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手掩月樓將他們一網打盡?
謝煬掀開被子,周羽棠迫不及待將此事跟他說了。
謝煬眸光愈深,若有所思,良久後才道∶”你先去找溫知新,不過我估計他……。”
周羽棠心頭大震,下床,奪門而出。 ”溫知新!”周羽棠闖進三樓廂房,房中飯菜未動,地上翻倒著一個酒杯,溫知新就躺在旁邊。
周羽棠沒過去,因為春兒就跪坐在溫知新一旁的蒲團上。 ”芙蓉?”周羽棠試著叫道。
春兒勾唇一笑∶”公子是嫌小蓮伺候的不好,所以跑來找我這個花魁了?”
周羽棠拎起酒壺,輕飄飄的。
就溫知新那樣的性格,若女孩子存心灌他酒,他根本無力招架。 ”你把我朋友怎麽了?” ”只是一點迷藥而已。”春兒說道,”至於他能不能醒過來,全看公子您了。”
迷藥?
自然不會是隨隨便便的蒙汗藥,多半是獨家秘製的劇毒。
周羽棠雙臂抱胸,心平氣和道∶”什麽條件,說吧。” ”公子神功蓋世,此事不難辦。只要公子能幫奴家殺兩個人,奴家必將解藥雙手奉上。”
周羽棠鳳眸微眯∶”在下何德何能,不過人類修士的一個小寵物,哪有殺人埋屍的本領?”
春兒聞言一笑∶”周閣主何必過謙?”
周羽棠一愣。”你果然……”
不是泛泛之輩,原來早就看出他們的身份了。
春兒∶”您可是神鳥鳳凰,對付那對狗男女綽綽有余,為了萬無一失,奴家也給周閣主留下兩個幫手了。太上仙門的高徒,天雪宗的少宗主,他們二人完好無損的在外面候著呢!” ”狗男女?”周羽棠忽然有了興趣,”誰啊?”
春兒眼中透出狠色∶”懷遇公子和他的女人。”
周羽棠大吃一驚∶”那不是掩月樓新任樓主嗎?” ”公子能做到嗎?” ”我等仙道修士,除魔衛道是本分。”周羽棠說,”不過我很好奇,你為何要對這二人下手?” ”這就不是公子該管的事情了。”春兒垂下眸子,”公子的時間只有三天,將那二人首級拿來,奴家決不食言。”
周羽棠就著雙臂抱胸的動作,修長手指無意識的敲打著臂膀。
春兒會心一笑∶”奉勸周閣主別動歪腦筋,奴家非魔非仙非妖非鬼,周閣主一根手指頭就能至奴家於死地,但奴家再弱不禁風,多少也有在死之前毀掉解藥的自信。”
周羽棠輕歎口氣,邁步朝前走。
春兒目光一冷∶”站住!”
周羽棠理都不理,走到昏迷不醒的溫知新身旁蹲下,伸手試了試他的鼻息,時斷時續,確實身中劇毒了。
春兒冷哼一聲∶”中毒還能有假?何必多此一舉?”
周羽棠都不忍心打擊春兒的自信了∶”連你也知道我是鳳凰了,鳳凰寶血解百毒了解一下?”
春兒當場證住。
周羽棠咬破手指,在溫知新唇上抹了一下∶”反轉,接下來是我問你答時間。”
第66章
春兒難以置信的起身後退∶”不,不可能…。”
周羽棠席地而坐∶”先交代一下你的真實身份。”
春兒緊咬住唇,一臉的萬念俱灰。
周羽棠道∶”你是明月吧?”
春兒愕然,不可置信的瞪大眸子∶”你怎麽知道。……。” ”明月穩坐花魁寶座十余年,難道靠的只是那副皮囊?她自有慧心,又豈會一夕之間被人隨隨便便奪走了位子。”周羽棠頓了頓, 問,”但你的容貌……。
春兒閉了閉眼∶”腐骨丹,可以短暫改變人的容貌。”
周羽棠微微詫異∶”魔修產的東西,想必副作用不少吧 ?” ”藥效過後會毀容,比惡鬼還要恐怖。”春兒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顯得尤為輕松,一點都不為自己惋惜。
周羽棠回想誰跟明月的牽連最多,讓她不惜毀去世人都在乎的外貌也要報仇……。 ”你不惜如此,是為了給上任樓主報仇 ?”
春兒眼中泛起水色∶”他對我情深義重,我若能為他報仇,區區一張臉又算得了什麽。我是個沒有修為的凡女,憑我自己根本不用他們塞牙縫的,我只能求助別人幫我報仇。聽闕閣、天雪宗、太上仙門、若你們三家門派聯起手來,對付一個區區掩月樓,綽綽有余。”
周羽棠∶”懷遇公子能將上一任樓主殺死,想必修為很強。”
春兒聽到此話譏笑出聲,”厲害的是那個女人,懷遇公子就是個吃軟飯的,他不足為懼。 ”所以那個女人是……”
春兒眼含怒意∶”夜宮聖使,白嬌娘。”
周羽棠心裡”轟”的一聲!
白嬌娘,對,怎麽險些把這號人物給忘了?
她跑來掩月樓做什麽?為夜宮開疆擴土嗎, 建功立業嗎?
等一下,那個懷遇公子又是誰?
軟飯男。
靠,不會是陸盞眠吧!?
原著中,在反派佔領太上仙門後,他被虐的死去活來,正是癡心女配白嬌娘救了他。給渣男療傷,床前床後照顧渣男,甚至豁出自己的小命不要了。
如今陸盞眠在仙道名譽掃地,已無立足之地,又被容尚卿下了蝕魂生不如死,這等危急關頭,可不就是白嬌娘表現的機會?
若懷遇公子真是陸盞眠,那麽此事事關自身利益,不能不管。