不屑其他門派協助。
尹喻也被這突然冒出來的攪屎棍氣得不輕∶”大敵當前你挑撥離間,安的什麽心?”
浦陽真人脾氣本就不好,遇到這種傻逼更是氣的吹胡子瞪眼∶”此事事關重大,一切以謝伶霄的安全為首要,能瞞一個是一個,難道還要吹鑼打鼓弄得天下皆知?”
那人被懟的臉色鐵青,他試圖再反駁,但想到方才尹喻的話,大敵當前確實不適合掰扯這些,於是悻悻閉嘴。
墨衣安靜了許久,並未看見精彩紛呈的內訌大戲,倍感失望∶”你們大可不必計較孰是孰非,因為你們都會死在這裡,全軍覆沒。”
墨衣當空掐了個響指,身上最後一塊創傷瞬間愈合∶”死都死了,誰對誰錯又有什麽意義。”
謝煬始終蹲在打坐的清泳身側,清拯被鳳凰寶血吊住了命,但畫中仙也不是凡品,此番虛耗過度,雖性命無憂,但免不得閉關百年才能將損耗的補回來。
確定師父無礙後,謝煬才有空起身搭理墨衣∶”你覺得你又贏了?”
墨衣簡直恨透了謝煬這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你能吸走我的修為又怎樣?”嫁衣”可以轉移一切,你吸走的只是我無數替死鬼的其中之
謝煬欲言又止。
墨衣猙獰冷笑道∶”你又要說改寫嗎?別以為本座不知道,你初悟七宗卷能力有限,目前只能針對自身進行改寫,所以今後的你無懼任何血咒蠱毒,但是你現在不能改寫他人的咒蠱,你能救得了自己,卻管不了本座身後成百上千的替死鬼!”
墨衣眼中射出嗜血的寒鋒,殺氣畢露∶”剝奪修為需要時間,本座的替死鬼無窮無盡,你吸的過來嗎?而本座只需一炷香,便能叫你粉身碎骨灰飛煙滅!” ”無窮無盡?真好。”謝煬長眉微挑,勾唇冷笑,”一炷香後,我的修為會超過你,到時誰粉身碎骨灰飛煙滅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